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寒鸳此时正坐在华丽的议事厅里。

在王座上挪正了身子后。

“各位长老,因为羲的原因,我确实没有怎么过问异能界大小事物,可你们之间的摩擦我也是知道一些。但是……”

晋寒鸳慢慢转向一中年男子,冷冰冰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

“凯德,你家里人失踪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男人一怔,赶忙弯了下腰。

“界主大人,此时完全是误会一场,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闹出来的误会。”

晋寒鸳冷眼看着凯德,虽然说流汗是有些夸大了,但是却是眼神飘忽,而且身子也不自然的僵硬了几分。

如此没有城府,叫他办事的也不知是自己了眼,还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界主好糊弄。

她垂着眼睛,也不想多说下去。

“既然如此,晚些时间带你家人过来让我见一面吧。”

凯德一边想着如何交代,却又不敢不从,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就退到了一旁。

“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可以退下了,如果有,最好趁早。被我翻出来什么你们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要……”

说着晋寒鸳卷了一缕头发在手里,不再说下文。

眼看着没人出来说点什么,晋寒鸳不耐烦的看着这些各怀鬼胎的长老,挥挥手示意可以散了。

——

“凯德啊,这个事不太好办吧。我们毕竟是替那个人办事的,可如今……”

一个细声细气的人驮着着背,小声地说着。

“废物,要我说。她就是废物。一点小事查了这么久,耽误这么长时间,结果一无所获。希望本来就全都寄托在她一个人身上。”

凯德不知道在咒骂着谁。

“这也不能全怪她,我看她那样儿,实在是有心无力。现在咱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干等着。不过……你确实也要加把劲了。”

凯德心里虽然不悦,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也是怪你,还没等个结果出来,就把一家子人的能量全吞了。现在让你交人出来,看你如何。”

细声的人又说了一句,带着讥讽和几分埋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凯德在房间内来回来去转了个把小时。咬了咬牙,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见晋寒鸳。

大殿内。

“界主大人,我说的一切属实。没有半句假话,不然您大可派人去查。我心里确实也是难受,但表现出来,却也让其他长老看了笑话。”

晋寒鸳用手托着太阳穴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干笑了几声。

“既然你说你真的不知,我便信你。要是他们追查到了结果,我也会告诉你。去吧去吧。”

凯德此时背后已经被汗印了一大片,不敢转头,再三谢过界主英明以后,慢慢退着步子离开了大殿。

晋寒鸳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着,摸着扶手上雕刻的繁复花纹。眼看着凯德马上离开视野,一个虚抓,便给他又拎了回来。

“奇怪,凯德。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为何你的异龄增长了如此之多?”

凯德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该不是,你把你妻儿老小的能量吞了吧,看来你是想造反呢。”

晋寒鸳慢悠悠的从王座上站起来,踩着台阶一步一步逼近了凯德。

“界主陛下,如果我告诉您事情,可否绕我不死!”

凯德马上换了一张嘴脸。跪地求饶起来。

“如果事情关乎于我,当然可以。毕竟你的妻儿又不是我的家人。”

凯德心中一喜,此时竟然还有那么点庆幸界主乖张的脾气。

“那……”

凯德刚要开口说话,晋寒鸳打断到。

“前些个日子,我去了趟暗黑界玩耍几天,知道了他们那里一种风俗习惯,甚是觉得有趣,我讲讲,你听听可好?”

“好,好的。”

凯德连忙点头,生怕惹了界主生气把自己捏死。

“暗黑界,所有暗黑族人一生只能有一位成婚的伴侣。即使有那想不开的姑娘当了妾,最终呢……”

晋寒鸳锦袍上的袖子轻轻划过满脸是汗的凯德。坐了回去。

“成了婚的伴侣,一方死了,另一方就要陪葬。当妾的也是逃不掉的。”

凯德已经听出来了晋寒鸳什么意思,但是不敢插话。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

“我啊,恨暗黑界界主恨得牙痒痒,没想到,却为他们族人的做法感到动容。”

晋寒鸳哼了一声,盯着脚下的凯德,一脚踢了过去。

“你比暗黑族任何一人都令我厌恶。谁知道你想编了什么鬼话来骗我饶你一命。即使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想听了。省的说我过河拆桥不够坦荡!”

凯德突心里发狠,既然不想给他活路,那么他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再说。

晋寒鸳总会有后悔的一天,因为她古怪的脾气,而错过真相的机会。

凯德站起身来,象征性了掸了掸身上本不存在的尘土。

“界主。你也不过如此。”

晋寒鸳抬了下手,凯德就被制在空中。接着她拔出了王座上刻着的怪兽模样的雕像嘴里一颗闪闪发光的尖牙,钉在了凯德的眉心。

“来人。”

几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卫兵赶忙进殿。

“快把尸体打发了,看着糟心的很。”

————

管家看着晋寒鸳,似乎气的不行,但是又不敢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忍住。

“您……该让他把话说完啊。”

晋寒鸳此时知道刚才做法欠妥,却有一股邪火激着她。

“我知道,只是多听他说上一句,我就觉得恶心。你别担心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算计也是徒劳的。”

说完晋寒鸳转身回来房间准备休息,管家不好在说什么,给身边的衞递了个眼色也退了出去。

柔软的犹如云彩一般柔软的床榻之上,晋寒鸳孤零零的躺着。

刚才说起陪葬的事情,心里一酸,又想起了那个男子,修。

也不知自己哪天真是死了,羲复活了,陪葬的人是他,还是他。翻了个身,晋寒鸳缩成一团,仿佛也像个猫儿一样。

像个受伤的猫儿一样。

—鸢儿不愿说,我便不问。

鸢儿我会慢慢等着,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鸢儿,你等我。

鸢儿……

挥之不去的回忆不在只有单单羲一个人。而多出的这个,与其说晋寒鸳不会爱,倒不如说不敢爱,也不能爱。

她一向觉得自己这一生必须和第一个陪伴她,并且第一个给了她温暖的人在一起。即使出现了更加爱她,疼她的。在她眼里也都是错的。

而此时的修,也正在那灰暗的小屋里,静静的趴着。

连睡着时眼睛里含着的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到了鸢儿。

她的鸢儿,何时才能回来。何时才能接受他炙热如火焰般,却又纯粹的像颗无暇的水晶一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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