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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知不知dào

你这样是在虐待伤者,会遭雷劈的!”

“正所谓能者多劳,你能你就多干点,反正你伤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劲拖东西都没遭雷劈,凭啥我要遭雷劈,你是伤者我是病人,咱俩谁也不逞多让!”

“我去,服你个奶猫子了!”

“再说我奶猫子我就坐上去,让你连我一起拖回去!”

“……”

家有病娇怎么破?顾盼儿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其实这篓子一点都不重,放上来就跟没放似的,自己也不过跟他斗斗嘴罢了,谁知dào

这小子还跟她急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相公在干嘛?

这些狗尾巴草跟他有仇?拔几根就算了,可拔着拔着就下刀去割是什么个意思有疑问自然要问出来:“喂,你割这么多干嘛?这狗尾巴草虽然也是一种药草,可也不值钱啊,毕竟到处都是!”

顾清送了顾盼儿个白眼,将割到的狗尾巴草放到‘拖车’上,然后还是继xù

割,顾盼儿见状不得不停下来等了一会。

直到割了一大捆顾清才停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拖车’上,哼哼了两声道:“我估计你不会在意再多我这六七十斤的!”

“哼,加上那狗尾巴草有我重了!”

顾清没理顾盼儿,开始埋头编起东西来,顾盼儿瞅了几眼也没瞅个明白,不知dào

这小相公到底要干嘛!这‘拖车’上的东西一下子就多了一百斤左右,合着之前的两只猎物就有四百斤,拖起来比之前要费劲一点。

不过这点重量对顾盼儿来说并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是下坡路。

眼见着就要出山,顾清突然喊停,顾盼儿停下来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顾清从‘拖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一件用草编的四不像向顾盼儿走了过去,在顾盼儿极度惊讶的目光下粗鲁地裹到顾盼儿身上,还用力打了个死结,使得这件四不像不会掉下来。

毛绒绒的咋一看还是挺好kàn

的,可看久了咋都觉得别扭。

顾盼儿臭着张脸指着身上的四不像:“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神马玩意?”

顾清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顾盼儿:“你个疯婆娘难道不知dào

自己的衣服破得不能见人了?要真这样下山岂不是让人给看光了?你不怕人说闲话我还怕呢!”

顾盼儿愣了愣,小相公的意思是这件四不像是她的草衣?

我去,这衣服也太可爱了点吧?!

“你要怕我被人看光了可以把你自己的脱给我穿呀,真是!”顾盼儿不满地嘀咕,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这看着像衣服又像披风,像毛毯又像围巾的的四不像,倒是刚好能将身体裹住,一块烂布都看不出来。

顾清反问:“给你穿了我穿啥?”

顾盼儿扯了扯身上的四不像:“你穿这个呗!”

“那是可是狗尾巴草,最适合你不过!”

“……”

原本还有些欢喜的顾盼儿僵化了,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顾清,又机械地转过头默默拉起‘拖车’继xù

往山下走去。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奶猫计较!

擦,等晚上睡觉再整死你!

谁说顾盼儿不记仇的?顾盼儿最讨厌狗尾巴草了,小时候没少被人拿狗尾巴草来痒鼻子痒耳朵,刚才她只是有意去忽略而已,可这小子偏偏不上道。

顾盼儿决定,晚上一定要把这小子压扁了!

哈啾!

顾清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视线落在手中拿着的那根狗尾巴草上,突然间一脸厌恶地扔到地上,然后用力踩了踩,然后若无其事地继xù

跟上。

傍晚的村庄变得悠闲起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男人们聊聊春耕等的问题,女人们则扯扯家常道人长短。最近顾盼儿是这些女人们最喜欢的话题,一些所谓的‘内幕’让这些女人们说得唾沫横飞,就跟真的一样。

黄氏将人的影子拉长,顾盼儿就在这些人说得最激烈地时候拖着‘拖车’幽幽地走了过来,一阵春风吹过夹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让本来就凉的天气变得更加的阴冷,一时间人们都住了嘴,你碰碰我,我碰碰你,没人先开口吱一声。

着装怪异,面色阴沉,血腥浓重,还有那仿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这样的顾盼儿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在顾盼儿靠近的时候惊惶躲开,避得远远的。就连男人们也只是无声呶呶嘴,谁也没想出来打个招呼什么的。

等顾盼儿走过去之后,议论声才又响起来,不过此时议论的对像都是顾盼儿。

“哎,你说们那树枝上的是啥?”

“谁知dào

呢,都让狗尾巴草给挡住了。”

“我猜上面肯定有不少猎物,血腥味那么大,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这顾大丫听说傻病好了,可是人却疯了!之前还不信,现在倒觉得说得没差,那丫头脸色阴沉阴沉的,看着就怪吓人的。”

“可不是?以后可千万别惹她,说不定会杀人呢!”

……

相对于村民们的好奇与害pà

,顾清倒是一脸呆滞,本来以为就算是盖上了狗尾巴草,凭着这么大的血腥味,村里人肯定会上前来问一下。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挡下,怎么去拒绝,谁知dào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走过来了。

这是为啥呢?村民的好奇心哪里去了呢?

顾清纳闷得不行,怎么也想不出原因来,不过若是让他看到顾盼儿之前那副表情的话,他应该想到点什么。可惜他走在后面,只能看到顾盼儿的背影,对顾盼儿当时的表情一无所知。

而顾盼儿呢?

虽然顾盼儿听到那些唠嗑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至于会阴沉成那样,至于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自然是装出来的。而且顾盼儿也不过是试用了一下而已,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她远远就听见那些长舌妇说她是个疯子会打人,连自个亲爹亲娘都敢打,还说什么可能会杀人。

于是乎顾盼儿就装出了那么一副表情,没想还真是管用。

顾盼儿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特别是与这些粗俗不堪之人,上次打野猪回来的时候就没少人上门问道,甚至还有人嚷嚷要把野猪给分了,说什么后山是大家的,打了野猪自然要全村的人一起分。

虽说顾盼儿当时没鸟他们,可也将这事给记在心里面。

打了猎物最好就是藏着掖着,省得别人惦记。若是藏不住的话,自然要表现得狠一点,让别人不敢惹你,这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顾清看了看‘拖车’,又回头看了看树底下的人群,不放心地对顾盼儿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村长家借牛车,咱拉到县里卖!”

顾盼儿点了点头:“可以,这豹子可是好东西,镇上估计没人消费得起。”

顾清掰着手指头乐呵呵地算着:“这只狍子应该能卖十两银子,这只豹子的话要是遇上好买家,说不定能卖个一百两银子,合着能有一百多两!”

顾盼儿顿住:“狍子十两?”

顾清点了点头:“狍子肉虽然贵,可也贵不了多少,不过狍子皮也能卖点钱,十两银子还是少的,要是遇上好买家,还能多要一点。”

顾盼儿丢下一句话:“狍子肉是我的,想卖你自个打去!”拖起‘拖车’气冲冲地往家里赶了回去,她要赶在小相公卖掉之前把狍子给拆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惦记她的狍子肉。

养个掉钱眼里的小相公,还真是糟心!

顾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吃了一嘴的土,这要怪顾盼儿拖得太快,弄得一路上烟尘滚滚的。顾清只好闭上了嘴,抬袖捂住鼻嘴跟了上去,刚才算银子算得太爽,都忘记这疯婆娘受了伤得好好补补。

不过虽说要好好补补,顾清还是觉得肉疼,那可是值十两银子的狍子。

要不要跟这疯婆娘商量一下,把狍子卖掉,换了钱以后给她买猪肉来补身子?猪肉多好,便宜又好吃,补身子也不差。

二两多银子就能一头猪,够吃半年了啊!

顾盼儿前脚进了门,顾清后脚跟上也进了门,一脸算计地与顾盼儿商量道:“疯婆娘,咱把狍子也卖了,到时候给你买一整猪回来让你天天吃个够,怎么样?”

“不要,猪肉哪有狍子肉好吃,这狍子我吃定了!”

“两头猪怎么样?”

“十头也不行!”

顾盼儿瞥了一眼顾清,磨刀霍霍准bèi

给狍子扒皮,半点也没想过要跟顾清商量点什么。心中腹诽不已,上次好不容易打了头野猪回来,本以为能大吃一顿,最后却只落着一堆臭臭的猪下水,谁知dào

这狍子换成猪以后,会不会再次变成猪下水?

哼,这小相公可会干这样的事了!

关于肉这问题,那是一点都不能退让,不然哪来的口福。

顾清见顾盼儿一脸强硬丝毫不肯退让,顿时就泄了气,无奈道:“你这败家娘们,咋就不知dào

省点呢?要知dào

生活是如此的困难,人由俭入奢容易,可由奢入俭就难了,以后要是没了银子……该如何是好啊!”

顾盼儿在心里头哼唧:我不止不省这口肉,我还要花钱买药炉子,去你的奢俭,跟老娘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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