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获知内务府不但没有裁掉潇湘馆所有人的俸禄,还变着法儿增添了几项用度。

“李总管,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本太子的话当做放屁吗?”栾风怒气冲冲,那张帅气的脸蛋可以拧出一盆水来。

内务府一干人等,早跪倒在地,头撞得砰砰砰的响,才一二十下,每一个人头上都顶着了一个红色的血印迹。

“太子殿下饶命,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李总管战战兢兢道。

“我查看了你们的账本,发现你们反其道而行,不但没有裁掉俸禄,反而增加了几个项目,快快说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马上送你你西天见如来佛祖。”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这么做的,那增添的几个项目,也是皇后娘娘意批准的,也是娘娘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栾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国家财政吃紧,所有宫殿里的用度,都被消减了不少,还是父皇母后带的头,怎么到了潇湘馆,就反了呢?

“真是娘娘这么决定的吗?”栾风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还是娘娘亲自来内务府交代的,娘娘把这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还说没有她的懿旨,谁都不允许插手潇湘馆的事情。”

栾风做贼心虚,腹诽着,不会是那个丑丫头片子搞什么鬼了吧,难道她不顾廉耻,在皇后面前揭露了自己和大公主的奸情,就算这样她又能怎么样呢?

这种事情,到了栾风嘴里,可以反咬一口,说大公主勾引自己,两情相悦,才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至于逍遥王母妃那里,玉贵妃向来清静寡欲,一心向佛,只期盼逍遥王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逍遥王和他老娘一个德性,每日里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干,典型的书呆子,何况还有病在身,能不能活过三十岁,还得看他的造化。

皇后娘娘绝对不可能害怕玉贵妃和逍遥王,这两个人在宫里,对谁都够不成威胁。

栾风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匆匆忙忙赶到皇后宫殿,去问个水落石出。

才进皇后娘娘的花园处,他一眼就看见父皇母后正在花园里赏花,皇后娘娘的脸上红润多娇,笑容满满,起码比以前年轻了十岁。

这些日子皇帝天天恩宠皇后,让皇后有一种梅开二度的错觉。

关键时刻,还是结发夫妻好,总能够替自己分担烦恼和忧愁。

“爱妻,为夫把这朵牡丹给你戴上。”皇帝情意绵绵道。

“老了,还戴牡丹,看让人笑话。”皇后有些难为情。

“老了,谁说爱妻老了,谁说我给谁急,如果爱妻老了,昨天晚上,你的力气还不是一般的大,把为夫都快要榨干了。”皇帝打趣着皇后。

皇后羞得无地自容,床帷之事,皇帝也拿来打趣她,她的脸马上羞得像枝头绽放的玫瑰。

“哎呀,皇上,你再这么说,为妻羞得没有地方钻了。”皇后撒娇的在皇帝胸膛前捶打着。

“美,美,美,爱妻,我现在懂了,为什么诗里有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爱妻就是我眼里心里的西施。”皇帝捉住皇后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将皇后拉进怀里,急吼吼去寻皇后娇艳欲滴的双唇。

二人在花丛里拥吻良久,皇后差一点没有被皇帝浓烈的吻窒息掉。

“皇帝,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皇后红着脸,脸上火辣辣的,好难为情。

“你是我的爱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妻,你不喜欢我吻你吗?”皇帝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看着妩媚娇羞的皇后。

皇后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他们都年轻,精力旺盛,差不多每天黏糊在一起,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和浪漫温馨的爱,那些画面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父皇母后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般恩恩爱爱,让栾风目瞪口呆。

从他记事起,父皇母后在他眼前,从来没有像这般恩爱过。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他关心自己小家伙能不能重振雄风去了,不知道宫殿里的变化这么巨大。

正好父皇母后都在这里,栾风喜滋滋准备走过去。

“太子殿下请留步!”安公公不知道从哪一处花丛里闪了出来,挡住了栾风的去路。

“安公公,我要去见父皇母后,用不着通报了。”父皇母后如此恩爱,让栾风如沐春风,喜不自禁。

“不通报,那可不行,一定要通报的,除了七公主不要通报外,其余人等,都必须通报。”安公公挥动佛尘,严肃的说道。

“你说什么?”栾风觉得自己耳背了似的,诧异极了,瞪着一双星目,死死的看着安公公的嘴,那个说话的舌头,不会出什么毛病吧。

安公公耐心十足,笑着重复道:“皇后吩咐了,除了七公主出入用不着通报,其余一干人等,都必须通报,太子殿下如此,可可公主也如此。”

“你确定你说的话没有说错,你确定皇后是这么吩咐的?”栾风满腹狐疑。

栾风彻底糊涂了,这七公主到底什么来头,不但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居然延伸到母后这里来了,也太嚣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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