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天感觉自己的信念都快崩塌了。

他本来是害怕自己家饭店里真的出人命,才报的警。

结果楚河带来的人打架可谓是点到为止。

并没有把人打死,看那样子应该全是照着麻筋打的,去医院检查也只能检出个轻微伤的程度,只是打在人身上很疼而已。

张问天很想撤回报警,然而撤不回。

警察来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张问天只来得及把店里的菜单全部偷偷换成另一份。

这样,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把他带走做个趣÷阁录就放回来吧。

张问天本来是这么想的。

结果楚河和警察说着说着居然掏出了证据。

而警察也是支持楚河的赔偿要求,这让张问天立刻就心动了。

他的店里可是损失了很多餐具与桌椅啊。

“几位警官,其实我……”

张问天凑到为首的那位警官面前,正要开口,就被另一个警察打断。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

说着把张问天拉到角落里。

张问天一愣,下意识问道:“那楚河不也是跟刚刚那位警官说话吗?”

“他们在干什么不用你管!你有什么诉求或者要反映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不用去那边找他。”

张问天十分疑惑。

“他们在那边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那边找?”

“不关你的事最好别问。”警察面带警告之色。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张问天叫道,“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

“你们是同学,你还不知道他是谁?”警察直接就拆穿了他,“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说,别过去。”

他们几个警察,现在的任务已经变成了尽量将楚河给留在原地拖一会儿。

因为派出所周所长此刻正在亲自过来的路上。

如果楚河还在原地,周所长赶来,可以说是及时解决问题。

要是楚河已经走了,周所长才到,那就可以说是态度极其差。

但如果楚河不耐烦了想走,几人其实是不太好强行留下他的。

难道你要把省厅来的大佬带到所里去做趣÷阁录吗?

所以几个警察都只能施展浑身解数,想想办法把楚河给哄开心了。

结果这店老板非要在这时候过来秀存在感。

这情商做的锤子生意?

“啊,是这样的,我们店里也因为这场事故损失了很多东西,我也希望能得到这些人的赔偿。”

张问天急忙说。

警察瞥了他一眼。

张问天这家肯定是黑店,本地人都知道这一片都是黑店,从来不来。

那么张问天说的话的真实性,肯定就要打个折扣。

“你有证据吗?”警察问。

打架破坏店里的财物,也很正常。

但谁知道张问天会不会报进去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他那冰柜本来就是坏的,却报成是这个时候被打坏的。

这种财物鉴定有时候能扯很久的皮。

“呃……”张问天一时卡了壳。

他店里监控早拔了。

原来想的是不要出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谁能想到,这次轮到他自己被坑报警了呢!

张问天欲哭无泪。

不是,为什么楚河要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的时候警察就那么支持,轮到他张问天的时候警察就问这问那啊!

就不能更偏袒本地人一点吗?!

他突然灵机一动:“不对,我有证人啊!”

“证人?”警察反问。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几乎是瞬间这预感就成了真,因为张问天反应过来之后直奔楚河,连警察都比他慢半拍。

“楚河,你们刚刚是看着我店里的东西被打砸的对吧?帮我做个证吧,我也要让他们赔偿!”

张问天的声音奇大,楚河几乎是立刻就向他看去。

警察心中暗自叫苦。

楚河是来玩儿的,被黑车司机坑了已经心情很不好了,现在又碰上张问天让他管这摊子闲事儿?

“哦,我看到了。”楚河平和地说。

“太好了,那你快帮我跟他们作个证吧。”张问天急忙说。

“作证?”

“是啊,他们说需要有人作证才能赔偿!”张问天看起来有些气愤。

“这也太看不起你了。”楚河说。

“是啊!还找我要证据,别说得好像我想讹谁的钱一样!”张问天感觉楚河也在帮他撑腰,立刻反驳旁边的警察。

警察:“……”

大哥,做什么不要证据啊?

我们没找楚河要证据,那是因为人家已经自己掏出来了好吗?

这年头家里有钱就是好,连弱智都可以开饭店?

“不,我的意思是。”楚河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跟派出所的王大队长很熟吗,他们居然找你要证据?”

苏耿星适时地补了一句:“按你说的,这种事儿不是你一个电话,就有人会赶着来给你解决了吗?”

“呃……”

为首的警察只感觉如坐针毡。

当着真·省厅领导,你说你一个黑店老板跟派出所王大队长很熟?

你活腻了可以去死,我们还想干下去呢!

“楚河,其实我们派出所的大队长不姓王。”

警察觉得一定要把这关系给撇清。

“我……”

张问天顿时卡壳了。

楚河的记性这么好干什么啊?

“哦,这样吗,那可能是前任大队长姓王?反正张老板能量很大的,我听他说,他在市里甚至省厅那里都有点关系,甚至都还不错,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楚河平静地,说出了令警察非常想把张问天给掐死的话。

这已经是直球在问他们是不是存在着不正之风了。

要是应下来,还能有个好?

明天就可以从上到下卷铺盖全部跑路了!

“这个嘛,虽然不知道张老板跟哪位领导之间可能存在着一点点私交,但我们做事肯定都是秉公办理的。”

警察一脸铁面无私。

仿佛在说,别说是领导的朋友,就算是领导的亲爹,这脸也刷不动。

“楚河,你这就没意思了吧,喊你给我作个证,你脸这么臭干什么?”

张问天也是怒了。

之前楚河就一直怼他,抓住他话里的一点点小毛病一直不放,就跟钻牛角尖似的。

“你就一个来清泉镇旅游的,要不是我好心带着你,你早就被这些人给坑死了!”

“确实,我来之前不知道清泉镇是这样的。”楚河平和地说。

但他的声音越发让张问天愤怒了。

“有本事你就别来,再也不要来!清泉镇就是这个样子,没本事别怨别人坑你的钱!你说我没本事?你要真有钱,怎么不开着豪车,让镇领导直接来接送你,全程陪你玩?”

“楚河,你就是个——”

这句话被一声推门声打断了。

张问天的怒火被中断,疑惑地回过头。

院子外面,不知道何时停了一排奥迪,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而为首的两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此刻正推开门,看向张问天的眼神,就像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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