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丽左右不安，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搅动，眼睛也左右乱转，她烦躁的晃了晃身子，不自觉的轻咬着嘴唇，眼睛一会儿紧紧的闭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状态，不过，转而，又摇头，不行，她绝对不能屈服，以前小的时候，她什么苦没吃过？有什么可怕的！突然，她尖叫一声，捂着头，痛苦的哭了起来。
莫灏南冷眼看着这一切，当初，她杀人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的肆无忌惮，难道，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吗？如果不是她太不把法律和警察放在眼里，怎么会拿人命当儿戏，她能有今天，一定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吧？
“莫灏南！”牛丽丽抬起头来，泪水流得满脸，再加上她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咬着唇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找我的律师，说你虐待嫌疑犯，我现在只是嫌疑犯，还没定罪！”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变得聪明了，以前，虽然很白痴，那是因为牛老板将她保护得太好了，现在她必须要靠自己。
莫灏南笑了笑，摇摇头，这时，门开了，一个警员走了进来，到莫灏南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他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牛老板，您能单独约我，真是我的荣幸呢！”莫灏南坐在警局对面的咖啡厅，牛老板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运动衫，胖胖的身子笨拙的给自己搅拌咖啡，他的眼下有一片青黑，看来牛丽丽被关，对他的伤害很大。
“唉！”牛老板叹了口气，放下勺子，搓搓手，“是我教女无方，我承认，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了，错就错在我，你们如果抓人，就把我抓去吧。”他一副十分悔恨的样子。
莫灏南注意到牛老板的头上带了一些白丝，看着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笑傲群雄的暴发户了。
“牛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一般的事情，还都是要局里决定的，您找我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莫灏南现在就是咬定牛丽丽了，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不然，她一点都不清楚国法何在。
牛老板颤巍巍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太胖了，只要稍微动弹一点，就会大汗淋漓。其实，他已经找过人了，能花的，该花的钱也花了，可是，只要到莫灏南这里，不管什么都不管用，上面派人到他这根本就不好使，所以，牛老板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他，现在他相见自己的女儿，都见不到，心里别提多急了。
“莫警官，你没有孩子，体会不到我们做父母的心情。”牛老板无意的一句话，让莫灏南的心中一颤，没孩子，没错，他的孩子是被他亲手毁掉的，那藏在心中所谓的为国为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姜昕还在怨他，甚至，他们俩个人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这是他心中的痛，无法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