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就由你来,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选,可身为宫女,不务正业,就有点不懂装懂的样子。

“娘娘的话,就是自己毕竟之前身份不一样,臣妾觉得……”

“从前的地位,早都是过眼云烟。她一个人个儿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则已失去良知。我们要想对这样一个没有良知的男人有一颗火热的心,也只能善意地喂狗。到最后,还不讨孩子欢心。婴宁啊!你要说本宫说得对么?”

“娘娘乃中宫之人,天然一语道破天机,臣妾未敢妄议!”

“婴宁!不要紧张!现在这个皇宫里只剩下咱们姊妹三人了。你和绿荫本来比本宫还大,按理说本宫应该叫一声妹妹,可是毕竟地位高低贵贱之分,这个就是免俗,但是心里却知道得非常清楚。说到这里呀,还把皇宫里的那些规矩放下来呢。本宫已经树立起榜样了。你和我两个人不会不给面子的。”

“娘娘讲得很有道理,婴宁妹妹和我本来都这样认为,却不知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寻思,现在这样一讲,至亦豁然一亮,放了许多芥蒂?”

“放轻松点,没错”卯凝安来到这可不是闲谈天,自是正经事,便不失时机,开门见山地说:“这一刻本宫前来,至不是为了晚膳,那么小姐如果当下仍可活动,便喊出去,本宫相见吧!”

“娘娘,如今已饥肠辘辘,虚虚实实,恐怕只有躺卧在地,一事无成吧!”

“都饿到这地步了?”

“来者不拒,昏倒时喂强喝了些水,可多数也吐了出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说工作,恐怕3天的日子她不一定能熬过来。”

“倒底就是一个破釜沉舟脾气,而已,本宫昔日看她一眼。”

““好的,臣妾带你去吧!

““你不需要过,本宫一人便会成功的。

绿荫有点担心,倒并不担心卯凝安这样做是否有所隐瞒,只是担心那个女子再借机耍花招,终究还是个将死之人,犯浑,实在要命。

“嗯,绿荫啊,你放心,本宫里有本宫,外边也有本宫。她就算真的想干嘛,恐怕本宫一根毛也没碰着,她的手下也会直接按倒。”

““成事,娘娘你当心是吧,绝不容易被钻空子的。

“嗯,本宫记下来,好生等候于此,本宫走了再回来吧!”

“好的。”

卯凝安干脆安慰了几句,然后从圆凳里爬起来,故意把薛寒留了下来,其他人也被带到后院里,云坤宫规模不小,而且还是历代皇贵妃住处,于是皇宫里指派了几十名太监宫女,统一安排在东厢房最为偏远,屋子虽小,但得挤掉很多人,人声鼎沸,苦不堪言。

留周围人等在大门口,卯凝安独自走进屋里,屋内烛火极暗,配送给她们这几个下等人,看来总是不够用,为节约起见,夜里只敢点燃一支,有一点亮光就算了。

女人们嘶哑的嗓音,在最暗的角落传过来,弱不禁风,仿佛随时要被打断。

“卯凝安!我开玩笑了。你看到了什么?”

“看来,绿荫是您的呵护啊!”

卯凝安自认为不是一个歹毒心肠的人,但碰到像这样做坏事情的女子,没有理由要他手软,如果没有足够的教训,以后总是麻烦不断。

“听说您自进入安坤宫就是滴水未进。难道您想活着饿死自己?”

“殿下不会像我一样无情吧!”

女人们对于墨彤总是抱着这样一丝期待,即使明知这些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喜,却宁可为自己编织一场美好的梦,死去活来,亦能安然长去。

“卯凝安啊,不要以为你如今能被宠幸,就可以一直高枕无忧了。在这个后宫中,历代皇妃,不管身份多尊贵、家室多显赫,到最后,都没有个善始善终。那么等等。什么时候殿下才会对你好奇消去,什么时候你才会好过一天。”

““以色事人,可得何时?

卯凝安字写得不错,步履也十分稳重,一步一步走到那个通铺前,撩起衣裙前襟缓缓坐起,动作够文雅,倒像这个大齐皇后。

“颖妃!现在本宫如此称呼您,您是否也认为恰当呢?”

“你就是皇后。在这个后宫中,想咋喊就咋喊。谁敢在乎你?谁能在乎你?”

卯凝安淡淡一笑,此女虽已饥肠辘辘神志有点不清,可言出必行,却丝毫不肯让步半分,总是那般牙尖嘴利,真不愧是亡国之公主呀,无论何时,都得维持着自己至高无上的水准,唯独墨彤是个名垂青史的丈夫,仿佛只会任其轻易俯首。

“皇后娘娘!奴婢们都很劳累,这里是藏污纳垢之地,非娘娘你这样尊贵的人来之地,还不如早一点去呢!”

暮笙这一刻只感到全身不舒服,特别是心,好像被讨厌地捏了一下,使自己连气也喘不过气来,一下扑倒在桌子上抓起水壶便把水倒了进去,茶水一直咽着,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倒是越嚼越不舒服,只有张着嘴喘着气。

近乎下意识地暮笙看着书,王母娘娘并没走近她,即使走近了想毒死她都无法觉察,惟一可能被毒死的只有书里的粉,而书正是她在那堆书里翻的,既然是罕见的孤本所以她还是很高兴,哪料到书里竟然藏有毒药呢?

这个牢房只需要她与静容在一起,而书却死死压在底下,丝毫看不出翻动的痕迹,那就是—算是她运气不好吧?

“铿!”

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呼救声响彻了整个教室。“谁啊?这么大的声音!”

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声喊道。“谁呀?手里茶壶着地碎成了碎片,暮笙捂住心口蹒跚地站起来,没办法,只好出门去了,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死去!

“暮笙!”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夏寂烨听到后急忙跑过去。只见她正和一个人正在争论着什么。只见这位男子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你怎么啦?夏目木被王母娘娘送到天牢后,王母娘娘马上走进来,不料只见暮笙成了这副模样,瞬间心惊胆战,来不及说话快步上前想扶暮笙起来,哪知暮笙速度较快,差点以扑面直接铺进他怀中,全身死把他紧紧地搂着:“不许动!就让我搂着吧!”

夏目木分明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抖,而身体开始有了明显痉挛,立刻着急起来:“怎么啦?”

暮笙死死拽住夏目木襟,这似乎可以缓解痛楚。

夏目木一手紧抱着腰,以防摔倒,一手抚着脸庞,语气有些焦急:“哪里难受?”

当夏目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皮肤的刹那,暮笙忽然觉得腹部有一种奇异的燥热升腾而起,瞬间传遍整个身体,使自己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几乎跌了下来,只一瞬间自己仿佛懂了些东西,猛烈地仰着头看向夏目木,不知是冷嘲热讽还是无可奈何地笑道:“夏目木啊!看来你们又得殉情啦!”

夏目木听到暮笙嘶哑的嗓音心中一震,低垂的视线望向暮笙,平日里冷冽的眸子晕染雾霭,脸上、颈上泛出异常的红晕,特别是唇边,红得淋漓,青葱中透出迷人的气息,就像一颗快要熟透的果实在等着摘取,那一刻夏目木看得痴痴地,心毫无节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有东西需要突破胸膛。

没等夏目木听懂暮笙的话,暮笙忽然环住脖颈,踮起脚来一吻送上嘴唇,两唇齿接触,不一样的气温,一样的炙热,刹那间燃起了沉睡在心底深处蓄势待发、一发而不可收的烈火!

夏目木将暮笙牢牢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掐到暮笙腰间,心都颤了起来,血都喊了出来,也有了最后一点理性告诉他暮笙不对,但终究还是被本能地欲望给泯灭了,他要了她!

暮笙早已经烧灼到丧心病狂,脑中尽是炽热,似乎就要被火烧成灰,只有不停地从夏目木那里讨要一丝清凉触感才能削减这种浑身难耐之感。

夏目木抱着已软瘫的暮笙,跨出脚步朝此处仅有的床榻走去,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再无停止之势,而此时,却传来了充满怒火的吼声:“你这是干什么呢?”

夏目木身子猛地一震,扭头一看,只见齐爵满脸愤怒地盯着二人,那眼眸中的愤怒差点把自己美丽的脸庞生生撕破,齐爵背后是老尚书,幸好二人没多带人进去,此情此景只被二人看到。

“哼!”

他的手紧紧握住了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身下暮笙传来疼痛之声,夏目木俯首便见她满脸是痛,一切顷刻褪去,眼眸霎时冰冷如寒,抱起了她:“入宫!”

震怒之下,齐爵在夏目木的雄姿中震回一丝理性,见暮笙痛苦不堪地蜷伏在地,立刻忧愤克服:“她是怎么啦?”

夏目木看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抱住暮笙疾步从天牢里出来!

齐爵不假思索快步追赶,老尚书望着二人轻轻拧开的眉毛,长叹一声道:“长离道长之言终得应和。兄弟二人此生命定有此劫。所有的事情,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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