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君卿染女扮男装的模样还真的挺好看。他们两个走在街上,白溪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君卿染清秀帅气高贵优雅,竟然还有了回头率。

只是细细看去,君卿染满脸不情愿。她不满的抱怨:“为啥不给我买那件白色的长袍,这件长袍灰不溜秋的丑死了!”

她说罢又看了看一袭白衣胜雪的白溪,仿佛飘飘欲仙,要直上青云。看到这儿她心中的怨气就更重了。

白溪听到她的不满,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少废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青楼,面对眼前的青楼,君卿染猴急地准备向里冲,然而刚迈出步子被白溪从后面拉住了衣领,不由得开始呜呀乱叫。

“吵什么吵?”这时青楼的老鸨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边走边骂,“姑娘们还在睡觉,你们……”

老鸨忽然看见了风度翩翩的两人,立即变了口气:“哟,欢迎欢迎,两位公子里面请,我这就去叫姑娘们起床。”

纵然老鸨心里还在嘀咕,这两个奇葩竟然一大早都来逛青楼,也真是没谁了。

君卿染和白溪二人被迎了进去,不消片刻,老鸨便带着浓妆艳抹的姑娘们走了进来,姑娘们各人用手绢蒙着半张脸,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

老鸨一个劲的挥舞着手里的手绢,满脸的厚重的妆容让君卿染的嘴角抽了抽,她不禁愕然,这个时代的颜值都低到这种地步了吗?为啥老鸨这么丑!果然人均颜值都下降了吗?再细细看去,那些姑娘也没有一个特别惊艳的。根据多年的经验来看,君卿染认为,这店要倒!

白溪浑身不自在想要躲开姑娘们的魔爪,但见君卿染倒是自来熟,立刻左拥右抱了起来。她两只手缠在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身上,嘴角得意地向上勾起,一脸坏笑的看着老鸨,邪魅地笑着说:“妈咪,我可是第一次光顾,你可不要把好看的姑娘藏着掖着哦!”

她故意用着半调子的语气说着,边说边用手揩油似的在老鸨的脸上抓了一把,换来的是白溪频繁的白眼。

白溪恶狠狠的瞪着她,故意干咳了几声。这不咳嗽还好,一咳嗽竟然让身边的女子瞬间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他一时之间根本应付不过来,于是连忙向君卿染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君卿染却故意视而不见,两人被姑娘们们簇拥着上了楼,里面更是一副繁花似锦的风月之地。

可以说这地方堪比欢乐城,怪不得那些人誓死也愿意在这里风流快活。

君卿染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左顾右盼,心中满是兴奋。如果不是白溪在她身边,估计她都能手舞足蹈起来。

不一会儿,白溪被惹得烦了,不由冷着一张脸大声呵斥道:“你们都下去,给我们准备一间厢房,我和贤弟有事相商。”

他本来很严肃的说着这句话,但很快就被老鸨的话打断:“呦,这位公子看似是正经头一回,想不到竟然比这位小哥哥还要心急。难不成是公子对我们的姑娘不满意?哎,只是我这儿的头牌馨儿姑娘一定要到晚上才会接客,若是公子是为了馨儿而来,恐怕要等到晚上了。而且……馨儿姑娘也不一定会见公子。”

老鸨一边说一边一脸坏笑地看着君卿染。

君卿染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对于白溪这句话,她也是醉了。在妓院要厢房用来干嘛,她还能说啥?不过她对馨儿忽然有了兴趣。

白溪自然不管什么头牌不头牌,他现在感觉浑身不自在,耳根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故意咳漱了几声冲君卿染轻声说:“跟我进房间!”

他说罢不由分说拽着君卿染向一旁的厢房走去,君卿染恋恋不舍的放开姑娘们的手,撇着嘴不情愿地被拽进了房间。白溪重重闭上了门,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厢房内安静的有些压抑,君卿染眉头一皱,无奈地问:“你到底想干嘛?两个男人来青楼不找女人,却自己开了间厢房,你让别人怎么想?”

白溪看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淡笑着反问:“那不知君公子意欲如何?”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君卿染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君卿染才起身淡淡说道:“我去WC!”

“等等,你去干嘛?”白溪诧异地问。

“我去卫生间!”

白溪缓缓摇头,还是不明白。

见他一脸疑惑,君卿染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姑娘要去茅厕,OK?”

白溪点了点头,随即又坐在原地开始闭目养神。

好不容易逃出了白溪的‘魔掌’,君卿染开始光明正大地四处乱逛。入得黄昏,青楼里果然热闹了不止一个档次。一个个风流客揽着一个个姑娘,或开怀畅饮,或吟诗作对,或男欢女爱,当真是风流快活。君卿染随意走走看看,房间中不时传出的巧笑和娇媚之声让她不自觉的红了耳朵,她故作坚定地散着步,突然看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进了她旁边的一间厢房。

君卿染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便悄悄跟了上去。

房间里如死一般的沉寂,君卿染将耳朵努力的贴在门上,但可惜的是什么都听不见。正当她为此急得抓耳挠腮时,她气馁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女子。女子怀中的琴随之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声音。

这声音自然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同时也惊动了白溪。

‘吱呀——’

两间厢房的门同时被打开,君卿染自知情况不妙,立刻拽过身后的女人装作醉酒的模样,两只手毫无章法地在女子的身上游走,嘴里不正经的笑道:“小妞,今儿你要是把大爷我伺候好了,今后就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先那鬼鬼祟祟的两人中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眼带杀意,刚想拔剑,却被身旁的蓝衣男子轻轻制止了。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无妨,只是个前来寻欢的醉汉,别打草惊蛇。”

他说罢又冲君卿染笑道:“只是这馨儿姑娘卖艺不卖身,这位小兄弟今晚恐怕要失望咯。”

君卿染一脸迷离,想不到怀中的女人就是头牌馨儿,不由细细看去。乍一看去,馨儿果然长得国色天香,比其他姑娘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她不由分说在馨儿脸上亲了一口,馨儿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白溪一把拉过君卿染,满怀歉意的冲两个男人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这位贤弟向来风流,见了馨儿姑娘更是把持不住。扰乱了两位的雅兴,实属抱歉。”

蓝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说罢有深意的看了眼白溪,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白溪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君卿染感觉两个人之间都快冒出火花出来了。君卿染再次被带到厢房,只见白溪面积如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怀里我的好事?”

君卿染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坐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拼命的往嘴里灌着水。过了好久她才嘟囔:“我能坏你什么事?你既然嫌我是累赘,为什么还要救我?让他们把我逮了去不是刚好趁了你的意吗?”

白溪怒极反笑,她倒还生气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破坏了他的计划,还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到头来还是他的错了?

“以后不准再擅自行动了。我说过,这里是很危险滴。”

“哦。”君卿染轻轻应了一声,一脸委屈。

白溪又吧啦吧啦给她讲了一大堆道理云云,然后拉着她快步走到窗户旁边,看那架势竟然想要跳下去。君卿染见状拼命的用手抓住了窗台惊叫道:“喂,我知道错了啦,你不要这样。你要自杀不要带上我啊!我貌美如花,还想再多活几年。”

白溪看她一脸怕死模样,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然后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跃出了窗户。君卿染被吓得闭紧了眼睛,心里早已将白溪骂了千遍万遍。

“到了!”白溪冷冰冰地说。

君卿染缓缓睁开双眼,果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着白溪,突然不敢置信地问:“你……你竟然会飞?”

白溪摇头苦笑,只是定定地看着青楼,火光在脸上摇曳,映红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君卿染顺着白溪的目光看去,郝然看见刚刚还繁华热闹的青楼一转眼便已被大火吞噬。

她满脸不可置信,吃吃地问:“怎么会这样?”

惨叫声和哭喊声从大火中传来,她随即看见从大火中跑来几个着火的男人,但他们找不到水源,任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也扑灭不了身上的火焰,最后竟在他们眼前被活生生烧死,而更多的则早已被大火包围,根本没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忽然,爆炸声响彻整个天空,好似这片天都被染红了一般,越发的妖艳。

君卿染的一滴泪从脸庞划过,她的眼中满是伤痛,还掺杂着一丝害怕。照这样看起来,还是自己的社会安全,这里动不动就被杀,冤案错案满天飞,当真恐怖。

“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白溪淡淡说道。

君卿染不住摇头:“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白溪依旧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管你来自哪里,总之你要记住,要想适应这个世界,就要改变自己。”

君卿染却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想改变自己,所以我们改变世界好了。”

白溪看着她眼里的坚定,不自觉的被她渲染,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他明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可能实现,但还是答应了她:“好!”

……

“话说,我们就这样无聊的躺尸吗?”

君卿染不满的撇撇嘴,她真的很无语,现在距上次青楼事件早过了一个月了,但白溪却并没有陪她一起去改变世界,不仅如此,这一个月他们哪都没去,天天在酒楼里吃饭睡觉,就差打豆豆了。

“不然呢?”白溪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反问。

“去哪儿?小道士你是不是傻了?我们当然要去改变世界啊!”君卿染冲到白溪面前,将手放在他额头上夸张地说,“你也没发烧呀?”

白溪打开她的手,坐了起来问:“那你说去哪儿改变世界?”

“你不是说要去鬼门吗?”

“你不是很怕鬼吗?”

“被鬼吓死也总比在这儿无聊死要好。”

白溪冷笑了声,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着远处,他知道,即使不去找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找上自己的。看着君卿染一脸期待的模样,他又不忍心泼她的冷水,于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说:“如果要改变世界,那我们不如先去衙门找份差事干吧?”

兴许是因为自己是律师,君卿染莫名对这份差事很满意。

“好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君卿染乐的像个孩子。

在君卿染的催促下,两人随即行动了起来。凑巧的是衙门正好在招人,其他倒是好说,就是薪水有些低。

君卿染用手托着下巴说:“我去,工资这么低?我的出场费也不止这些啊!”

白溪鄙视地说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君卿染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老实的跟了上去。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她吃他睡他的呢!

“两位是来应聘的?”大堂的捕快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切换,他觉得这两个人气度不凡,自是十分欢喜。

“对,虽然工资很低!”君卿染不满的抱怨着,想起自己将一个月的工资还买不起几个包子,眼神便不再那么友好。

捕快笑着解释:“欢迎欢迎,我叫竹枝!”

君卿染连忙学着电视上的模样抱拳回道:“我叫君卿染,他叫白溪,是从……”

白溪连忙掐了君卿染一把,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难不成说自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竹枝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君兄很是有趣!”

“你确定那不是傻?”白溪看着君卿染,眼里满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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