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正神,得到历代朝廷的官方敕封,并允许在各地建祠立庙、塑形立身的,且允许百姓自由拜祭供奉香火的,才是正神!

未能得到朝廷的官方敕封,骗取或者胁迫百姓敬献香火的,是为邪神,纵有庙宇,也是淫祠,譬如白大王和五显神。

另有一类假神,介乎正邪之间,既无官方敕封,也无正经庙宇,却也不骗取或者胁迫百姓祭拜他们,便如十六煞星这种……

所以神祇们对封号、庙宇还是极其看重的。

太岁神部虽然是正神部众,也有历代朝廷的官方认可,亦有庙宇,但毕竟是顶着“太岁”的名头,从朝廷到地方,官民们对他们的心情更多的是敬畏,而非爱戴,甚至称之为“凶神恶煞”!

是以,杨、殷这两位神部首领与朝廷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想要在朝廷里说上话,而且一下子为十六个煞星求取正神的封号,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也是殷元帅一直倾向于彻底剿灭十六煞星的原因之一。

而今,陈义山主动表示,愿意帮他们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杨元帅当然是十分欢喜了。

可是那殷元帅却生怕再亏欠陈义山什么人情,更存着不服陈义山的心理,于是又泼冷水,道:“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十六个煞星的名号与本事,你们都是知道的,就算陈仙长能说动朝廷君臣答应敕封他们为正神,也允许给他们建庙立祠,又有哪个人愿意去供奉香火,求拜他们?”

陈义山沉吟道:“这似乎也不难,可以让朝廷立下规矩,传谕世人,凡是求拜十六煞星的,可免他们的诅咒。譬如说,给病符星君上香上供的,便不会受到病符星君‘百病缠身’的诅咒;给伏兵星君上香上供的,就不会有兵连祸结之灾,以此类推……另外,让十六煞星在太岁神部里自成一队,可以巡游天下,经营地方,遇到好人、善人、良人,便主动避让;遇到坏人、恶人、歹人,就给他们降灾。如此经年累月下来,他们的名声必然大彰,太岁神部的声望也会愈隆,人间的奸恶得以清理,良善得以庇护,可谓是一举三得。”

“好,好,好!”杨元帅连连赞叹,抚掌说道:“陈仙长此言甚妙,实是有大智慧、大心胸啊。”

“呵!”

殷元帅又哂笑道:“还是别高兴的太早啦!陈仙长纵然能在朝廷君臣那里能说上话,但册封正神、建庙立祠、传谕世人、巡游天下这样的大事,也不独独是朝廷说了算的!京师中的神道势力并不小,各路宫神、殿神、苑神以及京师首座大城隍也要参赞,他们可未必愿意我太岁神部再增加势力!”

“巧了。”

陈义山道:“京师中的宫神首领上阳宫神,殿神首领观风殿神,苑神首领三都苑神,还有京师首座大城隍,都是陈某的生死之交,谅我劝服他们也不是难事。”

殷元帅听陈义山越说越大,心中便愈发不服,道:“除了京师之外,还有地方上的五岳、四海、河江水系、五湖水系!他们不知暗中会使多少阻力!难道你陈仙长都有关系不成?”

“又巧了。”

陈义山道:“中岳神君是陈某的老大哥,南岳、东岳是陈某共同患过难的兄弟,北岳、西岳也是喝过茶论过道的朋友;四海中的东海老龙王将女儿送到了陈某门下做徒弟,西海储君小白龙得过陈某的礼物;河江水系的首领大河神是陈某的兄长,洛神是陈某结了干亲的姐姐;所以,只要陈某出面说项,他们应该都不会反对的。至于五湖,我与他们虽无什么过重的交情,却也打过交道,他们也知我陈某的手段,大约不敢阻挠。纵然阻挠,单凭他们,似乎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这一番话说的杨元帅和殷元帅都目瞪口呆,岁破星君都几乎要跪了,至于非正道人,那更是无限崇拜,暗思:“什么叫手眼通天?掌教仙师这才叫手眼通天啊!”

……

怔了半天,那杨元帅呐呐的问道:“陈仙长,你,你到底是仙界的,还是神界的?”

陈义山笑道:“我虽然是修仙的,却留恋红尘,游戏人间,因此与神道中往来极其密切。”

杨元帅道:“若是如此,那便有劳陈仙长多多费心,尽力玉成此事!从此以后,无论如何,我太岁神部会感念陈仙长天大的人情!”

“好说,好说。”陈义山心道:“就是要跟你结善缘的,我当然会尽力玉成此事!”

殷元帅虽然惊愕于陈义山的广阔交际,却又暗暗不信,腹诽道:“你厉害,我打不过你,你现在说什么都对,且看你能不能做得来!若是大言欺人,空许愿望,到时候事情不成,且看本太岁怎么羞辱你!”

……

当下,说定了,陈义山身心俱轻,又回那天绝洞而去。

丧门星君等一干煞星都翘首以盼,等的快不耐烦了。

“仙长说去去就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一见到陈义山,丧门星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莫不是与他们谈论的不怎么愉快?”

“虽然发生了些争执,但事情总算是谈成了。”陈义山笑道:“陈某幸不辱命,杨元帅、殷元帅都已经答应,诸位星君归于太岁神部之后,可自成势力,听调不听宣!”

“哎哟!”

“好好好!”

“嘿嘿嘿~~~我便说陈仙长此去定然成功嘛!”

“妙极,妙极啊!”

“我等以后再也不用提醒吊胆,做缩头乌龟啦!”

“多谢陈仙长啊!”

“陈仙长辛苦辛苦!”

“受我一拜!”

“……”

洞中瞬间一片兴高采烈,畅笑的、欢呼的、拜谢的、凑趣的,一拥而至,此起彼伏。

陈义山道:“诸位这就请出洞吧。”

“且慢。”丧门星君挥了挥手,示意众煞星先安静下来,而后说道:“陈仙长,非是在下不信你,实是不信那两位。敢问我等的正神之位该如何解决?他们有把握为我们求来敕封么?”

“此事应在陈某身上。”陈义山当即把自己对殷元帅所言的那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只听得众煞星个个心潮澎湃,激动难耐,情难自持之下,又对陈义山说出了许多拜谢和恭维的赞语。

“还有一事,恕在下无状多问了。”那丧门星君缓缓说道:“陈仙长,若是我们出洞了,殷太岁却突然反悔,对我等痛下杀手,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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