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瞳立在门口,腰间挎刀,不善地盯了几个女人一眼:

“我家主人听说几位与楚微凉有仇,感触颇深,特意想请几位进去坐坐。”

那几个女人,各自衣着不同,分属青鸾、烟霞、云起、缥缈四宗。

应该是平时有些交情,此次在撼天城碰面,便相约出来叙旧。

她们仗着自家宗门势力,背后大声讲人坏话,被外人听见了,倒也不避讳。

看了一眼坐在中央的楚微凉,并不认得梵天阙的红袍玄裳。

反正每年大试,都会有一些不入门的小宗门来看热闹。

青鸾宗那个道:“怎么?你也与楚微凉有仇?”

楚微凉呵呵一笑,“我是当年洗罪台上的人啊……”

几个女人略略一惊。

看不出这个女子,样貌十八九岁,修为倒是不简单。

一千年前,就已经有资格登上洗罪台观刑,并且,还在天魔解体之下活了下来。

她们刚才还在恼恨自己生的晚,没能经历过那种大场面!

“原来是位前辈,失敬。”

楚微凉:“北玄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前辈两个字不敢当,只是命大罢了。进来坐吧。”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个女人态度比刚才客气了些。

又见她左右站着的池千秋,蓝莲花和晏玉玦,要么妖艳,要么清秀,要么英武,真是看一眼都心旷神怡,便欣然进了门。

月瞳在后面,退了出去,将门慢慢关好。

之后下楼,递给酒楼老板一只钱袋。

“清场,今晚,吾王把这里包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老板吹胡子,“嘁!你当你谁啊?这撼天城扔出去一块砖头,能砸死九个王……”

他话没说完,面前的钱袋被打开,赤红光芒四射。

“妖……妖金!!!”

老板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是赤妖金。”月瞳漠然纠正。

人血炼的赤妖金,可以买到这世上一切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清……清场!立刻清场!”

月瞳一笑,猫瞳紧了紧,“识货。”

楼上。

楚微凉将两条腿从桌上放下来,招呼几个女人,“随便坐,不要客气。”

蓝莲花主动去帮忙布碗筷。

他长得年纪小,样貌又极度清秀,睫毛忽扇间,只需看上一眼,都会让人觉得心头毛茸茸的。

更何况那脸蛋儿的皮肤,仿佛一碰都能出水,比女人都好。

几个女人就有些飘,贪心多看了几眼,随口与楚微凉寒暄:

“前辈怎么称呼?何门何派?”

楚微凉笑而不答,反而问道:“刚才听几位言语,该是与那楚微凉势不两立,到底为何?”

提起楚微凉,有说不尽的话题。

青鸾宗的第一个抢先道:“姓楚的杀了我青鸾宗四位长老,这么大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楚微凉:“啧,可惜了。有人亲眼见她动手吗?”

“千机宗方宗主亲自验过尸体,几位长老皆是遭受邪功吞噬,且死于楚微凉的左手剑剑法,错不了。”

“哦。”楚微凉明白了,又看看另外三个,饶有兴趣的样子,“那……你们呢?跟她有什么仇?”

那几个已经被蓝莲花绕了一圈下来,迷得心不在焉,被这样一问,放下防备,七嘴八舌道:

“楚微凉是北玄叛徒,天下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她不死,咱们北玄必定没有一刻宁日。”

“没错。她祸害了一个千机宗还不够,又玷污了梵天阙,听说,现在又盯上了玉佛宗。”

“就是啊,真不敢想象,她一个女子,在全是男人的梵天阙住了好几个月,能干出什么荒唐的事儿来。”

楚微凉挑眉,恍然大悟般地叹了一声,“哦——,这么说,她是咱们北玄所有女人的公敌咯?”

青鸾宗那个恨恨道:“岂止是女人,男人也都恨她入骨。”

“为何呢?”

“因为得不到呗。得不到,就会魂牵梦萦。得不到,就会因爱生恨。我听说,当年送去千机宗求娶的帖子,都是成堆成堆的被烧掉,她对北玄的英雄男儿不屑一顾,却甘愿跑去给魔族当炉鼎。”

“哦……”这事儿,楚微凉倒是第一次听说。

方寂雪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还有人曾经向千机宗求娶过她。

真是可惜了呢。

她忽然对青鸾宗这个充满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青鸾宗,符清雅。”符清雅想了想,“对了,咱们一见如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微凉勾唇一笑,“梵天阙,楚微凉。”

几个女人当场炸毛,拿起兵器腾地站起来。

池千秋的红绸,几乎与之同时,唰唰唰!将整个雅间封死。

“楚微凉?你就是楚微凉!!!”四个女人不可置信。

就出门吃个饭,还真的被她们碰上了。

楚微凉左右瞥了一下,张开手臂,十方劫在掌心嗖嗖嗖飞快转成了花儿:

“蠢啊,不认得十方劫,看见我身边这几个漂亮的宝贝,也该猜到,我就是那个,坐拥无数男人的楚微凉咯。”

她手指一挥,“给我揍!”

池千秋和蓝莲花一起上。

打女人这种事,他们没什么节操的。

只要跟阿凉不对付的,就全都往死里虐!

雅间里,一阵暴打,两个妖皇纯心就是打人,四个女人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人影投在窗纸上,实在是惨不忍睹。

晏玉玦到底有妖王的尊严,不稀罕动手,背着手,冷眼瞧着。

符清雅的脸蛋儿,被池千秋的红线割了数道血痕,恨恨道:

“楚微凉,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整个北玄都知道,这世上跟你有关系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这句话,刺激到了晏玉玦。

他猫瞳陡然一厉,挥袖骤然出手。

轰——!

符清雅被隔空一巴掌,穿破窗户,从二楼打飞出去,重重砸在大堂中央,一个人的脚前。

这人,头戴宝石抹额,全身镶金嵌玉,头戴双龙冠,身着蟒龙袍的年轻贵公子,正被酒楼老板拦着不让进,两厢相持不下。

符清雅满脸是血,艰难抬眼看了眼,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元澈殿下,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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