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

白王烜一笑。

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

“自已不会看吗?”

“嘶!”

当看到大树上。

那七八个拇指粗细的黑色弹孔后,孙传庭与朱由检,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为,这玩意的威力,竟然能够击穿十几米外,约莫二十厘米厚的树干。

这威力,不可谓不小啊!

再看这大树。

挨了几颗弹丸之后。

已经有摇摇欲坠之势了。

“此物威力,比鸟铳大的多了。”

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后,孙传庭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射程呢?”

朱由检又切中了一个重要问题。

“应当是在鸟铳之上吧。”

孙传庭说,他这是估计。

“而且,我这火铳,还有另外一个特殊之处,你们大抵还没看见。”

白王烜笑着,站在一旁负手而立,装逼的道。

“哦?”

孙传庭与朱由检齐齐的将目光对准了火铳。

二人,却纷纷的摇头。

这玩意,他们还真没看出来,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老黄,老孙,你们看这个。”

白王烜一笑,拿出了一柄带着皮套的刺刀。

“这是?”

“这短刺跟这火枪,有何关联?”

朱由检发出了疑惑。

但见到白王烜从孙传庭的手中,取过火枪,随之,咔嚓两声,将这套筒刺刀,给安装到位。

“如此一来,火铳兵,便可以在发射完毕,不必与鸟铳手那般,后撤,或是任人宰割,上了刺刀的火枪,跟长枪无任何区别。”

“对啊!”

孙传庭眼睛一亮。

明军鸟铳手们肉搏的能力,是差的要命。

根本不能肉搏。

除了勇气不够,训练拉垮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武器,实在是太不趁手了。

根本无法进行肉搏。

鲁密铳的枪托上虽然有一个隐形的短刃,但是,这玩意能干什么?

能杀人吗?

能对付身披重甲的敌军吗?

可是,这刺刀就不同了啊。

与普通长枪的枪尖,无任务之区别。

上了战场之后。

打完枪里面的子弹,上了长达四十多厘米的刺刀,总长接近两米的火枪,完全可以替代长枪,进行肉搏。

“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孙传庭眼睛放光用手摩挲着火枪的表面说道。

“那是。”

白王烜点点头。

作为英军从十八世纪,一直装备到十九世纪末的武器。

这玩意,自然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

他拍打着枪身的护木。

“有这火枪咱们造反,还怕不成?”

“呃……”

孙传庭面色一滞。

一旁的朱由检亦是板起脸来。

“烜儿,有这火枪之利,为何光想着造反呢?为什么就不能,不能将这火枪给献给朝廷?如此一来,朝廷有了这火器,便可以进行平叛了,何必非要造反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

白王烜板起脸来。

“这玩意,咱就是给了崇祯,你说说,他有钱制作吗?”

“别的不说,朝廷的府库里面,空的跑马都成了,哪有钱生产这火铳?”

“这个……”..

朱由检一时语塞。

“何况,朝廷不是没有好的火器,你想想看,那鸟铳,鲁密铳,还有斑鸠火铳,那可都是威力不小的,用来对付鞑子,对付李自成,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为什么这些火器在战场之上,没有发挥出来应有的作用?”

“为什么啊?”

朱由检问道。

他是真不知道。

“因为,朝廷没钱。”

“而且,朝廷的腐败太过严重,一杆火铳的造价进行只拨下来了一半,还让贪污了五六成,剩下那点不到钱,能生产出来上成的火器?战场之上,士卒们不敢装填太多的火药,因为担心会炸膛,所以,火铳的威力只能发挥出来一小部分,根本破不了甲。”

“唉。”

朱由检无奈的长叹口气。

一旁的孙传庭亦是面露尴尬与沉重。

白王烜的话,是句句切中要害。

让他们,无法反驳。

“依我之见,就是给朝廷了,他们也没钱进行制作这火铳,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哪个贪官污吏,把这玩意的图纸卖给东虏,或者是李自成呢……”

白王烜继续的吐槽着。

说罢,他呵呵一笑。

一只手搭到了老黄的肩膀上。

“所以嘛,老黄,这火器咱们还是自已捂好了,这些年咱们生产个几万枝的火铳,到时候,拉起一杆子的军队,自已当皇帝多好?干嘛非要给他们老朱家打工?”

说完,白王烜又朝孙传庭问。

“老孙,你觉得呢?”

“我觉得?”

孙传庭看着一旁朱由检的脸色,不敢说话。

这时候,朱由检爽朗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起来了。

“哈哈哈哈,烜儿,你说的对,咱们自已单干。”

“啊?”

孙传庭呆住了。

这皇上?

造自已家的反?

可真是旷世奇闻啊!

不过,身为属下,当然要跟领导保持同一队伍了,只见到孙传庭点了点头。

“也算我一个。”

“好好。”

白王烜重重的点头。

心情大好。

老孙可是人才啊。

稍加调/教一下,那势必一个名将的,老黄更不错了。

甭说别的,有钱啊!

几十万两的家产呢,自已造反之初,还是需要老黄提供财力支援!

一下子得了两员大将。

白王烜怎么能不欣喜,不激动呢?

“那个,老黄,你先去寻几个合适的匠人,钱给够,看看他们能不能打制这火铳,你看成吧?”

“好说,好说。”

刚刚加入到以白王烜为首的造反集团的老黄,拍着胸脯说。

“那成,那再借咱点银子?可以吧?”

白王烜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多少?”

朱由检痛快的说。

“够意思,够兄弟!”

白王烜竖起个大拇指。

朱由检却是一阵的火气上涌。

不是兄弟,不是兄弟,是父子!

不过,他知道当下是不能泄露自已身份的!

他咳嗽一声。

“你小子,我是你长辈!”

“是是,长辈,长辈。”

白王烜点点头。

“那先给我个一万两银子吧。”

“一万两啊。”

朱由检长出口气,要的也不多嘛,便点点头。

“那好,我明日给你送来,如何?”

“好。”

白王烜露出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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