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可出玲珑井。

阮辞西在玲珑井里并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便打算直接离开。

玲珑井一行,仿佛并没有收获。

在街上绕了一圈,找了家饭馆吃了顿饭后,阮辞西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太子府。

“小姐!”迟春拿着鸡毛掸子挡在阮辞西的身前。

阮辞西见状不妙,试图逃跑。

她今早出府是特意避开了迟春和迟东,没给他们留话,现在迟春肯定是很生气!

惹不起惹不起。

“小姐,中午好啊。”笑眯眯的迟东出现在了阮辞西身后,她一转身就看见了拿着扫帚的迟东。

“哈哈,中午好。”阮辞西两边都没法走,只好往左边的石桌退。

“咱们不能动武啊,这多不好。”阮辞西笑的贼无辜。

“正好在扫地而已。”迟东往阮辞西退后的方向一路扫过去。

“正好在打扫灰尘罢了。”迟春走到石桌旁,敷衍地扫着桌面。

阮辞西摸了摸鼻子,随后一把抱住迟春的胳膊,软着声音道:“好嘛好嘛,我不该不告诉你们我去哪儿了。”

“小姐,老爷刚失踪,您这样会让我和迟东很担心。”迟春绷了一上午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

早上不见阮辞西的踪影,迟春和迟东两个人找遍了整个太子府都没能找到,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阮辞西会像阮惊天一样突然失踪。

要不是回府的封千弥提醒了他们,说不必担心,迟春和迟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虽然封千弥有说不用担心,可到底是没有阮辞西的音信,迟春和迟东两个人还是心有疑虑,生怕阮辞西出什么事。

“小姐不用有什么负担,只是我和迟东太害怕了。”迟春把鸡毛掸子放在桌子上,低下头对着阮辞西道歉,“对不起,刚才吓到小姐了。”

迟东也把扫帚靠在了院墙上,禁抿着唇,眼睛里满是担心和自责。

阮辞西叹了口气。

她还是找个时机,把她以后会做的事情,透露一点给迟春和迟东吧,一直瞒着只会是个麻烦。

“对了,小姐吃过饭了没?”迟春的眼眶有些微红,看的阮辞西好一阵心疼。

“吃过了。”

“那小姐需要午睡吗?”迟春想到阮辞西历来的习惯,问道。

“今天算了吧。”阮辞西摇了摇头,“我还有些事要做。”

“等会儿!”一直没插话的迟东突然惊呼一声,脸上一片震惊,“小姐,你的声音好了?!”

“……!”阮辞西神情愕然。

“!!!”迟春一脸惊讶地看着阮辞西。

“好像……是耶……”阮辞西愣愣地开口说道,声音很是正常,喉咙并不会感觉到刺痛。

她是什么时候说话来着的?

哦对了,在玲珑井被那条小蛇吓到后,它的主人出现问她问题,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忘记了自己喉咙还受着伤的事情,就那么回话了……

本来就不是个哑巴,受伤也不意味着失声,只是最好不要讲话加重伤势而已,在受伤的情况下,说话也并不方便。

而她本就习惯了自己能说话,那个时候也就没想那么多。

这才两天不到,这伤就好了?

阮辞西呆呆地伸手摸向脖子。

“小姐,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迟春欣喜地看着阮辞西,随后又有些担忧地道,“怎样,小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迟东也是一脸紧张地看向阮辞西。

阮辞西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迟春和迟东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不对。”阮辞西忽然皱眉。

迟春和迟东二人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你们俩的脸怎么变成原来的了?”阮辞西一脸疑惑地看看迟春又看看迟东,“按理来说,药效会持续七天啊。”

刚回来的时候,阮辞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毕竟她是看惯了迟春和迟东两人原有的相貌,而且迟春和迟东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阮辞西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可迟东一说她能开口说话后,她就突然发觉,迟春和迟东的脸变回了原样。

她明明有给他们化妆易容。

迟春和迟东两人面面相觑。

“没有啊,迟东的样子是小姐改变后的样子啊。”迟春有些不解。

迟东点了点头,附和道:“迟春也是,和原来的脸并不一样。”

阮辞西:“???”她眼睛有问题吗?

“……帮我拿面镜子过来。”阮辞西沉默片刻,朝着迟春道。

迟春从屋里拿出一面铜镜。

阮辞西摘下面具,盯着铜镜里的人瞧。

是她本来的容貌。

“我的脸和以前一样吗?”阮辞西问道。

“不一样。”迟春和迟东都摇了摇头。

阮辞西:“……”她开天眼了?

刹那间,阮辞西忽然明白了在玲珑井她没能抓住的是什么。

入玲珑井的人,不可能不给自己乔装易容!

但是她看到了庄回明,看到了青衣女子和那个小女孩相似的容貌。

看到了那些脸上没有遮挡物的人,自然无比的最真实的脸。

阮辞西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那种变化极有可能是归澜造成的。

先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异常轻松的医书学习,诡异的药草辨别能力,敏锐的药香识别,还有……能看破易容术的眼睛。

胸口仿佛有些发烫,似乎有什么在灼烧着她的肌肤。

阮辞西感受到了那枚勾玉的存在。

这是归澜给她的。

“我先回房间了,没有叫你们的时候不要进来。”阮辞西抿着唇,从石凳上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半路似乎想到什么,有些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如果有人找我,敲门告诉我就好,不要让人进来。”

迟春和迟东虽然对此感到疑惑,但小姐的命令就得遵守,便点头应下了。

阮辞西关紧房门,走到床边坐下,将藏在胸前贴身戴着的勾玉挑了出来。

小巧的勾玉被阮辞西握在手心,带着轻微的热度。

五指张开,隐隐可见红光。

勾玉变成了彻底的红色。

阮辞西皱着眉,她不明白这勾玉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归澜又不知所踪。

而且,她其实并不喜欢红色的玉。

她之前唯一见过的,就是上辈子那块和封千弥的玉佩一模一样的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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