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许和苏清漪同时皱了一下眉头,姓沈的?

会是谁呢?

“去看看就知道了。”穆知许抱着团子,小团子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很快在她怀里睡着了。

“我陪你去吧。”苏清漪压低声音,生怕吵到了小团子。

“好。”

……

穆知许出门时,小团子在空间,当然,明面上是逐风在带,她最多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

穆知许带了明月,江凌雪也想去凑热闹,穆知许也没拒绝。

她苏清漪带了菱纱。

几人坐的马车,还未到酉时,山海城街道上的百姓就不多了。

战争带来了很大的影响,百姓天黑以后都不敢出来了。

隐川酒坊还开下门,有几个客人在品酒。

“几位贵客里面请。”小二看到有人进门,进了迎接了过去。

“有没有一位姓沈的公子……”

“来者可是顾夫人?”楼梯口突然出现一个抱着剑的黑衣少年。

“正是。”

“楼上请,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穆知许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对视了一眼,上了楼。

“公子,顾夫人到了。”黑衣少年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了一道有些清朗的声音后,他才恭敬的推门站在一边。

穆知许和苏清漪相视而笑,走了进去。

“终于来了。”夏侯卿看到她们,猛然松了口气。

两人都有些惊讶,沈公子?沈君辞?

一身紫色束腰锦袍,眼底带着些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俊逸无双。

“你没事就好。”穆知许对他点了点头,收回眼神看向夏侯卿。

面色红润,虽穿着简单的衣裙,但看起来一点苦都没吃。

“是沈公子救了我。”夏侯卿心里对沈君辞很是感激,如果不是沈君辞,她爹娘找到她时,怕她已经落入了镇北王手中。

夏侯卿对镇北王还是有些复杂的,毕竟做了她父亲二十年。

虽然这二十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任何感情。

不过再多的感情,都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荡然无存。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会没有任何想法。

总之,夏侯卿的心里复杂到了极致。

“沈公子,多谢你救了灼华!”穆知许和苏清漪都郑重的向沈君辞道谢。

夏侯卿宛然一笑,“这两位是我至交好友,摇光郡主穆知许,燕云郡主苏清漪。”

并不是她要暴露两人的身份,沈君辞知道她,稍加打听就知道知许和清漪的身份。

这两个身份也没身影不可说的。

沈君辞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果然好多郡主。

郡主都只和郡主玩儿?

后面他知道还有一个长乐郡主后,心里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两位好,夏侯姑娘已经完好无损的送到你们面前,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告辞!”沈君辞是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确定夏侯卿平安,他就打算离开了。

夏侯卿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走,眼神暗了暗。

穆知许见状眼睛一转,“沈公子太着急了,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怎么说也要留一留啊,再者,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沈公子呢。”

这位沈公子,眉宇间很是眼熟啊。

沈君辞眉头拢了一下,正要拒绝,夏侯卿已经笑盈盈的开口了,“反正你也没事,不如留一留?你不是说想在北疆走一走?山海城也是北疆。”

“或许……你还能见到我爹。”

沈君辞……这话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顿了一下,看着夏侯卿的眼睛,清凌凌的,里面是他的倒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后,嘴角有些微僵硬。

苏清漪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她偷偷对夏侯卿眨了眨眼,夏侯卿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就这样,沈君辞也暂时留在了山海城。

顺理成章的和穆知许她们回家吃饭去了,穆知许揶揄的对夏侯卿使眼色。

看吧,为了姐妹我多够意思。

夏侯卿……

总觉得和两人混在一起,她脸皮都厚了。

用过晚饭,沈君辞告辞离开,几人坐着喝茶,穆知许转头看向江凌雪,“凌雪,这位沈公子,你认识?”

在酒坊里江凌雪就很安静,一副毫无存在感的样子。

穆知许早就察觉到她不对劲了。

“是不是他的身份有问题?”夏侯卿眉目微眯,路上她旁敲侧击,知道了沈君辞的身份,正要和知许商谈这件事呢。

“不是。”江凌雪摇头,“江湖上从不问出身,我诧异的是他竟然会出现在北疆。”

“嗯?他不能来北疆?”

江凌雪看了夏侯卿一眼,“夏侯姐姐,沈君辞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师妹……”

夏侯卿眼神淡了一些。

穆知许和苏清漪对视一眼,又看向江凌雪。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两人是有婚约的,她师娘与我娘曾是故交,故而我知道一些事情,他们从小定亲,一起长大,虽不知道是亲情还是……但情谊非同一般,但是六年前,那姑娘十六岁,可以成亲的年纪,却突然被人掳走,沈君辞和她父亲召集人手,发了悬赏令,一路追到了北疆,但是……”

江凌雪心里也不好受,她叹了口气,“那姑娘死得很惨,受尽凌辱,被曝尸荒野……据说沈君辞找到时,已经只剩半幅身躯……”

夏侯卿几人神色凛然,光是听到这个描述,就能想到有多惨烈。

何况言语并不足以全部描述出来。

“沈君辞不眠不休,追杀了罪魁祸首三个月,虽然最后那些人全部死在他的手里,但他从此对北疆,避之不及。”

对那姑娘出手的人,是她爹的仇家,她娘受不了这个打击,半年后也跟着去了。

她爹也没活多久,便也没了。

一个人存了死志,一点风寒都会要了命。

气氛有点压抑,夏侯卿分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有些钝痛。

江凌雪无声的叹气,“夏侯姐姐,你是嫂子的至交,我才没有瞒你,这是沈君辞的禁区,外人提都不能提,我怕你不清楚,会吃亏。”

吃的什么亏,几人都心知肚明。

苏清漪扶额,有青梅竹马,这就难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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