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柳乘风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舒影的生意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舒影比柳乘风看得更开。近日里,她也很少关注生意上的事情,可能在舒影的心中,这才是她生意有些惨淡的原因。

然而店铺的总体盈利还算可以,虽然六皇子不太满意,多次让小侯爷过来劝劝舒影让她上点心。

“这件事不是我不管,也不是我真的不关注。”舒影语气很疲惫的样子,总是有其他的人来跟她指手画脚教她怎么做生意。

小侯爷硬着头皮,拿着六皇子的指令跟舒影商量,“不要把六皇子激怒了,他现在脾气好是因为他不占理,但是如果你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一定有办法治你的。”

舒影直直地盯着小侯爷的表情,“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店铺是这个情况,最近兴起了十多家店铺,卖的东西跟咱们相撞,质量并不高,可是价格便宜,相当于之前买咱们东西的一些顾客,现在出于新奇的态度去买了他们家的东西,可想而知,咱们的营业额必定会缩水。”

舒影耐心的跟他解释,“但是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现象,时间一长,所有人也就知道咱们的东西是最好的,如果有银子,又有精力,为什么不来咱们这看看呢?货比三家,他们总得试试,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忠实客户,到时候也可以从中洗掉一些墙头草。而且,咱们这些卖的非常贵的东西,都是靠着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坚持购买才有了收益,而他们卖的便宜不好用,或者说效果低微的东西,对于那些夫人小姐们来说,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小侯爷恨不得把舒影说的话,全部都记在纸上,拿回去给六皇子看,免得六皇子继续担心。

“说慢一点,我把关键的记下来。”最后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在这个时候,舒影是最好说话的,发现小侯爷被自己说服,舒影也捏了一把汗,她并不知道现在的热潮能持续多久。只是把现象解释了一通,由柳乘风研究出来的独家秘方,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完全是需要等待才能见结果的事情。

而六皇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这完全就是给舒影出了个难题,可是舒影才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老底儿揭露出来。所以只能希望小侯爷作为中间人,能够为她悉心解释一番。

“谢谢你了。”店铺的生意不好,舒影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手底下的人要吃饭,她总得再努力努力。

“那我这就回去跟六皇子禀报了,你继续忙。”小侯爷匆匆离去。

两个人分头离开,舒影则去了柳乘风开的赌坊,找到柳乘风的一个手下,让对方给柳乘风带个口信儿。

两个人在柳乘风花了银子买下来的山头见面,这次是在夜黑风高的时候,省得白天被人看见,不好解释。

就算见面,也该在人多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偷偷摸摸的在山头见面,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这不是生怕不给对方传闲话的机会吗?

“你今天来的比我早一点。”舒影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衫裙,外面披了一件毛茸茸的貂皮,脚底下蹬了一双靴子,是柳乘风建议她做成这样的,看上去还挺暖和。

靴子的设计来源于柳乘风根据前世买鞋子的经验提出来的“皮毛一体”,在这边有的是人为舒影办事,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假货。

“我来的比你早,就是为了等你上来。”柳乘风叹了口气,“最近生意不好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些店铺打着的旗号跟咱们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偏偏官府不管这件事,只能让我们自行解决。”

舒影也叹了口气,“不如咱们合作吧,之前这帮人没有秘方,都能做出来那么多假货,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秘方,做出来的东西跟咱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能卖得这么好,质量肯定不行。”

柳乘风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肯定不能这样说。

“我们要是合作,得找个正当理由,不能因为说抵抗这些店铺的暴利,就组建了一个团队,这样是把我们整个店铺都放到了这些店家的对立面,顾客们是不会买账的。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是既便宜又好用,看到我们争来争去的,他们压根不在乎。”

舒影点点头,听柳乘风酝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可是咱们也不能刻意降价,顾客们是满意了,可是咱们得不偿失。而且,再便宜能便宜过那一帮老板吗?”

“就算降到成本,只留一个本钱可以得,也敌不过那帮老板,再说了,咱们买东西靠的是良心,没有夸大其词,干嘛非要把咱们的档次拉低到跟别人一个层次呢?”

听着柳乘风说的头头是道的,舒影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个问题,“所以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柳乘风沉思了几秒钟,一拍大腿一锤定音,“咱们合作!”

“就在现在?”

“等我回去拟定一下合同,这件事不着急,咱们今天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柳乘风从自己荷包里掏出来一个匾牌,“看到这个了吗?”

现在夜色有些漆黑,着实有些看不太清,不过舒影想到柳乘风会跟她解释,理所应当的摇了摇头,连脑子都不动。

柳乘风不太满意,“这是我的卡。我在钱庄存的钱都放在这张卡里。”他装模作样地递给舒影,语气很是自豪,“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帮我训练一下私兵。”

舒影:“???”

前面的话听起来还挺像样子的,后面的话仿佛是在碰瓷儿,舒影极其无奈,“你把这事儿交给我,我一个姑娘家的,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命令?”

“你不用主动去找他们,我已经跟葛总管说了,到时候你派几个人过去盯着他会帮你安排的。”

“那你让他来训练这些人不就行了。”

柳乘风摇摇头,“老葛毕竟已经退了这么长时间了,好多新东西他都不知道,咱们要学就是最精的,你一定要找靠谱的人过来。”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完全超出了舒影的想象。她一开始就不该掺合进来,现在反倒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做。

“哎,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两个人定好了决策,又分别偷偷摸摸的从山头上下来。最近见面见的多,分开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的不舍之意,只不过到了家舒影打了个喷嚏,突然就有些后悔。

这么冷的天,可冻死她了,早知道应该找柳乘风要些零花钱才对呢。

睡了一晚上,舒影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干脆让人给自己熬药,有备无患。但是药还没喝到嘴,温雅柔就来找自己诉苦,从进了院子就开始掉眼泪,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跟他吵架了。”

所以我没想到洛新河胆子这么大,两个人都要成亲了,还能天天见面。还把自己即将成亲的妻子给气成这个样子,小皇叔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宠老婆呀?

她一边心疼的帮温雅柔擦眼泪,一边儿帮着咒骂洛新河,骂了一会儿,温雅柔突然反应过来,“不行,我要去找他麻烦。”

舒影:“……”

这姑娘抹了抹眼泪,眼睛还是肿的,斗志却莫名昂扬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劝了一些什么话。舒影急忙拉住她,“别傻了,你要是见他就该跟他和好,要是还生气,就不该跟他见面,你怎么偏偏倒过来了呢?”

“我现在讨厌死他了。”温雅柔撅着嘴巴。

“所以你们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舒影刚刚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现在只好又问一遍。

温雅柔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了,突然发现自己跟洛新河发脾气的原因有些微妙,她红着脸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跟他一起吃个饭,我说我喜欢吃菜,他说他喜欢吃肉,我说我们分盘儿吃,他就不乐意了。说我嫌弃他,我嫌弃他什么呀?”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就能吵起来。

舒影感觉自己喉头被哽住了,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了,她艰难地问下去,“还有呢,你们接下来又吵了些什么?”

温雅柔进行了一番回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就跟我翻旧账,说我之前也是这样,有一次我说要吃糖葫芦,他不给我买,说那东西太甜了不好吃。那我就闹了呀。”

舒影看到温雅柔的眼神望过来,勇敢地给了对方回应,“对,怎么吃个糖葫芦还不让吃了?”

“对,我闹了之后他就把整个稻草人上的糖葫芦都给我买下来了。”温雅柔的表情还带着回味,“然后我就二话没说,把稻草人抱回家去,一个都没给他留。”

舒影再次匪夷所思的提问,“然后他就生气了?”

“嗯。”温雅柔的表情颇有些深沉。

舒影把自己刚刚要脱口而出的“有病吧”咽了回去,“你俩经常这样吗?”他跟你过不去,你也跟他过不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来吵去,这是什么该死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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