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从侯炳德那边一次弄了几百万,这个钱自然不能一直放银行。

在他看来钱放银行那就等着贬值了,换成古玩是当下最好的投资方式。

于是从林江春家回去之后,孟海生就给阿杰去了电话。

“阿杰我这边需要不少外汇,你那边有没有办法。”

“大哥,以后咱俩别联系了,你一联系我,就是给我出难题。”

“好,那你的电视机都在鹏城卖吧。”

孟海生满是笑意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阿杰只感觉自己被人一下掐住脖子了。

现在鹏城的二手电视机生意可不好做,孟海生在京城450一台的电视机,在鹏城根本就没销路,他现在全指望孟海生,能帮他把手里的电视机全都处理掉。

如果孟海生不帮忙,他跟国外签订的合同,到了后半段一个月几十个集装箱,怕是全要赔钱。

虽然孟海生在就提醒过阿杰,让他关注国内电视机行情变动。

但他还是低估了国内经济的发展,或者说他低估了鹏城经济的发展。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能从国外弄到二手电视机,价格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被砸下来了。

而之所以京城附近的电视机价格掉的没那么多,是因为能弄到火车皮的人都是少数。

如果用汽车往京城运输,这个成本和风险,可不是谁都能扛得起的。

“别啊,孟哥咱兄弟两个哪里需要这么客气,你要多少外币,我这边想想办法。”

“我这个外币可以干净的,我在鹏城不是有个贸易公司,我们得走走账目。”

“这个好说,我听说你不是在京城有个服装厂,那我就走来料加工的账,最近我老爸也不知道从哪里接的订单,给几个港商加工衣服。”

“周师父改行也是够快的啊?”

“还不是上次你进口缝纫机,我老爸感觉港岛物价那么高,他肯定能有买卖做,也进了一些缝纫机,准备做来料加工。”

“他要外币也没什么用,正好开给你。”

“行,多少汇率我们都按照正常来走。”

“放心,我不会黑你的。”

“现在汇率是1美金换3块4毛5,你就给我点手续费,我赚你个发票钱。”M..

“好说,但有一条,兑换的美金必须合法合规,让任何人都纠不出任何问题来。”

在方面孟海生是十分信任周师父的,但阿杰这小子鬼精鬼精的,门路又多,孟海生不得不多叮嘱他两句。

“你先换多钱外币,我让人直接给你送京城去。”

“先换50万吧,我最近要买不少东西。”

电话这边的阿杰,听孟海生一开口就要50万外币,白眼都要翻天上了。

“大哥,怎能不能低调点,你知道50万外币装包里有多少吗?”

“我先给你送20万过去,过一段时间再给你送30万。”

“也行,不过你要速度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知道。”

孟海生挂掉阿杰电话,靠在书房的椅背上,心里想着自己前世在拍卖行见过的珍品。

想到这里,孟海生这才想起自己从小洋楼那边带回来的。

他一回来就忙的团团转,那些宝贝他都没仔细看过。

抽空他得把所有古玩字画,包括那些医书好好整理一番,这些古玩字画怎么也要弄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孟海生这边忙着投资,购买古玩,另外一边侯炳德正为电视机的事情,闹的脑子都快炸裂了。

“王处长,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给这边给你那边准备10台电视机。”

“好,改天我们一起喝酒。”

侯炳德挂了电话,脸色比黑锅底还黑。

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办事,他侯炳德哪里求过人。

现在可好,他能动用的关系,全都用上了,这才出去不到100台电视机,现在他可还有8000多台啊。

一台电视机的价格可不便宜,侯炳德想卖给事业单位,全都是按照600一台。

虽然二手电视机价格比新的便宜了将近一半,但不管是哪个事业单位,也用不起这么多电视机。

就算巧立名目,那也得立得起来。

就像工厂的工会,能有一台电视机就不错了,总不能一个小房间里放三台吧。

如果谁真敢这么做,那可真是脑子烧了,想进大牢里去坐坐。

“真特喵的晦气。”

侯炳德一上火,就把手边的电话机给砸了。

只听哐啷一声,红色的电视机被侯炳德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这个哑巴亏吃的真是太憋屈了。

“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还跟个小年轻一般脾气这么火爆。”

侯柄承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响动,推门一看侯炳德竟然把电话摔了,他眉头隐不住微微皱起。

“大哥你怎么来了。”

侯炳德见侯柄承进了书房,立马收起一身的戾气。

侯炳德明明比侯柄承年轻几岁,但他一个大光头,硬生生让他看起来要比侯柄承年长几岁的模样。

只见侯柄承一身趣÷阁挺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保养的很是不错,如果他不说自己年龄,别人还以为他只有40几岁。

侯柄承不紧不慢的坐到沙发上,立马就有佣人进书房,送上一碗茶,并把地上碎裂的电话给收走。

书房的门这才关上,侯炳德这才上前说话。

“大哥,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手里最近有点紧。”

“你那是有点紧吗?我怎么听人说,你压了几百万的电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

“现在正在四处找人,想把手里的电视机出手。”

侯柄承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说音里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却让侯炳德听的心里发毛。

“我这是被人坑了,时家那个刚认回来的孙子叫孟海生的,给我挖了一个坑,我现在也是没招,总不能找去时家。”

侯炳德几乎咬着后槽牙才说出孟海生三个字,他平时在京城横行霸道习惯了,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孟海生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是如何坑你的。”

侯柄承在来之前,自然是把事情早就打听清楚了。

现在让侯炳德亲自说出来,无非是想羞辱他,让他长长记性。

他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让个大二学生坑,这说明他并不适合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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