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皇上和蔡瞭瞭有些不愉快,还好后来也已经解决了。

那么接下来也该回归正规,继续分析凶手。

两人似乎已经喜欢了,一边用膳,一边讨论问题。

这日午膳。

“皇上,当年先皇为什么要起兵推翻前朝呢?”

“前朝皇帝骄奢淫逸,大兴土木,赋税繁重,民不聊生。父皇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才选择了起兵。”

“先皇果然有魄力。”

“是啊,父皇视天下为己任。”

“去年臣妾游历各国,发现四纳国的百姓还是很幸福。皇上贤明,轻徭薄赋,注重农业。我想若是有人要造反,选这个原因,应该不合适吧。”蔡瞭瞭带着有些单纯可爱的声音说道。

皇上听了这话,心里自然美滋滋。

“皇上您说臣妾要是,从您这拿走一件物品。他日您想起了,要从臣妾这儿拿回去。臣妾即便心中不高兴,但皇上若是要拿回,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吧?”蔡瞭瞭衣服傻傻的声音说道。

“差不多。”说到这里,皇上心中也大概知道蔡瞭瞭想要说什么了。

名正言顺对古人很重要,毕竟名节对于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饭可以不吃,名节不能丢。

这也可能才会有,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若是当朝者找不出原因,那么就只剩下,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条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所以,如果是这帮人要起兵造反,这里理由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这便是复辟。

既然要复辟,那就要找到前朝遗孤。即便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假冒一名也未尝不可。

复辟存在风险,若是能够找到前朝遗孤,这就涉及到利益分配的问题。这也必定是他们中间最大的矛盾。

“这前朝的都城在哪里呢?”

“乌州!”

“乌州?臣妾好像有些印象。臣妾记得去年出城之后,臣妾到的第三个城市就是乌州。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些荒凉的感觉。”

“毕竟是前朝都城,这官员自然也不敢太过发展。”

“也是,这乌州作为根据地来掩护,倒也不错。”

“为何不错。”

“皇上可有听过灯下黑。这乌州即是前朝都城,朝廷自然对乌州的管理,自然要比其他城市要严格一些。可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很多人会觉得,这里管制如此严格,应该不会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有些时候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眼的糊弄过去。”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皇上,臣妾一年前游历各国时,发现四纳国5年前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天灾。皇上可否调出这当年的卷宗,让臣妾查一查。”

“可是这里面有何异样?”

“是。臣妾想要查一下这五年前那场天灾,朝廷各官员的捐款。以及,当时因为这起天灾被查处的,因为贪污受贿,而丢了姓名的人。还有五年前,天灾引起的一些认为的祸事。”

五年前的那场天灾,皇上至今还历历在目。毕竟那个时候皇上才刚刚登基五年,皇上也还不太成熟,朝中政局也才刚刚稳定下来。

“此事可与皇后这事有关联?”

“有。皇上您想,先皇当年起势,除了要有人,还需要什么?”

“银子。”

“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人,就要吃饭。吃饭就得有银子。如此天灾,朝廷一定会拨下赈灾款,赈灾款数额巨大,比起一点一点的去累计,要快的多。所以,由此想法的人,怎么会错过如此的机会。这老百姓吃不饱,就只能饿死。反正都是死,贱命一条,自然是要闹事。这一闹事,就看谁会镇压,如何镇压?纸终究抱不住火,走在最前面的官员,必定要被砍头,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查不出来,这些潜伏下来的人,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此事怕是动静有些大,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皇上这可是五年前的事?”

“是”

“可都是已经处理过的事?”

“是。”

“这就对了。臣妾此目的有两,第一臣妾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皇上在看五年前的卷宗。第二,他们很疑惑,当年明明都已经处理了,为何还要看。人有了好奇,离死亡的边缘也就不远了。更何况和此事有关的人,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处理。做了亏心事,这心中多少也是会有波澜。就看这些人沉不沉得住,沉得住也没有关系,我就安心看这卷宗,这卷宗自然会告诉臣妾;若是沉不住,这卷宗我也就省了。总之,不会白看。”

“好。朕还有一个疑问,各官员的捐款朕依稀的记得,好像差别不太大。”

“要的就是差别不太大。才好划党派,若要是差别太大,反倒不利于划党派。”

看来蔡瞭瞭把统计学的知识都用上了。皇上在这方面的数据分析,自然也是不如皇后,倒也是可以理解。

“如果是皇后,皇后准备捐多少银钱呢?”

皇上居然如此问蔡瞭瞭,也不知居心何在。

蔡瞭瞭可爱的一眼斜视,甚是怀疑的眼神,看着皇上。然后去下了自己头上所有的发簪,耳朵上的耳环,手上的镯子,放在桌上。然后推到皇上面前。

“皇上,您知道的臣妾可是身无分文来到这个世界,这应该也是臣妾所有的家当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蔡瞭瞭此举倒是有些把皇上给吓住了,从来没有见过此等操作。

“皇后把所有的家当都给朕了,那皇后岂不是要饿死。”

“臣妾必须纠正一下皇上的用词。臣妾不是给皇上您的,而是给皇上的子民。再着,臣妾一日两餐都在皇上这儿用餐,自然这伙食费,也是用不上。”

蔡瞭瞭这话,竟把皇上逗笑了。

“好。难得皇后一片赤忱,朕就收下了。”

两天之后,皇上五年前那场天灾的卷宗,送到了斋绣宫中。蔡瞭瞭也是够勤奋和刻苦,这吃饭也顾不上了。

午膳,晚膳这皇上都是没有等到人来。

派了李月公公去斋绣宫问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皇后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这些宫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皇后。

当然这也包括了扇儿。所以扇儿也只能在门外守着,眼看着午膳和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又不敢进去打扰。

李公公也只能如此的回禀皇上。

皇上一听,心中甚是疑惑,究竟是什么事,竟连吃饭都能忘记。还真是废寝忘食。

如此以来,皇上便吩咐李月公公将晚膳传至斋绣宫。

皇上要到斋绣宫看看蔡瞭瞭,究竟在做什么?竟如此这般,废寝忘食。

皇上到了斋绣宫,示意所有的人不用禀报皇后。独自一人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看见蔡瞭瞭坐在案前,一边看着什么,手里一边又在写着什么?如此专注,竟连皇上推开门都不知道。

皇上悄悄的走近,站在蔡瞭瞭的身后。

原来蔡瞭瞭还真是在看五年前的记录,一边看一边做着记录。

“扇儿你等会儿,还有最后一点点,就行了。”蔡瞭瞭一边写着,一边看着案上的卷宗。回头看一眼的功夫也没有。

皇上站在后面也没有出声。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蔡瞭瞭放下了笔。闭上眼睛,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伸出了右手。

“扇儿,给本宫捏捏,手疼。终于弄完了。”

皇上看着这伸过来的手,有些尴尬。

捏还是不捏呢?

最终皇上选择了捏。

“扇儿你的手真是嫩,软软的,好舒服。本宫这手也是可惜了,除了茧子还是茧子。那个时候在特种部队,我们几个女兵还开玩笑说,咱这手,要和大老爷们比粗燥,估计也能拍个前三甲。”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皇上依旧没有说话。

“扇儿,你这是在哪儿学的呢?好专业的手法啊。回头你有空,教教本宫。本宫用着手法,和这大老爷们般粗糙的手给皇上也按按,你说皇上会不是觉得有,种大老爷们给他按的感觉,硌得慌。本宫这手,应该比皇上要粗糙很多。皇上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一个嫩字了得。”蔡瞭瞭一边说,一边开着玩笑。

只是皇上一直不开口,这让蔡瞭瞭有些纳闷,睁开眼睛,转过头,“扇儿你今儿怎么不……”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皇上。这尴尬的场面,蔡瞭瞭倒也不觉得。

“皇上这是在体恤民情,做一回丫鬟呢?”蔡瞭瞭依旧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皇上。

皇上站着,依旧握着蔡瞭瞭的手,“这手确实是比大老爷们粗糙。”

“既然皇上是来体验民情,那皇上您接着按啊,手法真不错。”蔡瞭瞭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皇上瞪了一眼蔡瞭瞭,将他的手甩开。

这一甩开,蔡瞭瞭还不高兴了,“怎么了,不就按个手吗。又不会怀孕,激动啥?”

“见了朕也不请安。”

蔡瞭瞭只好无奈的站起来,“本宫参见皇上。”

这蔡瞭瞭看在皇上给他按手的份上,也算是给足了皇上面子。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扇儿也在屋内点了蜡烛。

“免了吧。”皇上有些嫌弃的说道。

“不知皇上来斋绣宫为何?”蔡瞭瞭冷冷的语气说道。

“朕也不知,这皇后的礼仪是谁教的,竟是如此。改明还是让宫里的老人,好好教教皇后才是。”

“不用,这您就甭操心了。”蔡瞭瞭这话又冷又直接。

“朕不操心你,谁操心你。”

这话说得,竟让蔡瞭瞭听出了一种,自己妈妈说话的口气。呆呆的站在你原地,没有说话。

“站在哪儿干什么呢,过来吃饭。”皇上严厉的语气一边往饭桌走,一边说道。

蔡瞭瞭赶紧跟上去,走到桌旁坐下。

“午膳为什么没来勤政殿。”

“忙着看资料忘了。”如此直接,如此胆儿肥。

“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打算吃。说实话,否则可是欺君。”蔡瞭瞭如此的口气说话,皇上自然也是要用一样的口气回答道。

“这有区别吗?”蔡瞭瞭居然还用那种冷冷的口气,反问皇上。

“有,态度问题。”

“欺君是个什么罪,要死人还是挨骂?”蔡瞭瞭如此回答,看来是想欺君。

皇上看了一眼蔡瞭瞭,“罢了。”

“好饿。”

“朕还以你是神仙呢,你也会饿!”

“神仙也要吃饭的好吧。”

“是吗?”

“皇上可听过蟠桃?”

“听过。”

“一般的凡人吃普通的水蜜桃,神仙就吃蟠桃。由此可见神仙也是要吃饭的。”

“竟还有如此理论”

“自然。”

“朕还以为是皇后的歪理呢?”

蔡瞭瞭斜视了一眼皇上,没有说话。

用过晚膳,蔡瞭瞭将这一天的结果,拿出来给皇上看。

一边讲解,一边分析。非常理性,散发着21世纪当代新女性的魅力。

蔡瞭瞭将所有的捐款,做成了一个简单的统计图。

横坐标是个官员的名字,纵坐标是捐款的数量。

蔡瞭瞭的方法不难,只是用了系统管制状态里面的知识。

首先,计算出平均数,然后利用公式计算出上下波动范围。

通过统计图,可以看得出,捐款的银子基本可以有三个明显的范围。在这才数据中,再利用同样的方法进行计算,算出波动范围,并在纸上做出波动范围图。

这样一来,便可以进一步分析小系统内的数据,是否完全符合小系统。

第一个小系统是蔡大人,第二个是夏大人,第三个是水大人的系统。

如果说蔡大人和夏大人都是皇上信任的人,也是正直的人。那么水大人的系统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这三个系统,你一开始是如何分辨的?”

“首选需要将纵轴三等分,分然后分别计算他们的平均值,然后再计算它们的上下波动。若是有人不在这个系统内,那边便直接滑到下一个系统,依次类推。”

“完全准确吗?”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基本准确。”

“什么是特殊情况?”

“比如说,我现在是皇上的人。皇上捐100两银子,那我顶天了也就只能捐99两。但是如果皇上告诉我说,我必须捐200两。这就是特殊情况。”

“哦,这个特殊情况需要怎么判断呢?”

“这个就需要通过其他的事件来反映。包括:他平日里的形象,为人处理,官场能力等等来判断。”

“如此复杂。”

“复杂是有一点,不过准确度不错。”

“皇后还有多少技能,是朕不知道的呢?”

蔡瞭瞭又斜了一眼皇上,“恭送皇上。”

好吧,既然都送客了,那皇上也只能给了这个脸面。

谁让蔡瞭瞭这声音如此之大,站在门外的奴才丫鬟都能听见。

次日午膳,蔡瞭瞭又未去勤政殿用膳。

这皇又派了李月公公去询问情况。李月公公得到了,和昨天一样的消息:没有皇后的命令,任何认不得打扰。

皇上有些尴尬了。

这些时日,皇上早就习惯了两个人吃饭。这两日都是皇上一个人吃饭,这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皇上挑剔着,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吃了几口就没有吃了。

李月公公知道和这饭菜本身,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和今日吃饭的人的心情有关,和皇后娘娘今日没来有关系。

晚上皇上去了斋绣宫,屋子的门的依旧紧闭着。这次皇上没有阻止宫人请安。

这请安的声音自然是传到了屋内。

蔡瞭瞭由于太专注了,只知道外面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却没有听到。

皇上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

“你家娘娘今日又在做什么?”

“娘娘今日好像也是在研究,那日从皇上送来的文书。”扇儿回答道

“今日也还再看?”

“回皇上,奴婢瞧着应该是。”这样一问扇儿倒是有些不敢确定了。

皇上推开门,一个木桶从头顶掉了下来,刚好落在皇上正前方。

木桶掉在地上,咚的一声。

这一声巨响,蔡瞭瞭听见了,抬起头,看了看门口。

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门口的宫人们都吓得不得了,直接跪在地上。

木桶要是砸了皇上可怎么办?

“来啦。本宫可是说了,任何人不可打扰本宫。看来皇上是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了。”敢问蔡瞭瞭到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如此嚣张。

“放肆。”皇上有些生气。

“本宫可是经过了紧密计算,绝对不会伤着人。只是提醒本宫,有人进来了,要保持警惕。切莫再上当受骗。”

这话说得,皇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皇后,给朕过来跪下。”

蔡瞭瞭倒是走了过去,把门关上了。“皇上,关起门来好说话。不要让宫人们看了笑话。”

“算了,朕看在你如此用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

“皇上今日来可是带着晚饭来的,正好本宫有些饿了。”

这也算是蔡瞭瞭给皇上的台阶下了。

晚膳之后,蔡瞭瞭也再次给皇上分析了自己研究的结果。

事情好像也越来越有些明了。

第三日,午膳时间,蔡瞭瞭依旧没去勤政殿用膳。

皇上有些耐不住了,直接摆驾去了斋绣宫。李月公公倒也知道皇上,让人将这午膳送到斋绣宫。

皇上今日有些生气,到了斋绣宫。停也不停顿,问也不问,疾风大步,直接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今日倒是安静了。

蔡瞭瞭见皇上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皇上面前,非常恭敬,有礼貌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到来,臣妾有失远迎。”

皇上本想着教训一下蔡瞭瞭,没想到如此礼貌,如此知礼节。

这一波操作竟然把皇上给愣住了。

“免礼。”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谢皇上,不知皇上今日来有何事?”蔡瞭瞭跟在皇上后面。

皇上依旧有些不适应,“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为何皇后今日不来勤政殿用膳,也不让人通知一下勤政殿?”

蔡瞭瞭跪在地上,委屈的说道,“臣妾知罪,只是……”

“只是什么?”

“这几日臣妾未去勤政殿用膳,皇上您可有有想念臣妾吗?”蔡瞭瞭跪在地上,居然撒起了娇。

这话问得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脸红。

“朕只是很怀念以前,朕一个人安静吃饭时候,这几日也倒是难得的机会。”皇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

蔡瞭瞭撅了撅嘴,“没关系啊,皇上不想念臣妾没关系,臣妾想念皇上您就行了啊。不过这6月的天真的好热,每天晌午又是最热,太阳最毒的时候。全后宫都知道,臣妾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要是每天再被这毒辣辣的太阳晒晒。臣妾估计,臣妾这脸该要比浣衣局宫女的手还要粗糙了。我怕到时候给皇上您丢人。所以,即使不受宠,但是至少,脸面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啦。是吧,皇上。”这波撒娇卖萌还真是不错。

皇上没有表情,听着蔡瞭瞭说的话,心里还是美美的。但是语气还是略带嫌弃的说道,“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是。每天同皇上一起用膳,皇上如此英明。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总该还是会有点进步的啦,不然怎么对得起皇上您的龙膳。”这马屁也是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说什么,龙什么?”皇上有些诧异的问道。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你的膳食当然是龙膳了。”这一波明媚又可爱,又天真的笑容,真是太美了。

“瞎编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语。”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听着倒也是挺高兴,接着问道,“这几日为何不来勤政殿用膳?”

“皇上,吃饭固然很重要。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妾也不例外啊。再说了饿一顿也不算什么嘛,出不了大问题,死不了。”蔡瞭瞭边撒娇,一边装的很明白的说道。

“朕现在命令你,明天必须来。不来朕就把你拖出去打五十打板,第二天还不来继续打五十,直到来了为止,明白了吗!”依然有些严厉,但是听出来,他是关心蔡瞭瞭。

“哦。”蔡瞭瞭噘着嘴,有点不情愿的回答道。

“文书慢慢看,不着急。不要弄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哦。”蔡瞭瞭嘟着嘴,撒娇的说道。

第二天晌午,蔡瞭瞭和扇儿刚走到斋绣宫门口,就有一个小太监给蔡瞭瞭行礼,“皇后娘娘吉祥,奴才是皇上派来接您的,请您上桥。”

这可把蔡瞭瞭给美的,嘴角直接就上扬了,都不过脑子了,直接上了轿子。坐在轿子里之后,蔡瞭瞭嘴里小声的说道,“看来这个皇上还是挺不错的嘛,有那么点霸道总裁的范儿,姐姐很满意。”

到了勤政殿,蔡瞭瞭特别高兴地走到皇上跟前,一个大大的微笑,开朗的语气,“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谢皇上派人来接臣妾。”

“来接你就这么高兴?”看着这么高兴和开朗的蔡瞭瞭,皇上心里也是高兴的,但是表情还是装一下严肃,毕竟这样才符合皇上威严的身份。

“是啊,对于皇上来说,可能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对于臣妾来说,总算有点强大靠山的感觉了。”

被蔡瞭瞭这么一形容,皇上也有些词穷了。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居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多欢乐。

皇上有些时候有些迷茫,蔡瞭瞭有时候有很小女人,很可爱,也很爱撒娇惹人疼。有时候,又真的很欠揍,欠打,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蔡瞭瞭让皇上越来越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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