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杀了前面10个野人的时候,这个野人队伍的思想开始崩溃,他们知道了我的强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走到刚才嚎啕大哭的女人身边,她身材矮小,全身血红,唯独眼睛是黑色的。我猜测她大概是那个男人的老婆或者亲人,那么,自然也拥有领袖的权威。

要想平息这种恩怨,只有一个办法。

我捏着壮硕女人的脖子,走到所有的野人前面。

这些野人还都未忘记人类的语言,只是说得模模糊糊。

“新~,新领袖。嗷———”野人们大喊着,跳跃着。

我摇摇头,冲着手中的女人说道:“你看到了吧,你死了,我便是领袖。我们做个交易,我放过你,你带你的人离去,今天的事情就算没有发生过。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好———”女人的声音含糊微弱,并努力地点了点头。

我放手,女人带着剩余野人啃食着死去的尸体,无奈地目送我们离去。

在我的记忆中,柳阎的功夫非寻常人能及,不过,野人的速度比正常的人速度更快,俗话说所有的功夫,为快不破,所以她受伤也在合理范围内。

此时天色已黑,我抱着她的身体来到了一处看似完整的屋舍。

龙儿趴在我背上,略有困意。

现在天堂岛的夜晚都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当然,那是对正常人。对我来说,黑夜和白天却没有两样。

我找了个干净平整的角落放下龙儿和柳阎。

龙儿有些害怕黑暗,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我把木门板撕成碎条,摆成火堆的形状,打了个响指,空气中的氧气因为我急速的响指绽放火花。

不一会,火堆冒出浓烟,接着,便是熊熊大火。

柳阎摸着脑袋苏醒过来,直起了身子,用手捋了捋头后的马尾辫。

她相似发觉了身体的异常,紧张地摸着绑在胸前的绷带,立刻从一把黑色外鞘的里拔出长刀,刀体明亮,被篝火映照泛着红白相间的光。

这是柳阎的父亲留给她的刀——阎王刀。

见刀出鞘,必见血光。

“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帮我包扎绑带?”柳阎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道。

“没错。”我并不在意她的问题,只顾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这汹涌的火势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生命之火,生命有时候真的如同这篝火。

有起有伏,有因有果,有缘有灭。

生命有时又如同这柴,燃烧自己温暖和照亮他人……以前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不是这样做。

只是,有时候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发现放出来的却是——黑暗。

“你没有什么可说的?”柳阎继续问道。

“没有。”

“那就为你轻薄我的身体付出代价。”她用刀在我的脖项下划过,绝世的好刀碰到如钢铁的我泛起点点火星。

但我没有任何疼痛。

而且,我只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却没感受到她的杀意,她虽很用力伤我,却无意杀我。

只是,她没成想连伤我都做不到。

柳阎颤抖着双手,内心在挣扎,但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我并没有任何事情,随后便是目瞪口呆地惊讶。

“你,你是什么?”柳阎用刀指着我的头颅问道。

“你为什么要用刀指着我的龙叔,你个坏女人。我叔叔看你要死了,帮你包扎,你为什么这么忘恩负义。”龙儿听见了刀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挡在柳阎的刀前,指着柳阎的鼻子骂道。

“龙儿,别担心。我死不了。”我把龙儿抱在怀里。

柳阎脸色暗淡,把刀插回刀鞘里,然后向屋外走去。

“我劝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出去容易被野人吃掉。我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要知道他们只是忌惮我。”我微微抬起头看着柳阎提醒道:“而不是你。”

“不用你管,生死由命。”柳阎头也不回走出门去,任由我无奈地叹息。

她还是以前的性子,任性!刁蛮!

“龙叔,虽然龙儿不喜欢那个姑娘,但是她出去会死么?”龙儿心地善良,关心地问道。

“有我在她死不了。”我知道龙儿不希望她死,当然,我也一样。“龙儿呆着别动,等我一下。”

我内心数着数字,由十倒数到一。

随后做好了起跑姿势。

……三,二,一。

当我心中的数值“一”落地,我后脚蹬地,立刻开跑!

我能感受到我身边空气因为我的速度而被挤压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看见柳阎用刀在与数十名野人进行搏斗,以她现在的状态最多也就能搏斗十个数。

如果是满状态的她,我倒不担心。可是现在,她不行。我把她扛到肩膀上,又如风一般,回到了房屋内,篝火旁。

“龙叔,好棒,她没死!”龙儿欢呼雀跃地拍手道。

“不用你管我。”柳阎推开我的手臂,大喊道。

我知道,她已经不认得我的样子,更不知道我就是龙一鸣,曾经她的领导。

“姑娘,何苦寻死。”我现在的模样已经无法看出年龄,索性就编一个谎话说道:“我已经快50岁了,一个老人都没想寻死,你一个年轻人何苦。如果你没有亲人,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亲人或者父亲。”

提到柳阎的父亲,她不由的多看了我两眼。因为我知道柳阎的父亲有多么的爱她,那个因为爱而死的父亲。

柳阎是跟父亲长大,她的父亲是个著名刀客,仇人比较多,但是复仇的人大都死在他的刀下。

刀客讲究的是正大光明公平比武,但仇人不都是刀客,也有暗器高手。

暗器讲究的便是神出鬼没,投机取巧。

当暗器高手把两枚刺骨暗钉分别打向了他自己和他自己的女儿柳阎的时候,凡是一个慈善的父亲,唯一的选择便是牺牲自己。

刺骨暗钉穿透了柳阎父亲的胸膛,射到了柳阎的肩部。

那钉子自然是瞄准了柳阎的心脏,因为她父亲的遮挡方才使刺骨钉跑偏。

倒钩式结构的钉子形成的空洞根本无法止血,所以他死前的选择很简单,带走那个用暗器的卑鄙小人。

谁说刀客必须近身杀敌,其实当刀客甩出长刀的时候,能躲开的又有几个。

柳阎恨那个暗器小人入骨,想鞭尸才能解恨,可她的父亲阻止了她,人死归尘土,生前事,生前毕。

这也是我欣赏他父亲的原因。

世间不存在没有敌人的人,尊重敌人便是如何成为人的必修课。

其中第一条便是—死人便不再是敌人。

柳阎吸取了父亲的教训,凡是她认为潜在的敌人,她都会第一时间处理掉,把他们变成死人。

在起义军中,也素有冷血杀手的名号,因为她叫柳阎,很多人都称她柳阎王。

我看着愣神的柳阎,心想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提到她的父亲,便会沉默许久。“姑娘,应该如何称呼?”我故意打断了她的思绪。

“柳阎。”

因为她并未撒谎,很不像她的风格,我本想偷笑,可还是忍住了。

起义军里的宗旨是任务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包括自己人。

我自然也不会问,只是见她伤势这么重,自然这次的任务一定非常困难。

相比她的任务,我更想问她,头儿怎么样了?凌峰怎么样了?

但都不能问。

因为问了,便暴露了。

“吸血鬼病毒的原始散播者”这个名头将会一辈子陪伴着我,挥之不去。

除非以前的我已经死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

看着红彤彤的篝火,我在想,如果我已经不是我,我现在是谁?

龙叔?龙儿的叔叔?如果真是这样,确也不错。

我仍然记得头儿把我关进密封舱时说的话,“你犯下如此的大错,怕是已经无法被世人原谅,你就借由此次的惩罚,真正死一次吧。”

我也清楚地记着我的回答:“那就当我真的死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只可惜,我的身体死不了,那就当我的灵魂死过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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