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若宁还没怎么在意,以为他只是由于惯性才往自己这边逃,可是她就发xiàn
自己错了,就在夏廷轩上前想要抓住孟常秋的时候,孟常秋却一闪身绕过了夏廷轩,一把匕首直接抵住了若宁的脖子,若宁却连丝毫反应都没来得及。
南宫渊本也想去帮忙,可是还没待行动,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根本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孟常秋怎么会劫持这样的一个小兵。
“孟常秋,你干什么?”夏帆看到被劫持的是若宁,顿时心里一紧。
孟常秋用匕首抵着若宁的脖子边往后退道:“我想干什么?夏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奸细,不知dào
有什么证据?如此污蔑属下,岂不是让人寒心?”
夏帆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那我就告sù
兄弟们,为什么会认定你是奸细,这次的作战任务想必大家都是糊里糊涂的吧!包括几个高级将领我也没有商议过,就是为了试探出谁才是奸细,事先是樊统领和杨副统领,总兵李安和孟副将一人带领三千人马驻守在离敌营一百里处的四个方向,然后我又下令让他们分别去别的方向和原来在这里的人会合,并告sù
他们会合的队伍有五万人,可是其实他们去的地方并没有人等着,也就是说,奸细会认为,我们要纠结人马偷袭敌营,那么他就一定会报信,敌人就会在路上设伏,而每个人只知dào
一个地方,所以,哪个地方遭到了伏击,就是知dào
这个地方的人给敌人报的信儿,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只有你知dào
东边有五万人。”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不知dào
,一向光明磊落对自己部下如兄弟的夏将军什么时候也这么狡猾了呢?你这样试探,是不是就是说连他们三人也怀疑呢?”孟常秋知dào
抵赖已经没用了,事到如今,幕后人也保不了自己,自己只能先脱身再说。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士兵再受你这个奸细的暗害,徒增伤亡而已,孟常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开他,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难道你以为抓一个小兵当人质,我们就会放过你这个叛国贼吗?”夏帆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是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
“是吗?”孟常秋冷笑:“你觉得这个小兵的命真的没有我的命重yào
吗?对了,你硬要说我是奸细,那我也举报一个人好了,就是我手上的这个,你所谓的小兵,我现在就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
南宫渊看着孟常秋把若宁的发套摘掉,用水壶里的水让她的脸重现美丽,看着强装冷静的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吧孟常秋碎尸万段,可是他知dào
自己不能冲动,孟常秋也是一个军人,而且能在战场上混到今天的位置,一定是有些本事的,如果自己轻举妄动,只会让若宁更危险。
“大家看清楚了吗?这是个女人,我能不能说,她乔装混进军营,也是别有用心呢?夏将军,你说,她会不会是奸细?”孟常秋饶有兴趣的看着夏帆铁青的脸。
“是个女人!”
“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她是什么人?”
“他是哪个队的?不会真是奸细吧?”人群中顿时众说风云,怀疑和惊艳的目光打量露出真身的若宁。
“够了。”夏廷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家听我说,这个女孩子不是什么奸细,她是我的妹妹,也就是夏将军的女儿。”
“哦?是吗?请问夏将军,你一向治军严明,难道不知dào
军中不能有女眷?你的女儿混进军营,谁知dào
有什么图谋,是不是也该军法处置啊?”孟常秋是唯恐天下不乱,夏帆越生气,他就越高兴。
“夏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给兄弟们一个解释?”樊杰忍不住问道。
夏帆深吸口气:“没错,她是我的女儿,可她绝对不是什么奸细,她藏身军营只是想帮忙找出奸细,而且,这个办法也确实是她想出来的。”为了平息内乱,夏帆只能撒谎,他说完看了南宫渊一眼,南宫渊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是她想出来的?”樊杰怀疑道。
“没错,樊统领应该也知dào
,我想大家也有不少人知dào
,我夏帆的女儿被当今皇上称为是炎国的福星,而且刚刚在前不久在渤州和我的儿子和侄子破获了一起倒卖人口意图造反的大案,她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她擅长的就是查案,能想出这个办法也不足为奇。”夏帆现在更奇怪的是,孟常秋怎么会知dào
这个小兵就是若宁?
“这个我倒是可以作证。”樊杰点点头:“前段时间还听说了夏家千金之举,皇上都称是救星,那这次来帮我们抓到了奸细,不也证实了这一点吗?至于女扮男装混入,想必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她我们可以减少那么多兄弟的伤亡,还可以打这么一个大胜仗,大家又何必抓住这一点不放呢?”樊杰听若宁的传闻就对此女子好奇的紧,今日一看,虽然身材芊芊,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就算被孟常秋扼住喉咙也丝毫不慌不乱,一脸淡然,不由对此女子赞赏不已,回头想想自己柔弱的女儿,明明一样都是武将的女儿,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樊杰的一席话让众士兵纷纷释然,自己敬重的将军的女儿还立了这么大一功,他们一帮大男人再计较这个,也太不近人情了。
“说的对,我们还要谢谢夏小姐呢!怎么能治罪!”一个士兵的声音引发了大家的共鸣。
“不能治罪!不能治罪!”
孟常秋冷哼一声,离间不成又怎么样,这个女人现在在他的手上,只要有她做人质,他就可以牵制夏帆,就有机会可以逃走。
“你还是放qì
吧!”若宁虽然心里很紧张,但是她知dào
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前面那三个男人就会为自己乱了方寸。
“你说什么?”孟常秋匕首又离近了些:“都是因为你,坏了我们两次好事,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