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气并非天堂岛的本原,因为出现了机械人。

无限者看得透世界却看不透人心。

唯独“道”解释了所有,包括人心。

太极生两仪,一阳一阴,化生万物。

而我的人生就如这阴阳一说的结合体。

至阳的内力与至阴的外力相互较力,让我痛不欲生,时而动容,时而悲泣,时而忘乎所以。

起义军的至阳就像一缕春风送来了无限的暖意,让青绿的小草发芽,让鲜艳的百花齐放,让人们的脸上露出笑意,让世界恢复了生机。

这种至阳,包容一切,感动一切,鼓舞一切,给予一切。

如同亲生父母的人性慈爱给人善良,如同空气中的氧气给人生命的力量,如同人世间最美的风景、最迷人的画卷给人美的享受,让我心情透亮,净化祥和。

温柔的大爱之光便是这种至阳的源泉。

但,同时至阴也到来了,它就像白雄云带给我的压抑感,无奈感,不解感,畏惧感。

这种至阴,诅咒一切,嫉妒一切,藐视一切,操控一切。

如同人的阴影,如影随形;如同宇宙黑洞,吸收所有的光;如同在杀戮后,轻描淡写地在别人面前高谈阔论;如同在作恶后,肆意地狂笑感觉做得还不够残忍和狠毒。

无形的心灵操控便是这种至阴的法宝。

两场如此相似的战役,让我想起了我初入黑暗的命运。

因我而死的人们啊,你们太愚昧,我真的不是神……

我的梦魇发生在天堂岛518年,春姑娘很晚才来,那时花香四溢,沁人心脾,那时还有树,还有鸟,还有兔子,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天堂岛的生活还如此美好,如同天堂一般。

当然,那时我还拥有血肉,还算是人类。

经过与91局惨烈的战斗,我被埋在废墟一下,昏迷不醒。

起义军在91局爆炸后翻边了整个废墟,都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头儿最终认为我被炸成了碎末,尸骨无存。起义军的众人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哀悼会,视我为先驱者,为我壮烈的举动,大唱赞歌。

那日,头儿、凌峰、白雪、敖兴、王大力、马熊牛无比悲痛;那日,他们宿醉;那日,他们泣不成声。

我在废墟中安静地躺了一个星期,但命运并没有让我安静的醒来。

梦魇就在我被流民们挖掘出来的那一刻到来。

天堂岛里有建立贫民区的习惯。而贫民区则是天堂岛唯一的污点,里面的人们常被我们称作流民,因为他们大都犯过罪,无论大的小的,有些是他们的祖先犯下的,有些则是他们自己。

一天,天堂岛贫民区的人们知道91局爆炸变成了废墟,便集体到这里淘宝,寻找些值钱的器具,以便能卖个好价钱过活。

就这样,一连很多天,他们日夜不停地奋力挖掘,几乎把能挖掘的宝贝都挖掘了出来。

最终,我的半个身体暴露在他们的眼前,他们非常巧合地发现了我。

当时,我全身裸露,皮肤屈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白净,就像烤得过火的玉米,无法直视。即便这样,我仍然有呼气。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

对于从来没有出现过变异人的天堂岛,我的大难不死让他们陷入了疯狂地猜想。

我是谁?

我是为什么不死?

我是为什么被他们发现?

经过他们的探讨,以古人的经验为纲,他们得出了结论我带有上天的使命,我是神的使者。

他们纷纷跪在我的面前,无一不视我为神人。

人们给我洗澡擦身,换衣喂水,服侍我吃饭,每个人为了能见我一眼在门口排成了长龙。

虔诚者更是一步一跪地向我祈福,以保佑他们的平安。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恶魔就在第二天来临了。

因为他们与我进行了近距离的接触,我身体上凝固的血液腐蚀了他们身体的皮肤,我血液中散发的气味侵蚀到他们的肺部,让他们染上了吸血鬼病毒。

吸血鬼病毒在潜伏了一天之后,在人们还不知道吸血鬼是何物的情况下,大规模的爆发,所有与我接触过的人们变成血泉向天空喷射着心中所有的热血,向上天抗议着何为残忍。

与此同时,那些热血同时又变成了传染源,继续侵蚀着周围那些珍贵而纯洁的生命。

恐怖的魔鬼来临,人们手足无措,开始惊慌,开始害怕。

人们的死状犹如魔鬼抽取着人们的血液,吸食着人们的灵魂,在饱餐一顿之后,只剩下一堆皮囊。

死者的爱人、情人、亲人悲哀地哭泣着,向天诉说着神的谴责。

因为知情的人都已死去,不知情的人大都以讹传讹,最后的交汇处便是触及了神灵。

而我,已经由神人变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神!

人们认为死去的人是因为没有伺候好神,惹怒了神,所以神才降下了末日灾祸,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此一来,便有更多的人跪在我的面前,祈求神的原谅,祷告他们平生的罪过,让神放过他们那些善良的人们。

甚至有些家庭效仿着古时候的故事,送来了众多的童女与我同床,以此获得神的眷顾和无上的荣光。

但是,我并未眷顾他们。

第三天,伴随着童女的悲鸣,死神再次降临。

人群中血柱四起,犹如音乐喷泉,伴随着恐惧的叫声,演奏出死神的交响曲。

见过我的人,无一例外地死去。

恶鬼的嚎叫、惊恐的泪滴、悲情的表情,无一不证明,我放弃了他们。

然而,人们还是只相信他们听到的和看到的,尤其是至亲的人。

虚言无法停止,只为了看我一眼,向神赎罪,免于惩罚,人们前赴后继。

从始至终,人们都把我当成了真神,从没有把我当过死神。

多么善良的人民,多么纯粹的生命,多么愚昧的人类。

我的神迹持续了七天,吸血鬼便带走了10万人的性命,而且以几何倍数在不停增长。

以后,病毒爆发的面积越来越大,能到达我这里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我便成了传说中的神,无人有幸能见我一面。

头儿后来跟我说,他曾出面说明死因是因为吸血鬼病毒,但惊恐的人们却充耳不闻,恐惧让他们丧失了理性。

人们更相信神的惩罚一说,因为这种病毒的死状实在闻所未闻,让人无法相信,如果不是得罪了神,那一定是得罪了魔鬼。

“黄金白银、玉叶琼江、田罗狄汪、神通四方。”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高级议员。因为他们所做的努力,只是划分出了一个巨大的隔离带,让隔离带对面的人死绝,毫不怜惜对面无尽悲惨的世界。

当然,他们的恶行还不止于此。

他们杀掉了所有的动物,如论是飞的还是跑的。毁坏了所有的植物,如论是树木还是花草。

最后,他们把少数幸存者聚集在天城——亚特兰蒂斯,把天城升上了天空。

隔离带内剩余的大多数人在独居和躲避下生存了下来,但吸血鬼让他们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折磨,让他们失去了人性的理智,变成了野人。

……

一个月后,当我醒来看到了跪地乞求的干尸和身边风干的孩童,我明白了所有。

当头儿最终发现了我,告诉我,因为我而死了1亿人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土崩瓦解,变成了行尸走兽。

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悲哀、悲惨、悲鸣、悲剧发生在同一时间,而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地狱噩梦,让我万劫不复。

偶尔的梦醒时分,我知道就是我害死了他们,我是个罪人、恶人、魔鬼。

我深知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死亡便是我永久的归宿……

我的命运,正如我在休眠舱里经常听到的一首歌。

“当我高举理想的火炬,天空却刚好下起了大雨;当我面对镜中的自己,越来越感到陌生的恐惧;当我立志要改变世界,才发现世界已改变了你。”

人类还是曾经的人类吗?现在的我不敢肯定,但起义军的人却一定是,即便他们也吃着恶心的肉。

啊——

我的眼角流淌出了铁水。

昔日的梦魇让我心情沉重,身体如撕裂般疼痛。

我那彷徨的灵魂你在哪里?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细缝中透过的光线,如圣洁的希望之光。

啪嗒——啪嗒——

露珠沿着废墟的缝隙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缝隙里映衬出蓝色天空,即便是电子的,但仍是那么美,蔚蓝如漆,纯净的让人忘记了它的虚幻。

我啃噬着身边的镭射炮,思考着巧合的命运。

命运之轮再次转到了原点,第二次吸血鬼病毒危机爆发,我亲手毁掉了吸血鬼病毒的解药,天城即将变成死城。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用肮脏的水洗去身体的污垢。”头儿的话映入我的脑海……

命运重启吗……

伴随着啃食,我身体内的能量逐渐充盈,形状已经恢复。

我抬起头发呆地看着天空中那片蔚蓝,仿佛看到了龙儿和舞幽兰的笑脸,他们并不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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