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宁海市似乎平静了下来。

市效民房大院。

凌未风翘着二郞腿,右手拿一把枇杷扇,悠悠地招着微风,左手拿了一个紫砂壶,时不时抿一小口,哼着小曲,躺在一个摇椅上面,活像一个地堡老头子。

“我躺在摇椅上,已经很多天;海上的微风,飘忽不定;天上的太阳,东起西落;地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唱着唱着,手机响了起来,凌未风一看是林欣雨打来的,“小女朋友,早上好”。

“风子,医院的人醒了”,林欣雨有点兴奋。

“醒啦,好,那你在哪儿?我们去一趟医院”,凌未风兴奋地问道。

“嘿嘿,你是准备来接本姑娘吗?”林欣雨调皮地问道。

“对呀,接我家娘子,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愿意”,凌未风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臭美,谁是你家娘子,再要胡说,嘿嘿,我准备把你的嘴给缝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林欣雨咯咯的笑声。

凌未风在通话的同时,已经上了那辆FF越野车,一转钥匙,挂上一档,一踩油门,“嗡”的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娘子,你在哪?相公马上过来接你”,凌未风又问了一次。

“相公,我在医院等你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嗲嗲的女声。

凌未风打了一个寒颤,什么鬼,吓得差点把车子开到了树林里面。

很快来到了市中心医院,林欣雨和韩泽慧却站在医护大楼门口说说笑笑地等待着凌款风到来。

“欣雨,泽慧你怎么也在这儿”,凌未风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韩泽慧反问了一句。

凌未风,嘿嘿地笑了两声,“你不是在学校么”。

韩泽慧憋了憋嘴巴,故作生气地道:“我就不能出来找欣雨玩玩吗?”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两位小女朋友高兴就行”,凌未风随口一说。

“什么,泽慧什么时候成了你小女朋友了,即使是,那也是小小女朋友吧”,林欣雨突然表现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好了,我走了,你们忙吧”,韩泽慧这完与两人告别。

这样东扯西扯,两人来到特护病房,李如意看见三人,马上走了上来,“凌副局长,林处长,你们来了”。

“如意,这个月辛苦你了”,林欣雨说道。

“应该的,本职工作”,李如意谦虚了起来。

醒来的郑可为看见一男一女走进病房时,特别是女的,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就懒得想,反正有美女看,就这样骚劲马上就上来,一直盯着林欣雨看着,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足足盯了三分钟。

林欣雨看着郑可为色眯眯的眼睛,感觉一阵恶心,怒目横对,“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响声。

郑可为抬起刚刚有点反应的手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还是那么色眯眯地,一声不吭。

“郑可为,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了?”凌未风开始说起话来。

郑可为看了一眼凌未风,理都没理,一双眼睛依然盯着林欣雨,脑袋转得飞快,他记得在某个地方同样的方式,也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就这样,郑可为有点激动,不过脸上只是稍微有点变化,很快又恢复了色眯眯的样子。

林欣雨看到郑可为的面目表情,心中一拎,知道郑可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同样都是戴面具之人,虽然面上完全是不一们的两个人,但是身体和动作往往会出卖一个人,特别是动作,就这样了个巴掌,使郑可为很快判断出,眼前这个女的应该是探墓小组的安保人员黎雁玲。

“黎雁玲”,郑可为说出了三个字。

黎雁玲这名字,林欣雨用了五年,现在回想起来,熟悉而又陌生,这名字带给她的只是恐惧,每天都提心吊胆。

“郑可为,想起来了,不错,还记得本小姐”,林欣雨也不多说,真接承认了下来。

“当然了,为啥不记得,一个动作,右脸加上这次已经三次了,多么熟悉的动作,又多么熟悉的身材,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只有数数几个月,但是我对你的心是不变的”,郑可为像是在沉思了起来。

“心?色心吧”,林欣雨再次被郑可为恶心到了。

“不管是什么心,反正也要死了,再说一次也无妨,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我好色,这点我承认,但对你的心永远不变,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郑可为一脸的认真。

凌未风没有出声,看着两个人,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

林欣雨听完郑可为的再次表白,恶心上头,赶紧找了一个垃圾筒,还没消化完的早饭,哗地一下,吐了出来。凌未风赶紧走了上来,轻轻地拍了拍林欣雨的背部,关切地道:“小女朋友,你没事吧?”

林欣雨挥了挥手,表示没有什么事情,“被恶心到了,一个恐怖分子,还有资格谈情说爱”。

凌未风听了这话,饶有兴趣,随口就说了一句,“那也不一定哦,恐怖分子的爱一定是很恐怖的,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要求,双宿双飞,做一对恐怖鸳鸯,体验一下那种恐怖的感觉”。

“鸳鸯你的头,风子,再不正经,我可要踢你了哦”,林欣雨横眉冷对,一只脚做出出击的样子。

“好好,我错了,小女朋友”,凌未风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郑可为听了两个人对话,冷冷地说道:“黎雁玲,难道不为我介绍一下?”

林欣雨一听,从横眉冷对一下子高兴起来,“郑可为,你想知道吗?好呀,我可以告诉你?”

“死总要死个明白”,郑可为看了一眼。

林欣雨点了点头,“就让你死个明白,这位是我的小男朋友,凌未风,国家安全局宁海局副局长,我呢?宁海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

“现在我们介绍得很明白了,那么你也明白的告诉我们,来华夏的目的是什么?几个人来了华夏?现在住在哪儿?”凌未风接过话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郑可为一脸不屑,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未风一看这个表情,心里一下乐开了花,没说什么,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从里面取出两根银针,在眼前晃了一下,一提,“嗖”的一抛,正中郑可为的两肩之上。

再看郑可为的表情,就知道有多么的痛苦,三秒钟,三秒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扭曲的表情,手臂根本就提不起来,颈部的经脉慢慢地显现出来,越来越粗,好像再过分把钟就会爆开一样。

凌未风再次取出一根银针,在郑可为的眼前再次晃了晃,不管三七二十一,扎进胸部,一秒后,三根银针开始跳动了起来,凌未风也跟着跳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你才不会老”。

林欣雨看着凌未风的动作,笑得都直不过身来,这哪是来问话,简直就是来逗逼的。银针还真是配合,凌未风怎么动银针也跟着怎么动,好像有灵性似的。

郑可为这次彻底不太好受起来,脸部再次扭曲,双臂如千斤一样似乎马上要断的感觉,豆大的汗珠如雨似的哗哗地掉落下来,要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颈脖子上的青筋蠢蠢欲动,欲要突破表皮,一动一动,慢慢地有血液渗出。

“好臭呀”,林欣雨捏着鼻子,跑了出去。

凌未风也感觉一阵骚臭味传来,捏着鼻子看着郑可为,一脸鄙视,“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了多大能耐,原来只是嘴上狠狠而已”。凌未风一阵讥笑,把郑可为说得体无完肤。

郑可为真是受不了,连死都没办法,眼神流露出求饶的表情。

“那你可以说了?”凌未风确认了一下。

郑可为艰难地点了点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真是一个贱人”,凌未风一脸无趣,单手一吸,三根银针“嗖”的飞入手中。

针去人轻,郑可为一下摊了下去,用手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眼睛里流露去恐怖的表情。

“介绍一下吧”,凌未风面无表情地再说了一次。

郑可为想想刚才的情景,看了一眼凌未风的眼睛,打了一个寒颤,上气不接下气的慢慢说来。

郑可为拉萨-布卡拉恐怖组织高级成员,三大下毒天王之一,下毒的手段可是炉火纯青,这次一共来了三个人,负责人叫萨拉.本源,是一个华夏通,从小着迷华夏文化,是萨拉教皇的堂弟;还有一人叫海罗,是个超级狙击手,女,东亚人,长相如华夏国人一样,喜欢登点酒巴,都住在宁海市民生小区28幢1单元23-1。

“最近发生毒杀政府官员的人,是不是你?”凌未接着问道。

“是的,根据组织提供的线报,我毒杀了两名政府官员,一个是侨办办公室主任朱卫民,一个是教育局副局长单海兰,我们利用人的色性,制作了一个超级病毒,叫爱种三号,这种病毒一般需要见到异性就会产生幻想,当病毒一过,两人都会死亡,而病毒也随之消失”,郑可为好像越来越累。

凌未风看了一眼,感觉今天差不多了,没问什么,单手一弹,转头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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