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dào

我是怎么骗走林清蓉的,让她甚至都没有跟你打声招呼?”

“说。”事已至此,林书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臭不可闻来形容了,完全就是黑透了。而这种效果也是艾迪所需yào

的。

“巧克力。”

“巧克力?”林书文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词组,“她房间里还堆了一堆没吃完的巧克力,她又怎么会还因为巧克力而跟你走?”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妹妹。昨天上午的时候你都没发xiàn

吗?”艾迪丝毫不掩饰他对于林书文智商上的鄙视。林书文强忍住那阵不满,开始努力回忆昨天上午的事情。

早上起来后,和往常一样,给林清蓉热了杯温牛奶,然后给她做了份美式早饭,最后就出门了。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抬头看看艾迪那一脸赤|裸|裸鄙视的表情,林书文就知dào

肯定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忽视了。再次低头努力回忆,林清蓉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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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p;“嘴里感觉好甜啊,总想吃点苦苦的东西。像是纯粹的黑咖啡。”

“呦,你不怕被苦死?我可是不记得你喜欢吃什么苦涩涩的东西。”

被搁置在角落里的一点记忆开始复苏,林书文想起了那天早上,林清蓉和艾迪的对话。“阿蓉那天说想要吃苦的东西。”

艾迪点了下头,“阿蓉有个嘴刁的坏习惯。我送来的巧克力全部都是上等的手工制作的纯巧克力,但终究还是比不上她习惯或是喜欢的口味的巧克力,哪怕只是机器制作出来的。所以……”

“你是不是假借可以让她免费随意吃好时或是吉百利的巧克力这样的借口,骗她出去的?”

“她还没那么弱智。”

“那是什么借口?”

“给了她迪士尼乐园的门票,附赠欧洲一月游。我都说了,要放她一个长假,让她去休息的。你怎么没有听进去这话呐?”

“那你跟我扯巧克力做什么?”林书文有种吐血的冲动。

“只是刚好想起来了而已。“艾迪说的一脸坦然。让林书文有种自己居然和一个二百五谈了半个小时的巧克力事情结果还是不知dào

自己的妹妹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家的,而且现在也不知dào

她人究竟是在哪里。

而这个二百五现在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翘着二郎腿玩手机,一副不要太嗨皮的模样。第一次的,林书文有了想要将这人灌进水泥柱里的冲动。

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过去三天这个会议就开完了。联系不上林清蓉,艾迪也是说什么都不会去的样子,林书文叹气,只能这么放qì

了。

“我说你一个0号对我妹妹那么上心,难不成你是个双性恋?”

“小爷我百分之百地同性恋。”艾迪以林书文不知dào

从哪儿冒出来的优越感说出这句话,“不要随便怀疑小爷的性取向。还有,小爷虽然是0号,但也不喜欢随便哪个男人压在我身上,或是让我骑着。”

“打住,我没兴趣知dào

你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林书文紧急叫停,“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紧追着我妹不放。”

“她很有趣。”艾迪避重就轻。要是就这么相信他了,林书文觉得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那你TMD倒是告sù

我你究竟是觉得我妹哪里有趣了!”

艾迪放下手中的手机,向前探身,一手按在办公桌上,一手拽过林书文的领带,将他拽至自己的面前。林书文看着距离自己的眼睛不到五厘米的,艾迪的鼻尖,不明白他又准bèi

做什么。

“可以啊,那你先让小爷我骑一次。”

“……给爷滚一边去!”林书文大力地拍掉了艾迪的手,“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志向,好歹说‘给爷上一次!’这样的话。”

“那可没办法,我天生就爱被人压,最高的志向也是骑着。”艾迪很是无奈地摊手。林书文忍不住想要一头撞死在办公桌上,和一个0号沟通怎么就那么累人的。

总之,就是经过那件事情的教xùn

后,林书文彻底了解到一件事,也深刻地理解了一件事:艾迪对于林清蓉的在乎程度不能用现有的,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感情去衡量。智商和词汇都很拙计的他只能给出这么含糊的解释:对于艾迪而言,林清蓉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谁都不能对她下手,任何会伤害到林清蓉的事或是物,艾迪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消灭,解决掉。除非那是林清蓉自愿承shòu的伤痛。

也因此,在未和阿尔弗雷德照面之前,艾迪对于他的好感度就一直非常低。

“滚!把最好的外科医生还有内科医生给我叫过来!听着,治不好她的伤,我让你们全部都去陪葬!”

那是林清蓉第一次见识暴怒中的艾迪和艾迪的真实身份。腹部的大出血让她的意识有些混沌,视线也不是很清晰。依稀的,林清蓉只能猜测自己好像被送到了一家很大,很权威的医院,而艾迪似乎是在和什么人大声嚷嚷着。

失血过多带来的缺氧让林清蓉的头脑更加的昏昏沉沉,而艾迪的大嗓门只会再增添她的不适感。费力地伸出手轻轻地勾住艾迪的小指。奇迹般的,艾迪停止了怒吼,转而回头回握住林清蓉的手。

“喂!阿蓉,听着,现在还不能睡着。知dào

吗?千万不可睡着。不然我就会咬你了。”说着,艾迪还作势轻咬了一口林清蓉的手背,手背上立kè

留下了清晰的牙印。轻微的痛楚唤起了林清蓉的部分意识。

“我会努力的。”林清蓉小声地说着,“艾迪……不要吵了……很吵的……”

“好,我不吵了。但你绝对不能睡着。知dào

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你是不能随便去送死的。”

“好啊。”林清蓉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艾迪不得已只好加大了力度,用疼痛唤回了林清蓉的意识,使她在进入手术室前都不曾陷入到昏迷状态中。

这一次的任务是为了米勒集团的利益,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在最后的关头,林清蓉和艾迪都大意地忽视了眼前最为低级的机关。在逃亡的途中,林清蓉的腹部被飞车手划伤。锋利的刀刃外加高速的速度,使得原本应该很浅的伤口成了极深的致命伤,差点就腰斩了林清蓉。艾迪当场就红了双眼扭断了那名飞车手的脖子,然后抢来了一辆车将林清蓉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按照艾迪的命令和要求,还在当地的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内科医生都在第一时间内被调集到了这家医院,为林清蓉做手术。手术室外,艾迪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和不断送进去的血袋,氧气管。艾迪真的是很想就那么冲进去,他好怕万一到时候灯灭了,林清蓉也不在了,那会怎么样。他没办法活在林清蓉不在的世界里,至少在他亲手将林清蓉送走之前,他不能接受林清蓉不在了这样的事实。

林书文在接到消息后,当时就乱了分寸。但中间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林书文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赶来也是夜间的事了。艾迪就一个人蹲在手术室外,双手抱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马拉松式手术,林清蓉的小命成功地被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艾迪在知dào

这个消息后,居然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笑得歇斯底里。她还活着!

手术结束后,艾迪边动用他不愿动用的私人力量将林清蓉当即转移到了加州,林书文赶到当地医院时,自然是扑了空。在林清蓉疗养的那段时间里,除了艾迪以外,没有任何人见到过林清蓉。之后林清蓉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腹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疤痕,白皙柔嫩地如同新生的婴儿肌肤。

但也只有林清蓉和艾迪知dào

,这段时间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艾迪对于林清蓉的保护欲更加上了一个层次,已经快要到变态的地步了。尤其是林清蓉和阿尔弗雷德在威尼斯的那次相遇,林清蓉还是受伤了。这让艾迪的不满再次达到一个极点。

回想起往事觉得更加不爽的艾迪一个人驱车来到酒吧,一口气买了一箱的威士忌,准bèi

灌醉自己。酒保满脸诧异地看着喝酒如喝水的艾迪,小心地询问了一句,“先生是俄罗斯人吗?”

“谁TMD是那群喝伏特加跟喝水一样的毛子啊!”已经醉了七八分的艾迪醉晕晕地抱着酒瓶嚷嚷着。

酒保见此只好不再继xù

发问,回到柜台内继xù

干他的活了。还是白天就来买醉,十之八九是感情失意了。虽然称不上是失恋,但艾迪的心中就是不爽,相当的不爽。暴躁地又开了一瓶酒,一口气灌下去半瓶,艾迪打了个酒嗝,胡乱地嘟囔了几句,继xù

喝。

当晚,艾迪也没有回来。林清蓉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去找人。阿尔弗雷德也是一脸不爽地表情呐,再说林汐蝶,这几天她的表现也有点反常。林清蓉窝在壁炉前的沙发里,回想起这几日众人的表现,深感就没有一个人是表现正常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想什么呐,这么入迷。”林书文一手捧着杯热牛奶,一手搭着一条羊绒毯子来到林清蓉的面前,“喝点热牛奶吧。你晚上睡前必备的饮品。”林清蓉伸手接过热牛奶,林书文也抖了抖毯子,将它盖在林清蓉的腿上。

回忆起过去事情的人,除了林清蓉和艾迪,还有林书文。林清蓉的种种喜好和小习惯,林书文全部都是从艾迪的口中得知的。包括了她睡前必须要喝热牛奶,和久坐在一个地方的话,需yào

盖上毯子保暖,因为她体质偏寒。坐得久了就会觉得冷,然后救护不舒服,甚至会感冒。

“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最近几天艾迪好反常的,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因为你又被牵扯在内了。伤口都好了?”

“早就好了。”林清蓉小饮了一口牛奶,随即就皱起了眉头,“好甜啊。”

“会吗?”林书文跟着皱眉了,“我就是多加了一勺糖。”

“哥哥放的是散糖吗?”

“难道不是?”林书文挑眉看着林清蓉。

林清蓉低头又喝了一口,但还是忍不住皱眉,“我一般是加一块方糖的。散糖的话,有时候加多了,加少了都会变得好甜的。不好把握,所以还是习惯于加方糖。”

林书文点了下头,他好像确实是没有太在意过这种事情。“下次哥会记得放方糖的。……林汐蝶的事情,哥很抱歉。”

“不用道歉的啦,哥。”林清蓉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马克杯,“大概是爸爸的意思吧。毕竟她才是真zhèng

的林家小姐,原来的‘林清蓉’,我才该是正确的‘上官汐蝶’。”

林书文伸手握住林清蓉的手,“但不管怎样,阿蓉,你永远都是哥的妹妹,这点是不会变的。妈妈也有一样的话要带给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林清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dào

啦。哥,看把你给紧张的,我会记得的,我还有哥跟妈妈,我记得了。”

兄妹俩又闲聊了些以前的事情后,林书文先回房间睡觉了。林清蓉一个人还坐在壁炉前发呆。林书文的话,要是放在很早以前,她会激动的泪流满面,但知dào

了最后的真相,现在的林清蓉只觉得很恶心和反感。

说得好听,什么叫你还是我的妹妹,还是我的女儿,在那件事情到来的时候,你们不还是将我推了出去,为了保住林汐蝶。林清蓉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牛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背后抱住阿尔弗雷德的身体,林清蓉才发觉,原来阿尔弗雷德的背影那么高大,他的背原来那么宽广。

“你的手好凉。”还没有睡着的阿尔弗雷德转身将娇小的林清蓉抱在怀内,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哪儿坐得那么久,手都那么冷了。”

“壁炉前。”

“这才五六月份,需yào

叫佣人帮你把火升上吗?”阿尔弗雷德坏心地揶揄着林清蓉的低体温。

林清蓉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少来调侃我的体质。我出生之后就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的。”

“是,是,是。大小姐,我知dào

你的体质偏寒。”阿尔弗雷德宠溺地亲吻了下林清蓉的鼻尖,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夏天抱着你睡觉倒是很舒服,都不需yào

开空调了。”

“喂,给我松手啊,你想闷死我啊。”林清蓉的头被埋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说话声音也变得闷声闷气的。

阿尔弗雷德适当地松开了林清蓉的头,“清蓉,我们回去后就登记结婚。”

“啊?”

“我是说我们回去后就结婚吧。”阿尔弗雷德看着林清蓉的眼睛,郑重无比地说道,“我想要和你相伴一生。”

林清蓉再次忍不住弯起嘴角来,“你这求婚也太简陋了吧,什么都没有,就要我嫁给你啦。”

明白林清蓉这是在用玩笑来掩饰她内心的喜悦,阿尔弗雷德也忍不住咧嘴大笑将林清蓉抱得更加紧了。就在林清蓉准bèi

伸手环上阿尔弗雷德的背部时,一个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林清蓉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那种大小,还有位置……

是结婚戒指。

林清蓉收回自己的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着的钻戒,再看看笑得一脸得yì

的阿尔弗雷德,林清蓉只好红了脸,一拳轻轻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笑得跟个白痴一样。”

“那又怎样,你都是我老婆了。”

“不要说出来啦,笨蛋!”

第二天一早,林书文起来后就看见林清蓉手指上的戒指,“这么快就决定嫁给他了?”

林清蓉一愣,随即就低头看见了自己受伤的戒指,“嗯。”林清蓉笑得有些羞射,“阿尔说回去后就去登记。”

林书文点了点头,“这小子,速度还挺快的。”

林清蓉跟着在林书文的身边坐下,“艾迪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估计是又去哪儿找男人风流快活了吧。”林书文冷哼了一声,继xù

吃早饭,“阿尔呐?”

“他还没睡饱,我等下把早饭拿上去给他。”林清蓉接过林书文递来的早餐盘,拿起水果三明治,大咬了一口。“不过艾迪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sex了,也不知dào

他现在感觉如何。”

“大概就是生不如死。”林书文再次冷血地补充了一句。

就如林家兄妹所说的那样,艾迪现在真的是觉得自己生不如死。揉着还在发痛的太阳穴,艾迪现在觉得自己完全是头痛欲裂,好像拿把锤子把自己的脑袋砸开啊。扭头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陌生男人,在看看从门口开始起,就一路散落下来的衬衫,皮带,裤子。还有身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触感,艾迪只能兴庆自己遇到了一个还算是绅士的1号,他好歹还是好好做了扩张后才干的。

好像也做了事后的清理,总之艾迪现在除了觉得有点不舒服意wài

,并无其他任何的感觉。扶着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戴好,艾迪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皮夹,看看里面的钱,啧,不够了。拿起客房里的便签纸,艾迪写下几句话后,放下一张银行卡就离开了房间。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回到家后,只有林书文还在家里等待着他回来了。艾迪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口问道:“阿蓉呐?”

“和阿尔回去了。”林书文闲着无事在玩游戏,“他们回去登记结婚了。剩下的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去了。我也准bèi

告辞了,在你家逗留了太长的时间了。”

艾迪想了想,本来只是母亲的葬礼,但因为中间林清蓉受伤,所以延误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难得你小子有良心啊,知dào

留下来陪伴我这个孤家寡人。”

“少臭美了。”林书文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还是赶紧去洗洗澡,顺便上个药吧。脖子上的草莓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呐。”

艾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的里奥见状也望向了艾迪的脖子,果然就如林书文所说的那样,几个鲜红的吻痕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艾迪没有系纽扣的习惯,锁骨附近的吻痕也是一目了然,足以可见昨晚的状况是有多么的激烈。

“喝得那么醉,被人上,你当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林书文很好奇地看着艾迪。

艾迪不爽地对他竖起了中指,“我有感觉,但我就是想找个男人骑着!”

“随便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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