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众人轮番看照着,艾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

一是因为药草师手段确实高超做到药到病除,二也是因为她吞了不少的植物系异兽的异能核碎片,所以好的自然很快。

艾乐此时又像只鸟儿一样,追着古德白在院子里面撒欢儿。

古德白也是喜欢这个小不点儿。哄着她,也哄着自己玩儿的不亦乐乎。

再来就是,奇堪的事情如此顺利,这个是晋寒鸳和修都没想过的。

修本来还想着大不了去拼命就是。晋寒鸳也想着,实在不行甩开他们,自己偷偷再去。如今这下倒是方便多了。

修看了看眼前的晋寒鸳在发呆,于是也坐在了石凳上,摸了一下她柔软顺滑的头发。

“我们看看什么时候再联系联系治-约伽尔,把羿的事情了了吧。”

说完修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石头在观察。

“嗯,你可知道这石头怎么个用法?”

修本来胜利在望的表情突然停住。

“忘记问那奇堪了。”

“怎么有时候和个孩子似的,还不如古德白心细。不知道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我先查查书上可有写点什么。”

晋寒鸳这边数落着修。

而修却凑到晋寒鸳耳旁。声音魅惑又慵懒,

“除了想你,便就是我们。”

晋寒鸳低头看着书,但脸上挂着的笑,让旁人看了都替修高兴几分。

“找到了,这个摄得了心智的石头要贴着皮肤挂才好。”晋寒鸳指了指书上一行小字。

“嗯。”

“用的时候要念咒。你看那石头上可有字?”

修依然看着鸢儿,眼睛也不挪走。点了点头,“嗯,有字,但是我不认得。是暗黑界的字,等等问艾乐。”

晋寒鸳想了想,瞅着艾乐和古德白玩的正欢,小声低语。

“你抄在纸上给她看。别让她知道和石头有关系,她嘴快,当了故事炫耀出去咱们要倒霉。”

艾乐每天都有暗黑界一些奇闻异事给她们说,每每神色兴奋,确实带着几分炫耀。

“好。”

晋寒鸳和修商量好,喊了古德白参观他的新房子,好给他两人腾出时间来。

“你看这墙壁。你摸摸,冰凉冰凉的。你看看这地板,也滑溜溜的。”

古德白每走到一处就停下来让晋寒鸳伸手摸,晋寒鸳也哭笑不得的应付着。

“你按这个,按一下。”

古德白还没等晋寒鸳伸出手来,自己耐不住性子,抢在前面。眼看着墙壁慢慢升高,变成了两层。

“你看看,厉害吧。这个要是能带走就好了,带回去给我爸妈看。”

“你想家人吗?大G。”

晋寒鸳看了看古德白。

“没那么想,有一点。你不想家吗?”

“家?”

家这个词对晋寒鸳是陌生的,说是家不如说宫殿。至于自己,更从来不知是打哪来的。

“对啊,我爸妈虽然是不太待见我,比较喜欢我哥哥。但我还是想他俩的。”

古德白还是个少年,肯定和修,鸢儿不一样的。

“没听你说过。”

“又不是什么高兴事。我哥哥从小就欺负我,我懒得和他计较,如今更是总觉得我脑子没他好用。”

怪不得古德白现在如此性格,看来是有个不得了的哥哥。

“不过……我哥哥没我帅。”

晋寒鸳本还想安慰几句,被这句话又压了回来。

当晚。

“怎么样,写的什么搞清楚了吗?”

修和晋寒鸳在屋里说着话,依稀可以听见艾乐在门口溜达,便又闭了嘴。

“你出去把她哄开吧。”晋寒鸳示意到。

“不用这么麻烦。我设了结界和你说。”

修一向好涵养,这个举动晋寒鸳觉得奇怪,但没有问。

确认结界设好。修开口,“搞清楚了,很简单。但是我发现,这东西贴着身,要吸收了宿主的能量才管用。”

晋寒鸳一听此话赶紧劝道,“那还是不要用了。免得有什么差池。还是和那个治搏一搏吧。”

“这倒不必。这石头常年累月挂在那奇堪身上,现在能量丰盈,用完这次我还了他就是。”

“嗯,那也好,麻烦你了。”

晋寒鸳客气的说了句,准备结束了对话洗漱睡觉。

“等等。”

修进门一直站着,这会反而坐下了。

“我后悔救了艾乐。”

晋寒鸳看他面色不太好,没有插话,等他说下去,于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当初救她,因为她是去拦我。没解开封印之前,我那个本事进去自然是要死的,她这样做我倒觉得她是个可交的人。”

“嗯,她确实心善。”

“当时她压在石堆里没有昏迷。我不好展现身手。于是用手扒开的杂石救她出来。”

修换了个方向,此时脸已经别了过去。

“刚才我去问了石头的事情,本想着谢了便离开。她却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了不少感谢的话,然后……”

“她是否说爱慕你?”

修回过脸来。不止惊讶和紧张,还带着着愧疚。

“嗯,我和她说的清楚明了,我是肯定要和鸢儿你在一起的,她说她当妾,不会让你知道。”

顿了顿,修又开了口。

“只因为我救了她,她就如此。那不是……还是等于我害了她。”

晋寒鸳笑了笑,碰了一下修的衣袖。“我们的修有一副天生的好皮相。光是这一点,你就避不开了。”

“我与她说,但我不允许。”

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要让她知道。这里就这么一点儿大。别说是另一个女孩,连一粒沙的缝隙都是没有的了。”

说完不等晋寒鸳回话又指了指自己明亮的眸子。

“还有这里,鸢儿之所以现在能在我身边,是我用它好不容易才寻来的。它也就只能装的下鸢儿。换了别人,那就是一潭死水。”

修说着抓紧了晋寒鸳的手,接着叙述。“我和她讲,纵使你有本事,剜了我的眼,挑断了我的手脚,甚至掏了我的心。我就算爬,也要爬到我的鸢儿身边再死。”

“修。”

晋寒鸳止住了他。

“我也活了这许多年。没见过人家哪个是用这么血腥的话来告白的。”

接着莞尔一笑。

“但是,偏偏我就是个奇怪的人。这话对我来说,煞是动人。”

晋寒鸳含着笑意看着眼前男子,心里又是一揪。羲都不曾对她说过如此掏心的话。

但,她是知道的。羲和她如此相似。性子淡凉的很。想必,表达爱意也不会如此。可是。就是这几句一点没有浪漫可言,甚至混着血腥味儿的话直冲着她的心脏,在那桎梏之上,撞出了一丝裂痕。

修依旧攥着晋寒鸳,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下,鸢儿昂着头,看着他如琥珀般的眼睛。他是想忍的,但却还是未能忍下来。终还是像猛兽般亲吻着她的嘴唇,再滑到锁骨。

他停住,带着试探,甚至夹杂着一丝怯懦问道。“鸢儿,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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