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次日黎明时分,张新像往常一样早起,打算去跑步。

‘叮!’

‘任务:在伏击中活下来;奖励:气运+1(气运值极难提升,请珍惜。)’

‘任务期限:一个时辰内’

系统冷不叮派来一条任务,这说明什么?

有人正在自己很天跑步的山路上埋伏。

幸运的是任务期限是一个时辰内,也就是两小时内,一个半小时已后再出发,那时已经微微天亮。

没有钟表,张新就在心里默数。

约半小时后,张四九起床,见儿子坐在院子里,微微一愣。

正常情况,张新这个时候已经上山跑步。

“新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张新抬头看向张四九,郑重问:“爹,你相信天命吗?”

“自然不信,”张四九担忧问,“新儿,你没事吧?”

“感觉有人想杀儿子,请爹将燧发枪借我。”

“”

张四九懵。

燧发枪发明于1547年,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

虽然做不到连发,却已经大大简化射击过程,提高射击精度,西方国家这时已经普遍装备。

大明朝自然也有,张四九是六品百户,家里有燧发枪不奇怪。

李海棠跟在张四九身后,听闻有人想杀自己儿子,当场吓的不轻,急忙道:“如果是这样,干脆不出门。”

“娘,”张新忽悠道,“这是命,躲不掉的,只能主动破解。”

说话时,张新还在心里数秒表。

好在张四九和李海棠都不是迂腐之人,张四九不仅给枪,还要跟在儿子身后二十米,随时支援。

待天蒙蒙亮时,张新先一步小跑出门。

片刻后张四九跟上。

狮子山最初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张新每天就在这条小径上锻炼体力和灵活度。

此时正有三人埋伏在山径中间一段路上,等侍张新到来。

“爹,天已经亮,往常张新已经跑完回家,这个时辰还没来,他是不是发现什么?”

说话的人蒙着脸,听声音正是汤禾。

“别吓自己。”总旗汤臣镇定道,“有可能只是起晚,再等一刻时间,如果他还不来,我们就回去。”

还有一个蒙面人没有说话,他是汤臣的心腹,也是狮子村军户。

就在三人焦虑不安时,张新突然出现视线中,汤臣握紧拳头,示意准备。

三人里面汤臣功夫最好,心腹次之,汤禾纯粹是为练胆而来。

三、二、一!

待张新走近时,汤臣和心腹一跃而起,手里举着秀春刀,不由分说,由上向下直接劈向张新。

面对突然袭击张新果断举枪就射,不到三米距离,正中其中一人胸膛。

同时往旁边翻滚,躲开另一刀的劈砍。

意料之外的变化,汤臣躺在地上一副不敢相信模样,直到身体传来剧疼,才意识到阴沟里翻船。

心腹一击不中,看向倒地不起的总旗,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

他自然认识火枪,只是没想到,张新反应如此快,反击如此犀利,简直比张四九还厉害!

提到张四九,下一秒他就看见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正如流星一般提刀冲过来。

如坠冰窟,来不及继续对付张新,心腹吓的转身就往山上跑。

硬拼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逃跑只会死的更快,四五秒后便被张四九从背后一刀劈开。

看着像风一样追上去的老爹,张新咂巴咂嘴角,张四九是真生猛,对比张飞、徐达,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视线从张四九身上移开,张新看向正抱着汤臣痛哭的汤禾。

不了解的人,看到这幅场面一定会心生同情,父慈子孝,可怜可怜。

而冷眼旁观的张新,则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看在你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还有银子全给你们,放过汤禾。”

汤臣嘴巴往外吐血,向张新请求。

农夫与蛇的故事太多,张新没有打算放过汤禾,那怕是不忍心,也会坚持做正确的事情。

汤臣以为张新年纪小、心软,却是求错人。

“为什么要杀我?”张新问。

“生意,”汤臣吐血道,“你父亲是我发财的拦路石,先杀死你,让他乱掉方寸。”

这时张四九走过来,不待汤臣父子说什么,直接挥刀将两人结果。

行为果断,动作干脆利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近三四年时间,汤臣利用巡逻为走私打掩护,我一直当作没看见,没想到他的野心膨胀至此。”

张新心里叹息一声。

人的内心欲望会越来越大,你挡着道,当然会由爱生恨。

不仅如此,这样还会导致队伍不好带,凡是跟着汤臣干的,顿顿吃肉;跟着张四九干的,顿顿吃咸菜。

注定早晚出问题。

“爹,这狮子山周边是走私的必经之地吗?”

“不是。”张四九解释道。

“成熟走私团体都有固定合作渠道,比如隔壁的猪头山,两个大海商的私货都走那边;

一些新加进来的走私团体,因为不被老势力接纳,就会寻找新路子,狮子山虽然偏,却也是通道之一,所以有人找上门。”

“爹为什么不与走私商合作?”

“童千户提醒过,严禁为走私商提供便利,后果严重。”

印象中童守义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老男人,看上去有些像儒生,是他将张四九从一个普通军户,提升到小旗、总旗,最后提升到百户。

“好了。”张四九挥挥手,“你先回去,我把尸体处理掉。”

张新讨厌血乎乎的画面,转身小跑下山。

‘任务完成,奖励:气运+1’

下山路上,金手指发来提示。

‘在没有彩票的年代,气运有什么用?’张某人在心里想,

回到村里,经过村子中间的校场时,遇到陈左带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犯人。

陈左是另一个总旗,和刚刚死掉的汤臣一样,是张四九手下的两个总旗之一。

“陈叔,这是什么情况?”

“新哥儿。”陈左笑着打招呼道,“巡逻时抓的走私贩子,等百户大人过目后,就回送去县里过堂。”

张新好奇打量被抓的走私贩子,和他一样,仅仅只有十五六岁左右,只是看上去老气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张新走到被捆绑结实的少年前面问。

“李魁奇”,少年傲气道,“只要这次不死,我将来一定会出人投地!”

平地一声雷,这是个历史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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