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王爷啊?都是亲戚,按辈份咱是你叔,叫叔好了!”

朱慈烜笑呵呵的一副宗室长者模样朝朱和堙道。

这是他头一个大侄子,所以朱慈烜越看朱和堙,就越觉得顺眼,甚至琢磨着把朱和堙弄到身边当个侍卫啥的!

“好好好!”

朱和堙也是个聪明人,是连忙赔笑道。

“燕王叔好,侄子给您行礼了,不过侄子手上实在是穷的过分,只好空着手来找燕王叔你了……”

“不用不用,咱不那种贪图礼物的人!”

朱慈烜笑着道,又扫了眼在场的那些宗室们,脸色是有些难看——这些宗室们个个都破衣烂衫的,一个个穷的要死啊。

也难怪听说饶州府的益王一系分田地了,都跑到鄱阳县来了。

敢情,是穷的太过分了?

他皱眉询问道。

“淮王一系的日子,这么难过吗?诸位宗亲都穷成这样了?”

“王叔啊,难过的很啊!”

“燕王爷爷,我们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是啊,狗日的淮王朱常清,压根就不管我们这些宗亲们的性命,他家的狗吃的都比我们吃的好!”

空气里,响起了淮系宗室们的诉苦声。

听着宗室们的诉苦声,朱慈烜瞬间火冒三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淮王竟然如此可恨?朝廷每年拨下去那么多的宗禄,他没给你们发?”

“哪有啊!”

朱和堙摇头道。

“准保是让淮王给贪污球了!”

“对对对,肯定是让淮王府的人给贪污了!”

一众宗室们纷纷点头道。

而朱慈烜却是心里摇头——这你们就误会淮王了,他绝对没贪污你们的宗禄,因为这玩意朝廷就没发!

嗯,崇祯皇帝连自己亲儿子的俸禄都克扣了。

哪顾的上他们啊?

不过,甭管怎么着,把黑锅往淮王身上甩就是了!

毕竟,一大群的宗室们日子过不下去了。

总不能够说是皇帝昏庸,奸臣擅权吧?

这锅总得有人背!

让藩王背最好了,何况淮王本身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丫继承王府那么大一趣÷阁财富,身边的亲戚们过成这样了,你就不舍得接济一下?

山东的德王,都穷成那熊样了,不还是拿出钱粮接济自己的穷亲戚。

“王叔啊,都让淮王给贪污了,我们请您到建昌去给我们这些穷苦宗室们主持公道啊!”

“我们也不奢求别的,我们只求朝廷能够像是对待益王一系宗室那样,给我们一人分上点田地,让我们自谋生路,我们日后,自谋生路,用不着朝廷给我们发宗禄!”

“对对对,只求给我们分点地就行了。”

一旁的宗室们纷纷嚷嚷起来。

“这个放心,只要朝廷调查清楚之后,一定会给你们宗室一个公道的!”

朱慈烜笑着道。

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回头就打发淮王一家子到台湾岛上跟益王一家子做伴。m.

省得益王一家子在那岛上过的太过于孤单喽……

对于建昌淮王的处置,并不太复杂——简单的很嘛,照例就行,甚至连给崇祯上书都不用。

先斩后奏就是了!

这不是,六月十七这天,朱慈烜就带着以他大侄子朱和堙为首的一众淮系宗室,到了建昌府,当天就召开了诉苦大会,随后,在一众宗室们的欢呼声当中,淮王朱常清一家子就被打包送上了迁去台湾的路上!

抄了两个藩王的家后,朱慈烜没有得到田土,但他却获得了两个藩王的浮财,加起来有五百六十余万两银子。

这趣÷阁银子,并没有被解送北京——要打仗了,留下当军费用!

随着时间进入到六月二十三日这天,朱慈烜沿着建昌江,坐着船,过汝水,随后又借道云韶水,进入赣江,沿江而下,到了南昌府。

南昌是江西布政使司的驻地,当赶到南昌之后,朱慈烜便召见了江赣总督王之良。

江赣总督是崇祯前些天封的官,因为当下的赣南并非仅仅只包括江西一部分,还包括了广东,湖广的好几个府,所以,崇祯特意的给王之良加了个总督衔,还赐了王命旗牌,这可把王之良给激动坏了。

可谓是干劲十足。

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在江西上下搞清田搞的是风生水起,以至于江西士绅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王阎王。

因为王之良可谓是手狠心黑。

杀人不眨眼。

江西东北广信府有个铅山县,里面有个大族,铅山费氏,相当有名,素来有西江甲族。科举世家称号。

家里祖上费宏是正德,嘉靖二朝的名臣,官居首辅的大官,百年间的光景,出了六个进士,十几个举人,贡生,代代联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方世家。

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家族,却不识相的抵触清田工作。

于是乎,王之良便直接拿铅山费氏开刀!

在朱慈烜于建昌府收拾淮王的时候,直接拿铅山费氏开刀。

他集中了三千巡抚督标(这三千人马由于跑路够快,一兵未损,被成功收拢回来)直接的包围了费氏位于横林老宅。

三千巡抚督标,确实是弱旅。

让他们对付流寇,对付鞑子,那简单就是找死,但收拾一个不识相的士绅世家,却是绰绰有余!

尤其是铅山费氏,虽然是科举世家,但到了崇祯年间之后,却足足两代人没有出过进士。

整个费氏,上上下下,最高的功名,也就是个举人,最大的官,也就是在福建当县令而已。

可以说,除了名头大点,简直就是一个再好捏不过的软柿子。

所以王之良直接便拿来开刀了,杀鸡儆猴,这厮是个狠人,比朱慈烜狠多了——朱慈烜心善啊,不好杀人,顶多就是抄家之后,全家流放台湾。

可王之良却相当手狠,他把铅山县的费氏各宗枝全部一网打尽。

直接罗织了一个勾结流寇,意图谋反的罪名,弄了一堆当初在赣南剿匪时缴获的武器当物证,既没有审,也没有上报,当天便让手下的旗牌官请出了王命旗牌,以总督的便宜行事之权,在铅山县衙前砍了六百多颗人头,费氏各宗枝几乎被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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