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文敏急匆匆地赶回小竹峰,刚到山门却被一名少女拦住了。她本有心事,一时没注意,被少女吓了一大跳。

文敏惊叫一声,吓得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口,嗔道:“呀!李师妹,你吓我一跳。”

李师妹面带焦急和惊惶的神色,拉住文敏道:“师姐,师父听说你天天跟宋师兄在一起,她老人家很不高兴!你千万要小心啊!”

文敏一听,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吓得苍白起来,忙谢过李师妹,又赶着去见师父水月。大竹峰的主殿叫守静堂,小竹峰的主殿则叫守一堂。水月现在就黑着一张脸,杀气腾腾地坐在里面,等着收拾“败坏门风”的徒弟。文敏进门一看,就感受到了水月的滔天怒火,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水月不等文敏开口,就怒斥道:“你已经是大竹峰的人了,还回小竹峰干嘛?!嗯?!”

文敏吓得不敢说话,只得连连磕头,白晰的额头立马就变得乌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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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bsp;水月心中还是很喜欢这个徒弟的,在陆雪琪上山之前,文敏无疑是最得水月宠爱的弟子。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水月才对大仁和文敏的恋情感到不满。文敏深知师父的秉性,也不辩解,只是磕头,而且磕的又重又响。水月的怒火很快就被扑灭了,转而开始心疼起徒弟来。

水月见文敏还在磕个不停,心一软,伸手将她拉起来,道:“罢了,罢了,不要磕了!你要嫁人师父还能硬拦住你不成?”

文敏抱着水月的胳膊,乖巧地说道:“敏儿不嫁人,就陪着师父。”

水月明知dào

她口不应心,但听了这话还是很开心,说:“傻孩子,尽说傻话!敏儿,你不要怪师父蛮横。这天下间的臭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知dào

珍惜。师父是故yì

要晾一晾宋大仁这小子的,免得他以后对你不好。”

文敏听师父说起她跟大仁的事儿,脸又变得红润起来,羞道:“师父,大仁他对徒儿很好。”

水月见爱徒已经不可自拔,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为师又何苦做这个恶人呢?你明天就让大仁请人上门提亲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文敏一点儿心理准bèi

都没有。她又惊又喜,搂着师父撒起娇来,说:“师父,您对徒儿真好。”

水月哼了一声,说:“以后你们小两口闹别扭,可不要怪为师!”水月说完又看了看文敏,心疼地给她的额头上擦了些伤药,道:“哎,敏儿,你跟大仁的修为相差太大了!这可不好,以后怎么好管束他。”

文敏心想徒儿可有苏师姑教的男人必杀技呢,想到这里俏脸一红,嘴里却道:“徒儿这段时间正在努力修行,已经快到玉清境第五层了。”

水月听了不喜反惊,道:“敏儿!你跟大仁两个在双修?!”

文敏闻言,羞得脸红耳赤,娇声道:“师父!徒儿哪有?不信您看!”她说着伸出白嫩的手臂,只见手腕处的守宫砂鲜红似血,就像刚刚点上去的一样。这红色跟她皮肤的白色一对比,更显得美丽迷人。

水月舒了一口气,道:“这还差不多!敏儿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成亲前失身于他,不然日后必然轻贱于你。”

文敏见师父老说这些羞人的话题,拉着师父的胳膊不依起来,娇嗔道:“师父!徒儿都知dào

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水月的胳膊被文敏晃来晃去,只好道:“好了,为师不说了,你自去吧。”

第二天,文敏一早就去大竹峰找大仁去了。她昨晚一夜未眠,尽在想该如何跟大仁说这个好消息。

水月一向起得很早,她看见文敏兴冲冲、急匆匆的背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无量天尊!愿敏儿能终生幸福,千万别像贫道这般苦命!”

文敏见到大仁开心不已,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喜道:“大仁!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

大仁没想到文敏今天这么主动,双手抱住她,笑道:“什么好消息?咦!敏儿,你的额头怎么青了这么大一块?”大仁心思灵动,怒道:“是不是昨天你师父又罚你呢?这个老虔婆!”

文敏使劲捶了大仁几下,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师父!”

大仁忙赔不是,说:“是为夫一时口不择言!快来,让为夫给你擦上些药膏先。”大仁说着就把文敏抱起,走到屋中给她找伤药去了。

大竹峰一脉向来善于炼丹制药,区区治疗瘀青的药膏自然不在话下。大仁怕弄痛了文敏,取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敷在文敏的额头上。文敏心中感动,就在坐在那里任他摆布。大仁见她乖巧得像个小孩,就促狭的心思,把剩余的药膏全涂在她的鼻子上,弄出了一个白鼻子蒋干的脸谱出来。

文敏在大仁身后的一面镜子看见,娇嗔道:“大仁,你真坏透了。”说着也将药膏往大仁脸上头上擦去。两人擦来擦去,一不小心就擦出火花来了。大仁手段高超,不一会儿就把文敏弄得喘息起来。

文敏的敏感部位突然遇袭,娇声惊叫起来,嗔道:“不要!别弄了,你还要不要听好消息啦!”

大仁搂住文敏,坏笑道:“娘子快快道来,要是不能让为夫满yì

,还要受罚!”

文敏突然变得口吃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大,大仁,师,师父她,她说……”

大仁一听,马上变得警觉起来,说:“你师父又出什么坏主意啦?”

文敏气道:“师父让请人去提亲,是不是坏主意?”

大仁闻言一愣,疑惑道:“提亲?”他很快明白过来,不由喜出望外,道:“敏儿,你师父是同意我们俩儿成亲了吗?”

文敏脸蛋红扑扑的,推开大仁,说:“呀!你不要抓这么紧好不好!都弄痛我了。”

大仁笑道:“是为夫的不是,待为夫替你揉揉。”两人揉着揉着又滚作一团,差点儿就擦枪走火。

大仁和文敏的婚事就卡在水月那儿,所以只要水月一点头,事情就好办多了。大仁早就跟师父、师娘把青云门中婚嫁的习俗摸得一清二楚,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大仁去找师娘帮忙的时候,吴大义跟郑大礼正大竹峰前山修liàn。他们二人到底是资质不行,饶是有大仁在一旁指点,但还是未能突pò

至驱物境。田不易对他们的糟糕表现非常生气,所以他们二人的压力也很大,不得不努力修行,就连一向懒散的吴大义也勤勉了很多。

吴大义见大仁一面喜色走了过来,忙喊道:“大师兄,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大仁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笑道:“哈哈,两位师弟,你们马上就可以喝师兄的喜酒了!哈哈哈哈,你们几个也要抓紧啊!”

师娘苏茹正好从院中走出,闻言十分高兴,喜道:“大仁,师姐她已经同意你跟文敏的婚事了吗?”

大仁忙给师娘见礼,乐颠颠地道:“多亏有师娘出面呢,不然水月师姑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答yīng。婚礼的事儿也还要请师娘帮忙安排!”

苏茹本来就有撮合他们之意,见心愿达成,十分欢喜,笑道:“就包在师娘身上!大仁,你就等着做亲郎官吧。”

有苏茹出面操办,大仁就放下心来,他谢过师娘又去找师父田不易。田不易正在守静堂里面生闷气呢。

大仁见师父脸色不好kàn

,忙道:“师父,又是谁惹您生气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的两个笨师弟,到现在还卡在玉清境第三层,真是气煞为师了!”

大仁作为大竹峰首徒,自然要替师父分忧。他想了一下,说道:“师父,弟子倒是有个想法。”

田不易抬了抬眼皮,说:“哦?你且说说看。”

大仁道:“二师弟最主要的问题注意力不集中,而三师弟则是欠缺抽象思维的能力。”

田不易疑惑道:“什么思维?”

大仁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又讲出自己的办法。他说:“师父,弟子建议让二师弟主修丹道,因为炼丹药时必须要集中注意力;至于三师弟,弟子建议他主修器道,炼器也是修真大道,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一条适合他的路来。”

田不易想了一下,说:“这个办法很好,就按你说的办。”他接着说道:“想我们青云门历代弟子为了天下苍生死伤无数。如果他们能将丹道、器道修得小成,一来可以少历杀劫,二来我们门中又能平添两大助力。很好,就这么办了。”

田不易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十分欢喜。他干脆起身又在守静堂内走了几圈,显得比较兴奋。突然,田不易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大仁,你来找我何事?”

大仁笑道:“师父,是喜事!”

田不易奇道:“什么喜事,是你的,还是我的?”

大仁笑道:“师父您的喜事不是已经过了吗?现在也该轮到徒儿啦!”

田不易一听更加吃惊,说:“水月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同意了?”

大仁欢喜道:“同意了!”

田不易一听也很高兴,说:“做得不错!不愧是我田不易的弟子。嗯,需yào

什么尽管开口,聘礼的话为师来想办法。”

大仁忙谢过师父。

到了晚上,田不易夫妇又跟大仁合计了半宿,终于把婚事的细节一一敲定。好在田不易夫妇是过来人,做起准bèi

工作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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