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成瑞私自采矿、私自铸钱、私自养兵、草菅人命、意图谋反……

等等罪名,在他被羁押回京城之前,就已经被查到了切实的证据。

他连澹台莲华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判处抄家、秋后处斩等刑罚,根本容不得他抵赖,更没机会打原定的亲情牌。

他犯的都是些杀头的重罪,因而满朝文武,也无一人敢站出来替他说半句话。

那些昔日明里暗里支持澹台成瑞的朝臣,也早在他回到京城前就已倒戈。要么是主动交代澹台成瑞的罪证;要么就是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毁掉,再捐点钱给国库,以在澹台莲华那换个平安告老的机会。

京城,辻江康生的府邸里。

澹台嘉润再一次来找辻江康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

“康生他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满院手下小厮全部低着头,无一人回答。

澹台嘉润抓狂大叫,“现在澹台莲华已经把皇叔铲除了,下一步肯定就要对咱们动手了!他为什么还不赶紧回来,是不想帮我成就大业了么?!”..

巨大的惶恐将澹台嘉润紧紧包裹,她一想到澹台成瑞的下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再不采取什么行动,真的就要坐以待毙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输,我不能输!”澹台嘉润抱着自己的头,转身有些疯癫地快步离去。

“去跟着她,别让她做蠢事,坏了少家主的计划。”辻江康生的管家,也就是跟着辻江康生从倭国来的,一名辻江家族的中年男性家仆低声吩咐。

看着自己的人跟着澹台嘉润离开,中年男人背手身后,将隐藏在暗处的手下唤了出来。

中年男人吩咐:“去,跟踪裴瑜和金元宝,少家主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们带回京城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出少家主!”

“是!”

“另外再传信回帝国,请家主快些行动!裴瑜和金元宝肯定不会留少家主活路,若是再不交涉,咱们只能留下给少家主陪葬,再也回不到故乡了。”

此时的辻江康生,被裴瑜关在裴家一处私宅的地牢里。

他的手脚和脖子都被铁链锁着,站无法好好站,坐也坐不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就是他,带人从京城到澜州,在五哥哥的大婚前日,虐杀天宝和阳宝。若不是我赶到及时,天宝和阳宝肯定已经没命了。”

哪怕现在天宝阳宝两兄弟在她的医治下,已经恢复得连疤都没剩,但她每每想起那日,天宝阳宝趴在血泊们,嘴里汩汩往外吐血,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就汹涌得能将人完整吞灭。

金来宝和金喜宝来到辻江康生面前,地牢上头的光投射到二人脸上,将他们眼里的恨意照得清清楚楚。

“还有云宝,险些就疯了。”元宝继续说道,“现如今都没有恢复好,变得胆小敏感,受不了半点刺激。”

“还要留他的命,到什么时候?”金来宝身上的戾气,简直已经无法隐藏。

金喜宝虽然没有说话,但粗重的呼吸也表现出了他的愤怒。

“三五日,等裴瑜整理好澹台嘉润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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