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从之前整日都处于亢奋暴躁的状态,变成了每日只有黄昏那一个时辰发狂。

不过这对于陈月杉和孙太傅来说,已经足以让她们喜极而泣。

是夜,京城城东。

金喜宝和父母金大余氏秉烛夜谈,神色严肃将陈月杉的身世背景悉数托出。

金大余氏听得心头满是震惊,都是张着嘴巴。

“爹!娘!”金喜宝忽然起身,走到二老面前,掀开前裾扑通一声跪下。

他郑重向二老行了大礼,然后跪着往前两步,扶上二老的膝头。

“爹,娘!儿真的心悦陈姑娘,想娶陈姑娘为妻,还请爹娘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不要介怀那些不紧要之事,成全儿的婚事!”

金大余氏面面相觑,在屋内跳动的火光中沉默了好半晌。

最终是金大开口:“你…真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我要娶月杉为妻。”

“可是……”话到了嘴边,余氏对上儿子那祈求期盼的目光,再也无法把反对的话说出口。

她能接受陈月杉家境不好,也能接受陈月杉身后的累赘,但她不能接受陈月杉的名声有损!

倒不是介意什么完璧之身,只是担心这会对金喜宝的名声也造成影响。

老两口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烛泪都已经堆砌了起来,金喜宝的膝盖也已经开始发麻。

“你先起来。”余氏心疼儿子,伸手去拉。

金喜宝摇头,“欺瞒父母,是我不孝,我该向父母下跪赎罪。”

金大叹:“唉,起来吧。伤了膝盖,明日还怎么上门求婚?”

金喜宝猛然抬头朝父亲看去,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爹,你这是……答应了?”

“不应又有什么法子?还能任由你这般跪着,一直把膝盖跪坏?”金大肘撑在扶手上,微微歪了身子,别开了脸去,“你们兄弟姐妹十几人,个个都是有主意的。”

余氏故意沉了脸,附和,“就是!元宝那丫头定是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她一个字都不跟我透露,嘴真是紧得很。”

“娘不要怪元宝,是我交代她,让她不要提前透露的。”

余氏没好气剜了他一眼,伸手去将他扯起来,“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怪她?你们一个个都是有主意,有本事的很,我和你爹哪里能管得住你啊。”M..

金喜宝解决心头大患,喜意再上眉梢。

他看了看父母,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红着耳根开口:“月杉德才兼备、知书达理……总之是个很好的姑娘,爹娘明日见了,定会喜欢她的。”

金大和余氏首次见到儿子这幅怀春的模样,又是觉得欣慰,又是觉得好笑。

无形中,他们对陈月杉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两口子抱着好奇、抱着忧虑…总之心事重重,彻夜未眠。

翌日天刚亮,他们二人就忙活了起来。

盘点准备聘礼、派人去承安侯府请承安侯夫人……

事无巨细,夫妻俩尽可能的亲力亲为。

终于,在巳正时分,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吹锣打鼓地来到了孙家。

街坊四邻全部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陈姑娘都熬成老姑娘了,竟然还能被年纪轻轻的侍中郞瞧上。”

“咦!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人家中秋之夜跑到了皇宫里去,在皇帝面前舞墨作画~”

说话的尖嘴猴腮男人扬着眉毛,一副知道什么内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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