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叶辛辣,楚微凉忽然被憋住气,辣的差点晕过去,眼泪都不由自主冒出来了。

她使劲儿捶他,但越捶就被抱得越紧。

最后没办法,只能放弃挣扎,小手从黑氅中穿过,环着他的腰,摸摸索索,老老实实等着结束。

可惜,温疏白吻不够。

只是见她不挣扎了,又温柔了许多,磨磨蹭蹭,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楚微凉得空喘口气,“师尊,外面我还有正事……”

“正事比我重要?”

是的,比你重要。

但是楚微凉不敢说。

她小手像个猫儿一样,摩挲到他胸膛,轻轻推他,“你回撼天城等我。”

“不要。”温疏白哑着嗓子,赖上她了。

“再不回去,劫烬真的把眠儿糊弄着吃了可怎么办?”她温温柔柔提醒。

温疏白不管。

“那是我的命元,对吧?”

温疏白还是不理。

“命元没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她又乖巧,又委屈。

这一回,温疏白总算听进去了。

“你师尊我回去,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他们。”

“是啊是啊,这世界没你不行。我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也不能带着孩子,教坏了怎么办?况且,撼天城那些太冲教遗老遗少,都不老实,你回去得把他们镇住。”

温疏白总算将她放开,“好,回去等你。”

“嗯嗯嗯嗯,师尊尊乖,开门哈~”

温疏白打了个响指,秘境的出口总算是开启了。

楚微凉身子一矮,滑不留手从他怀中钻了出去,总算透了口气。

没被亲死,差点被抱死。

男人黏起人来,实在是全方位无死角,太可怕了。

尤其是那么大一个魔尊。

要是像她的小妖们那么乖就好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懂得察言观色,从无逾越之举。

若是不听话了,打一顿便是。

这一只这么大,打不得,骂不得,时时刻刻要哄着,还动不动就把她关起来……

秘境里,温疏白也准备离开。

可刚走一步,感觉腰间一松,裤子险些掉了。

死丫头!

居然偷偷解他裤带!

由于这里的时间相对于外面是静止的。

所以两个人虽然一前一后离开,却几乎同时出现。

四目相对。

楚微凉:额……,失算了。

温疏白:你等着!

他黑氅泼天而起,化作黑色魔云,天色一暗一明,人从她眼前,直接就不见了。

楚微凉站在原地,震惊地半晌没动弹,眼珠儿都没转。

她这是惹上真的君拂衣了唉,是真的,不要再心存幻想了。

他的魔功已经恢复到这种境地,以前那个走到哪里都要坐马车,需要吃饭睡觉睁眼瞎的温疏白已经不存在了啊。

现在黏着她的,是个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关起来的大魔头。

楚微凉的手,麻木地摸了摸刚才在秘境里被撞痛的额头。

按照这种脾气发展下去,再关三百年也是什么问题啊。

如果他能像从前那么老老实实地,每天就是亲亲抱抱,还教她修炼,三百年或许不难熬。

可若是……

楚微凉眼珠儿动了动,刚巧看到一截被赤蝎行者丢在地上的短棍。

那么长,那么粗。

她目测着比划了一下长度,又看看自己的小手腕儿的粗细程度,想了想她那天“坐怀不乱”时感受到的隔阂,又想想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床帐下的锁链,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身后,赤蝎行者们对无极宗宗主的“大刑伺候”还在继续。

冷面看热闹的狞笑时不时传来。

男人“关照”起人来,真的是不挑食,丧心病狂,没眼看。

楚微凉脑补了一下,万一哪一天,她被君拂衣又关在山洞里,套上锁链,用那个隔阂“关照关照”……

她捂着脸,决定先行一步,飞快离开。

……

当晚心情忐忑的楚微凉,把她的五个妖全都招来,六个人在客栈里打叶子牌。

她宣布,“我决定了,下一个目标,去凤鸣宗。”

凤寒机刚要出牌,眸子动了动,隐隐闪烁着亢奋的光,“阿凉不回撼天城去见你那师尊尊了?”

所有人都在等楚微凉说话。

楚微凉看看身边连打牌都坐的趣÷阁直,严肃认真的龙有悔,也相当严肃道:

“我觉得阿悔说的有道理,要离那个人远一点才比较安全。”

龙有悔斜睨了她一眼:恐怕你说的安全跟我说的安全不是一回事。

蓝莲花歪着脑袋,认真整理手里的牌,随口问道:“是哪种安全呢?”

说完,发现满桌子眼睛都在瞪他,立刻改口,“不管哪种安全,只要是阿凉的决定,就是好决定呢!”

于是,每个妖都很开心。

远离君拂衣,就没人跟他们抢阿凉。

也不会一靠近阿凉就挨揍。

更不会每天都遭到某人的眼神恐吓。

从今以后,阿凉就是他们大家共有的啦,完美!

当晚,楚微凉在房中盘膝静坐,想修炼一会儿,就听隔壁在小声且激烈讨论:

池千秋:“一个月三十天,咱们五个,一个人六天。”

晏玉玦:“别忘了,还有四个没回来呢。”

凤寒机:“不让他们回来便是。”

蓝莲花:“不愧是我们!”

楚微凉睁开眼:???

隔壁,龙有悔沉沉一声:“全都滚去睡觉。”

终于,消停了。

她重新闭眼,默默运行灵力。

自从开始回收龙有悔和晏玉玦体内的残魂,她的修为隐隐又有了飞跃的迹象。

但是,因为龙有悔拒绝温疏白的帮助,进度还是十分缓慢。

她努力了一会儿,睁开眼,叹了口气。

舒服惯了,忽然靠自己,就有点累。

靠男人虽然有点不求上进,但是,真的事半功倍。

楚微凉十分矛盾,望向窗外时,正是明月当空。

她头顶发簪上的沧溟星,光芒熠熠,与月色交相辉映。

忽然,那天温疏白在海崖边儿上与她说的那两句诗,又浮上了心头。

“海底月是天上月。”

楚微凉低声喃喃念了一句。

两人的信道中,忽然想起温疏白的声音:

【月中人是心上人……】

楚微凉:……

她的心头一阵莫名潮涌悸动。

心有灵犀,莫过于此。

她的乌溜溜的眸子,映着月色,颤动了一下,【师尊……,也在看月亮?】

【睡不着,在看你。】温疏白的声音里带着浅笑。

楚微凉:!!!

她一阵紧张,飞快到窗边四下搜索,但是并没有发现温疏白的身影。

信道里,又传来他慵懒的声音,【我的绵绵,现在在月亮里做什么?】

他躺在撼天城的最高处的海崖上,头枕着手臂,屈膝搭着长腿,双眼正望着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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