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末他给做好的早餐端放在木槿面前,又倒了杯热牛奶,“今天哥哥可能要用一下你的车,等会儿你打车去上班吧,怎么样?”

煎蛋通心粉加一杯牛奶。

木槿她将牛奶推回到时末的手旁,换回自己的那杯咖啡,“可以啊。”

木槿她吃了几口煎蛋就落了餐刀,开始喝着咖啡,“反正我上班的地方离这也不远。”

“妹妹,你真好!”

她看着朝她摆了个爱心的时末,眸子一翻,白了一记,缓缓道,“虚伪。”

“哦呦~哦呦哦呦。”时末他一脸的诧异,咧了咧嘴,木槿她居然除了一副面无表情的高冷面孔,原来还是会凶人的嘛。

她嘴唇一抿,咖啡的苦涩在口腔里慢慢地变成了甜味。

“我去上班了!”她给咖啡杯一放,起身往门口走去。

“下班哥哥来接你啊!”时末他食指戳着自己的脸蛋,视线一路跟随着她到门口。

木槿她本来想说不用的,但还是禁住了声。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下一下地很有规律,木槿她看着时末。

时末耸肩表示不知。

她拉开门,是方成,他抬着手,一身黑灰褐色暗条纹的西服,金丝眼镜显得他特别的斯文,“木小姐。”

“有事?”她态度清冷,身子往门框处移去小半步,拉开门的宽度也缩小了些。

“木小姐不用藏了,我知道小少爷在这里。”方成他一阵见血的拆穿了她的小把戏,她闻言索性大方地将门全部敞开,还是那句话,“有事?”

这下她才发现门外除了方成还有时年,他绕过方成,绕过她径直走进屋子里向着时末走去。

他好像变得憔悴了些,没有系领带,外套也搭在手腕上,双眼里都是红血丝,下巴上都有了黑色的胡渣,毫无形象可言,也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你这个哥死了。”时年他坐在之前木槿的位置上,外套就随意的丢在餐桌上,低头点了根烟。

“哥—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方成也跟着进来,木槿她随手给门关上。

“你错哪了?”

时末他低着头,没有出声,他错在他不应该偷偷地跑回来,但是梧桐市也算是他的家,他为什么不能回来?

他想回来。

“方成。”

随着时年的声落,时末他面前的桌上多了一份报纸,入眼的版面新闻就是他莫森的。

“完美情人”案最新进展——段宏宇自杀的背后竟暗藏玄机!

配图的是段宏宇的前前妻李萍,还有时末从锦越出来的照片。

“我弟弟回来了,我居然是通过这种新闻知道的。”他的指尖叩击着大理石餐桌,视线落在时末那一头白色的头发上,没有太多地惊讶,只是淡然的偏开眼。

“对不起,哥。”

木槿她拿过报纸,文章的内容是对记者对李萍的采访内容,大致内容说莫森是幕后的杀人凶手,段宏宇会杀人全部都是因为受莫森的指使,她还拿出很多当年段宏宇和莫森的信件,句句暧昧入骨。

我的肠肝寸寸地断了,今晚再不给你写封信我可能渡不到明天,我再不给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我可能无法证明我有多么的爱你,我再见不到你我可能将在今晚逝去……

“我去找李萍,让她给说清楚。”木槿她只觉得胸口臌胀着一团热血,一直往喉咙里冒。

“木槿。”时末出声叫住她,“别去。”

“我们时家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时年他将烟蒂递给方成,淡薄的烟雾顺着他薄启的唇中缥缈而出,像是一层面纱掩盖着他的脸庞。

看看,这个男人说得还是个人话吗?

“时年,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带着刺儿你心里才会平衡点吗?”木槿她双手撑在餐桌上,眼底那股气势一点也输给时年半分,其实说完她就已经感觉脑袋天旋地转了,“你们时家不是很厉害吗?都可以让段宏宇的案子压下去,时末这点儿事就办不到了?”

她居然凶了时年,他和方成眼底的诧异是最后的证明。

“木槿。”时末他的声音令她后颈一麻。

“我……”她看着他。

“你说什么?木槿。”

“我……”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说出口了。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末的语气质问着她,“他真的是因为我?”

木槿她摇晃着头,“不是,段宏宇他是自杀的,与你无关。”

“那我哥给案子压下去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在段宏宇的医院里发现了关于你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书里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时末的质问竟然有些心虚发慌,尽管她说的没有任何一句的隐瞒,段宏宇的案子与他无关。

“没事,哥哥只是想了解一下。”时末他握住她的手,“如果刚才哥哥有吓到你,向你道歉,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我让方成送你去,别迟到了。”

时末他看着方成,方成却偏头看着时年,直到时年下巴往下低了低。

“木小姐,请。”

木槿她知道,时末在支开她和方成,遂随了他的意思往门口走去。

门口传来闷“咚”声,时末他继续拿着餐刀吃着早餐,嘴巴咀嚼着又放下,“哥,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

时年没有回答,他从烟盒你抖了根烟出来,点上,吸食吞吐着。

他看着厨房里动作熟练的时末,黑曜石般的眸子眯了眯。

时末他煎着鸡蛋,直到边缘变成金黄他给放进碟子里,拧磨了些黑胡椒在蛋黄上,“哥,你来的刚好,通心粉还剩着些,你也知道木槿那种小鸟胃的。”

他给做好的早餐放在他面前,细细地布置好刀叉,闻见烟味时一阵咳嗽,“哥,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时末他坐回,继续吃着。

“你的头发是因为我白的?”

才二十七岁就白了头发。

“嗯。”时末他含着一大口食物,以至于嘴唇咀嚼的幅度格外大,足足嚼了半分钟才吞咽下去,他摇着头,“不是,医生说是我学习太刻苦了导致的,调养得回来的。”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不会连累时家,他是莫森不是时末,不是吗?”他低着头,刀磨着叉子发出“咯咯”刺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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