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情义是多么难得,宁之一对此深有感触。毕竟自己曾经为了程悬挨过一顿不轻不重的打,虽然时过境迁,但她记得当时自己于程悬而言,真心可贵。

只是他得陇望蜀,拿着自己的真心随意践踏罢了。

谁料几年之后,此间山里,竟然也有人能为自己扛下一刀呢?无关风月,仅仅是因为他的善意和友谊,真是令人难以想象,难以不小心将这份情义放到心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如有用场,必两肋插刀。宁之一觉得自己突然脑补了一场武侠大戏。

她已经败露了自己的脚,此刻也不再刻意装着,直接找了个比较舒服地姿势瘸起来。

萧选的血也已经不再汨汨地往外淌,流满了血的领口怎么看怎么惊心动魄,实在令人心疼。他仿佛走地有些累了,停了一小步:“这正月初一人气那么旺,好多在外面打工的壮年人也回来了,怎么就让这个疯子拿刀跑来跑去伤人还不管呢?”

宁之一一顿,确实是这个道理,这几天山里多了好些生面孔,大多是在外头打工的,年节回来陪陪老人孩子,过不了几天又得走。

“大家都睡了,没人发现?”

萧选说道:“不可能,凌晨闹出了女人撞井投井的事,死了人怎么可能还那么不留神让他跑出来。”

宁之一沉下心来:“你的意思是,这里头还有别的隐情?”

萧选没作声,继续慢慢往前走,宁之一崴了脚本身走得慢,但萧选的速度更是慢得出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伤了脖子,而是断了腿。

宁之一提点道:“快点走,你脖子上还在淌血呢。”

“没事,它马上就会结痂的。”萧选颇不在意地说,等了片刻,又继续方才的话题,“有没有可能疯子是被人偷放出来的?”

“大年初一故意放出来害人?他是疯子,难道家里人也是疯子吗,不至于吧。而且他一个疯子,放出来也未必就害的了人,想行凶也得磨把快刀。”宁之一跛着脚说。

萧选抬眉:“若是用他来掩人耳目呢?”

宁之一道:“怎么说?”

“许成山说被拐来的女人投了井,现场又只有一个拿着刀的疯子,那不是他逼的就是他杀的。他一个精神病人,杀人也偿不了命。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更何况这女人还是被拐来的,山里人也不懂法律。”萧选侧身让过一个抓野味的陷阱,顺手把宁之一捞了过来。

宁之一擦过萧选的胸膛,略过他半个怀抱,完美避开了那个能让她再崴一次脚的陷阱。她险怜怜地啐道:“这些人怎么回事,陷阱伤了人怎么办!——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杀人然后嫁祸给疯子。”

萧选挑眉,不置可否。

“同志,阴谋论可不符合学霸气质。”宁之一笑道。

见她不信,萧选也没有继续固执己见,只是淡淡往回看了一眼,然后自己陷入自作孽转头扯伤口的后遗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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