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这边也是双管齐下,先是去找了沙昭文,试探了一番,觉得有把握之后,才去了孔辉哪里跟老翁汇合。

孔辉在得知了铺子关门后也是格外愤怒的,这个愤怒一半来源于陆南,另一半则来源于杨克。

可现在互相埋怨那没任何意义,就是给杨克换下去,那不还是有人接手烂摊子吗?

“此事未必能行得通,陆南为什么翻脸你们还是没摸准!”孔辉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老翁和杨克后,有些无奈的感叹道:“陆南这个人说正不正,说邪不邪,还是多找一些够分量的人给他施压的好,在闹下去,事情脱离了掌控,谁来负责?”

杨克见孔辉犹豫,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如果明珠堂要是离开了京城,那他的损失是最大的。

他在京城已经投入非常多了,经常一掷千金的交朋友,扩张人脉,为的就是自己以后留在京城做打算,可如果返回了辽东,那他的银子全部白瞎了。

“辉爷,麻烦是我惹的,如果此事不成,那就我来负责,我自己卷铺盖回辽东。”

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个时候杨克要是说不出这话来,那孔辉也绝对不会放权,总之,明珠堂内部也绝对不是团结的,都玩着心眼呢!

“好,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不是我逼你的吧!”孔辉一拍桌面,接过话来:“小心行事,不求快,求稳,银子上我会帮你分担一些,就这样吧!”

说吧,孔辉好似很抗拒是的抽身离开了,弄的杨克也十分不解,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挺意外,竟然没有责怪我们。”老翁嬉笑一声,神色轻松。

杨克转了转眼睛,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没责怪就是最大的责怪,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那下面的路现在就开始铺?”

“对,求稳也要求快,我得赶紧让铺子开门,不然我在明珠堂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如果在把辽东的活丢了,咱们都得饿死。”

“对对对,这是正事!”

接着,两人又一番长谈,敲定了许多细节,以及跟沙昭文搭手的各种条件。

……………………………………………………

一个月后,麒麟商会这边。

生意已经全部恢复了正常,除了大海外,其他人已经基本都康复了,小北也不在用拄着拐杖了,不过走起路来还是很慢,不能走快,稍微走的快点就站不稳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落下后遗症了,一辈子的事,在怎么医治也没什么大用处了。

有付出自然就有回报了,陆南给小北的也都是真金白银,并且在分红数目上也递增了一些,惹的好多人都羡慕不已。

而陆南也依旧没有回苏府,好似在和苏万鹏斗气一般。

“相公,回去吧,阿爹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不会低头的,咱们作为后辈,说说软话有什么啊?”苏珊极力的周旋在翁婿之间,也是疲惫不堪,只能两头说好话,可陆南和苏万鹏那是何许人也啊?定神一看苏珊就知道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陆南翻看这账本一撇嘴:“你还是不了解咱爹啊,他那是刀子嘴,刀子心。”

“阿爹肯定是不知情的,如果他知晓了此事,肯定会比你还激动,都是他那些同僚瞒着他去做的。”

陆南猛的一抬头,语气不善的质问道:“那我现在告诉他了,告诉他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为什么还坚持?咱家缺银子吗?就非点去赚那带血的钱,然后让人家骂咱八辈祖宗?我也告诉你,别去求神拜佛了,咱们这样的人,那个神灵会保佑?那个神灵会保佑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

陆南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说出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吓的苏珊都是一愣一愣的。

“你回去吧,我这边很忙,非常忙!”陆南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沉浸在愤怒之中,随即又柔声补充道:“回去跟阿爹说,如果他需要银子,我陆南砸锅卖铁,掏光麒麟商会也给他凑,可他要是坚持一条路走到黑,那别怪我陆南别认他。”

“姑爷,过了过了!”

“你给我闭嘴!”陆南压在心里的火,再次爆发,伸手指向阿福喊道!

是的,陆南最憋屈的就是身边的人竟然都在劝自己不要跟苏万鹏翻脸,什么是底线,如果连底线都没有的话,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为了银子确实是可以做好多事,但是也一定要有底线,当然了,每个人的底线都是不同的。

可陆南自认自己的这个底线并不过分,已经很宽松了,可苏万鹏还是踩了进来,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让陆南如何接受?

“行了,阿福你也别说了。”苏珊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了菜碟,摇着头,伤神的走了。

苏珊走后,陆南阴着脸扭头看向阿福,胸口起伏很大,可见他的愤怒程度。

别说,在外人面前陆南一直是很稳重的,代表词就是老谋深算和深不可测。

可在这群“家人”面前,陆南还是有几分小孩子脾气的,情绪都表达的很真实。

“阿福,你去过寻龙村,知道哪里是个什么样子,你觉得阿爹这事做是对还是错?”

“或许老爷不知道!”

“可我告诉他了啊,我把自己的猜测,自己知道的消息,自己握住的证据都告诉他了。”

“是错了,可能老爷也是身不由已吧!”在苏府长大的阿福,你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苏万鹏半个不字,愚忠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陆南起身还要说什么,而就在这时,门口周大鹰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伸着个舌头,貌似一只四条腿的动物。

“你这又是练什么功呢?”

“出了点事,昨晚我就想过来的,结果喝醉了…………”

“你他娘的又偷懒,你没去酒窖?”阿福眉头一皱,张嘴就要骂人。

周大鹰一摆手义正言辞的回道:“我什么时候偷懒过啊?还来个又,那一次不是因为真有事,我昨天也是为了套话,不然我才不会喝那么酒呢,南哥说了,酒是穿肠毒药,我多听话一个人啊!!!”

“行了,赶紧说什么事,别拍马屁了!”

“沙昭文有问题,我昨天闲着没事,就心思去照顾一下春楼那些可怜人的生意,可谁知碰上了沙昭文他们,就在我隔壁,我隐隐约约就听见他们说什么明珠堂的事,还有什么走货的事,然后我就买通了春楼里面的大茶壶,还有几个姑娘让他们去偷听……………………”

片刻过后,陆南的脸彻底阴冷了下来,怒火在也压制不住了。

“砰!”

“给脸不要脸,要是在京城我连他们都收拾不了,就收拾收拾上吊得了,没把我当回事是吧,好,我好好陪他们玩玩。”陆南冲着周大鹰勾了勾手声音干脆的说道:“做个套,把人调出来,有一个算一个给我往死里收拾。”

“硬整啊?”

“对,告诉所有人,就是我陆南干的。”

“妥了,南哥,你消消气哈,别生气,我昨天学醉拳来的,晚上我给你舞一段助助兴,你要还生气,我陪你睡一觉也成,您不是常说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您,让我怎么着都行。”

………………………………

苏府内。

“给我查一查明珠堂背着我都干了什么事,详细一点,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苏万鹏面无表情的看向一个身穿兵部官府的中年男子,语气不容置疑。

男子双手称拳,粗声回道:“咱给苏大人抓两个活口回来?”

“苏府虽然富足,可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养畜生,事情查清楚就好,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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