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围已经被数万叛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

可这又如何?

张新一点也不着急,人质在手,天下我有!

“你想要什么?”郑石桥双腿双手被缚,躺在地上问,“你冒险来南都,一定有所求。”

张新没有立即理会郑石桥。

而是蹲到史大柱跟前,仔细打量,感觉这哥们和传说中的项羽很像。

身高、体形出众,扛鼎神力过人,最神似的是,史大柱好像脑子也缺根筋。

这很有意思!

见张新对史大柱颇为着迷,郑石桥表情着急,又在旁边催促,“张新,你想要什么,尽快提!”

这时张新才回头打量形象如小老头似的郑石桥,“你协助史大柱打进南都,不应该沉不住气,急什么?”

“哎呀!”郑石桥着急摊牌,“你冒险来南都定有所求,外面那么多大军围着,你也不会杀我们,却忽略一件重要事情!”

“什么?”

张新也意识到不对劲,隐约抓到什么。

“我和史大柱都被你控制,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说不定会造反,甚至一把火把我们都烧死在这大殿里,也极有可能。”

这事看似荒诞,实则极有可能,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内部问题往往极多。

张新不敢耽搁,立即提出条件:“打开四门,放掉所有被抓捕的人!”

“武直!”郑石桥大声朝门外喊,“进来!”

一名身着缴获铠甲的叛军将领小跑进来,朝史大柱和郑石桥抱抱拳,眼睛在张新身上飘

郑石桥吩吩咐,“打开所有城门,释放所有被捕者!”

叫武直的将领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关心问:“您和大王没受伤吧?”

“大王有轻伤,我没事,”郑石桥催促,“快去执行!”

武直应是,后退着离开,眼睛溜溜转,不知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看见了,”郑石桥无奈道,“我和史大柱刚刚被你控制住,有些人就已经变的躁动不安。”

“为什么不早点治理?”

“时间太短,”郑石桥回答精简,“来不及。”

张新点头,情报显示,史大柱窜起来的速度很快。

“能不能帮我松绑,史大柱好像不行了。”郑石桥提醒。

张新走到史大柱身边查看,腹部血糊一片,人已经昏迷。

铁打的汉子也挡不住子弹,何况是近距离射击。

加上没有手术条件和药品,结果注定悲剧

行宫外。

这时已经天亮,叛军开始执行命令,打开所有城门,释放所有被捕者。

这其中包括花听语、武师师、张五典一家人。

挟裹在人群里,拥挤到城外,武师师不解问,“为什么突然放掉我们?”

花听语也不知,看向她师父霍氏。

“昨晚城内大乱,估计是叛军自身出问题,我们尽快离开。”霍氏四处打量,到处都是人。

“先去约定地点找凤仪。”张五典催促,“这么久,不知她在不在东山上。”

提到女儿,霍氏感到一阵担心,和儿子一起搀扶七十多岁的张五典向东山方向走。

张凤仪一直在东山脚下焦急等待张三四。

和昨天不同,她今天看上去干净许多,这是因为午夜吃过热食后,身体恢复一些力气,于是她找到一处山涧,用冰凉山溪把自己洗清一遍。

女为悦己者容,为漂亮,张凤仪也是拼的。

眼看天渐渐亮,张四三还没出现,心里愈发担心,就在她打算靠近南都时,紧闭着的东城门忽然打开,接着里面涌出大量逃难人群。

花听语率先看见挡在人群前面的张凤仪。

生离死别后的重逢充满喜悦。

哥哥、母亲、爷爷和师妹都在这里,张凤仪很开心,喜极而泣。

“凤仪现在不是高兴时候,”哥哥张道睿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叛军突然放走所有人,肯定有问题,尽快离开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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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凤仪反应过来,四处打量,“张四三呢?你们看见张四三了吗?”

“张四三?”霍氏眉头跳跳,“是谁?”

张凤仪看向师妹花听语和武师师,“他说是殿下派他来救你们。”

女扮男装的花听语有点懵。

她知道张新最新收的弟子叫张一三,一个女孩,相当生猛。

还有两个队员叫张二三和张三三,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有张四三啊?

“师姐,”花听语提醒,“没有张四三这个人,你是不是遇到骗子?”

“骗子?”

张凤仪心里一颗心坠入冰窟。

“他长什么样?”武师师多问一句,“大概什么年纪?”

回想张新的样子,张凤仪介绍道,“身高约五尺五,眼神明亮有神,说话有感染力,性格和蔼,武艺不凡。”

武师师:“”

花听语:“”

两人齐齐对视一眼,同时想到某人。

“听语,”武师师感到不可思议,“他为了救我们,居然来南都!”

花听语看向张五典,“张爷爷,你们继续往前走,我回城里!”

简单交代一句,花听语就要往回走,被霍氏一把拉住,“现在回去等于羊入虎口,什么情况?你们在说谁?”

“师父,”身姿像女帝的花听语咽声道,“我夫君在城里,我要回去救他。”

花听语夫君自然是在大都紫禁城里那位,霍氏和张五典也是一愣。

张凤仪也知道花听语夫君是张新,更是当场呆滞!

张五典率先反应过来,“看来我们被叛军释放并不是偶然,你现在回去,反而可能会给张新添麻烦。”

“可是我怎么能看他一个人身陷险境!”

花听语现在脑子都是浆糊,听不进任何劝阻,执意脱离队伍,返回城中寻找张新。

张凤仪还处在震惊中,她万万没想到张四三居然是张新!

心里有种偷走花听语心爱之物的感觉。

还有种打翻瓶瓶罐罐的复杂、忐忑心情。

还有一点点尴尬。

捏紧手里长剑,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张凤仪站到花听语身边,“我跟师妹一起回去。”

眼看霍氏和张五典都拦不住,这时曾经在兴凯湖服役,形象如路人甲的第四队队员诸秀从后面走过来,朝花听语抱抱拳。

“大人,你们先到安全地方暂避,城里有我们接应师父,避免左右顾不及的情况发生。”

霍氏不认识诸秀,赞同道,“听语,张新有办法让叛军放我们离开,想来是拿到什么重要筹码。”

“听语,”武师师拉着花听语手臂,“我也这样认为,你冷静一下。”

花听语想起张新曾经说过的话,遇事冷静三十个呼吸。

冷静下来,后知后觉,花听语想起,张新武艺比她好,好很多,自己这么回去,到时谁救谁还真不一定。

稍稍安心,花听语看向张凤仪,“师姐,你带路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众人心里松口气,花听语固执起来真吓人

南都行宫。

史大柱生命力越来越弱,气若游丝,已经无力回天。

一个女子正趴在史大柱身边低声啜泣,肩膀一抽一抖,看上去心疼。

她正是郑石桥的女儿,因为担心手下造反,女人不敢放声大哭。

郑石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冷凉。

史大柱在时,其个人武力可以征服内部一切,压制所有人。

现在,史大柱即将身死,意味着叛军即将崩溃易主,还意味着他和他女儿处境危险。

下意识,郑石桥把目光放看向张新。

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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