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仁听到常箭的声音,忙从竹林上踏浪而来。常箭正在四下张望,忽见大仁从天而降,大吃一惊。

常箭对大仁练习轻功有些不理解,说:“大仁,你练习提纵之术作什么,驭剑岂不是更好?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大仁笑道:“我们修真之人时间还不够多么?再说了,驭剑怕是还要过些年才能练成,学会了提纵之术,无论是下山,还是去通天峰找你岂不是都很方便?”

常箭一拍脑袋,差点把头上的道冠拍掉,说:“言之有理,我回去也找找看。哦,对了,你师娘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呢。”

于是两人边说边走,往大竹峰前峰而来。这次常箭是跟着长门范长老来的,范长老跟田不易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大仁他们回去的时候见他和田不易正在喝酒聊天。而苏茹则正在下厨烹饪,范长老这次来带了不少野味,让她忙得不亦乐乎。大仁想过去帮忙,却被师娘赶了出来。

大仁闲着无聊,就跟常箭玩起猜虫子的游戏。常箭因为修liàn

太极真元比大仁要早〖\中文网

m.top.,所以真元要深厚些,但是大仁胜在对天地感悟更多,沟通的更好。两人各展所长,玩得兴高采烈。有时候,两人的观察结果不一致,争论不下,只得把虫子都抓出来,一只只去数。过了一会儿,师娘做好饭出来,见两人还在逗虫子玩,气得给他们每人一个暴栗,说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酒饱饭足后,红光满面的范长老带着常箭就回去了,大仁把自己的轻功秘籍都借给常箭,并让他在通天峰也找一些,看能不能综合各家所长,创立一门更牛的轻功出来。常箭自是满口答yīng

,还说下次要自己用轻功跳到大竹峰来。

又过去了数月,大仁在竹林里面数竹鼠。数来数去也没个彩头,让他有些意兴索然,他伸出手指戳了一只竹鼠一下。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只竹鼠居然动了一下,难道它感觉到了?要知dào

大仁并不是真的在戳,事实上隔了好几米远,中间还有比较厚的土层呢!

大仁心中一阵惊喜,难道这就是驱物的前兆吗?他再戳了一下,遗憾的是这次就没了反应,难道刚才只是巧合?他调息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戳了一下那只竹鼠。果然,那只竹鼠又动了一下,两只绿豆眨巴眨巴,显然也很疑惑。大仁又换了一个目标,他找到一只竹节虫,隔空推了它一下,竹节虫猝不及防,一下子从竹子上摔了下来,逗得大仁哈哈大笑。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就成功了一半。大仁决定趁热打铁,再来几次。他又试着驱动一片竹叶,果然无风自动,再试着摇一摇竹枝,哎,这次就不明显了。看来还是真元不够,或许也有技巧上的原因。

接下来的日子,大仁就有些入魔了。他每天醒来,就试着用驱物的手段将被子掀开,穿鞋的时候也试图让鞋子自己套在脚上,洗脸的时候还妄想水飞到脸上自动冲洗等等。虽然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还出了一些洋相,比如被子没动,帐子倒掉了下来,水控zhì

不住弄了一身等等,但是他的驱物能力越来越强。

山中无岁月,一晃又过去了半年。大竹峰上,宋大仁正在和来访的常箭正在攀谈。这次常箭是一个人来的,虽然没有达到驱物境不能驾驭飞剑,但是他已经练成一门轻功——逍遥游。这门轻功非常适合在山间行走,只是比起飞剑要慢很多,为此他还起了个大早,足见兄弟情谊。

当然他俩可没有分桃断袖,只是交情深厚罢了。两人本来会是百多年后擂台上的对头,却不料因为一次穿越成了胜似手足的兄弟。

两人先探讨了一些修行上的问题,说得入港时,也各自说些青云门中的趣闻,接下来就是东扯西拉,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常箭说:“上次七脉聚会时,可惜你没来,我可看见嫂子了!”

宋大仁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呃,谁是你嫂子?你不是说你们家就你一个吗?”

常箭说:“笨!就是你喜欢的那个文敏啦。你是我哥,她当然是我嫂子啰!我跟你讲,出落的可漂亮啦!”

大仁笑骂道:“你尽胡说!我跟她没关系。”

年纪尚小时,大仁还时不时跟着师娘去小竹峰玩一玩,文敏有时也会跟着水月到大竹峰来。年纪大了些后,就渐渐去的少了,来往的也就少了。而且两人只是有交往,根本就没有私情。

常箭却根本不信,说:“整个青云门都知dào

了,说你们打小相恋,你不会对你兄弟都不说实话吧。”

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那个小萝莉了,算算也该有十六岁,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常箭的话勾起了大仁埋藏在心底的一份遐思,不知dào

敏儿现在是什么模样呢?不过他很快就抛诸脑后,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大道,大道不成,何以家为?

当下大仁正色道:“骗你干嘛,我心中只有大道。”说着随手一挥,桌上的酒壶竟平空飞起然后一倾斜,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常箭的杯子加满了。

常箭大吃一惊,站起身来说:“大仁,你突pò

驱物境了?!”

大仁笑道:“才窥得门径而已,还需加紧练习。”

常箭有些羡慕又有些沮丧,坐下说:“大仁你真厉害,我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突pò

呢。”

宋大仁说:“这事儿急不得,只要修liàn

到家,就会水到渠成。”

常箭点头,说:“嗯,看来我也得抓紧修liàn

,不然师尊可饶不了我”,又道:“大仁,那你就要去下山游历吗?”

宋大仁摇摇头,说:“我打算再巩固一下境界,至少也等能驾驭飞剑再下山。”

常箭笑了笑,说:“表示理解,你是出了名的重基础,目前来看你的做法还是很不错的。”

大仁也是哈哈一笑,说:“大道三千,最适合自己的道才是最好的道。”

常箭有些奇怪,问道:“大仁,太极玄清道前三层心法本是越来越难,为什么你前两层花了七年时间,第三层却只花了一年呢?”

宋大仁说:“其实我早在第一层略有小成时,就在研究第三层太极元气了,另外近八年来也时刻没有放松对天地玄机的感悟。”

常箭好奇的说:“那你师傅说你只用了两年就可以进入第三层心法的修liàn

是真的啦?”

大仁笑道:“算是吧,不过我师父那个,嗯,你是知dào

的。”

常箭往守静堂方向了看看,点点表示理解。

等常箭走后,田不易一脸喜色问大仁,说:“大仁,你真的突pò

了。”

大仁有些惊讶,说:“师父,您的六识愈发敏锐了啊!”

这句话多少有些不礼貌,甚至有些讽刺田不易偷听他们说话,但是田不易毫不在意,哈哈大笑,显然心中十分欢喜。自己的弟子在新生代弟子中第一个达到驱物境,力压各峰,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儿啊!

田不易笑罢,又道:“按惯例,我青云门弟子在突pò

驱物境后都要去游历天下,寻找灵宝,不知你是怎么打算的?”

大仁说:“师父,徒儿自感根基不稳,想稳定境界之后再下山。”

见宋大仁又拿根基说事,田不易不禁翻了翻白眼。不过现大他心情很好,倒也不计较。宋大仁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当下又求师父,说:“师父,您看能不能先赐徒儿一柄飞剑,徒儿也好先练习一翻,以免下山堕了您的威名”,这厮又强调说:“不敢妄求神兵,只要能飞就行。”

呃,田不易大概没想到宋大仁如此疲懒,稍愣了一下,假装怒道:“你个臭小子,倒向师父讨起神兵来!”

宋大仁见有戏,忙激将道:“徒儿知dào

神兵难得,您弄不到的话随便找一把凑合着用也行!”

田不易说:“神兵算什么?为师都懒得用。也罢,你师娘手上倒有一把神兵,不过此事我得先跟她商量一下。”

大仁大喜过望,忙施大礼拜谢,他心中暗想:好家伙,神兵墨雪就这样到手了。师父答yīng

的事儿,师娘断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更何况师娘也很疼爱徒儿,哈哈。

果然不出大仁所料,苏茹听说大仁达到驱物境后比田不易还要欢喜。她立马表态同意把墨雪送给大仁,只不过墨雪被她封印在后山太极洞,明天就取来给他。大仁喜不自禁,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晚上大仁有些失眠,这是他修道有成以来很少有的现象。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他干脆爬起来,跑到院子里舞起剑来。只不过动劲大了些,惹得大黄也跟着起哄。田不易生气的吼道:“这么晚还不睡,搞什么搞,再搞明白不给你飞剑了!”大仁一惊,忙告罪,一溜烟跑回屋里打坐调息去了。

早上一早起来,大仁就在师娘面前晃悠,脸上只差没写上飞剑两个大字。苏茹有些哭笑不得,说:“别晃了,看着头晕。放心,吃过早饭师娘就把飞剑给你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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