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累到席地而坐,苏落到酱油厂查看,发现那桶还没用完的油漆不见了。

难道是被偷了?和陈大志一家的火灾有没有关系?

等到辰时末,确定没有火了,大家才去废墟中翻找。

一个时辰过去,才找到三个人的遗体,大火没有把三人的遗体烧透。

那不忍直视的尸体,还有烧焦的味道,就算是大男人也忍不住呕吐出来。

人被火烧到萎缩,骨头上的还有黑色的液体一直冒出来。

罗梅更是一眼就让村里人知道是她,太恶心了。

刘芳芳半夜就把孩子放到赵如云那里,她提着一盏灯笼就跑到县里去找陈孟青。

家里出了大事,她一边又害怕陈平安会为了救陈大志而受伤。

只想快点找到陈孟青,也幸好过年的时候,跟陈孟青买了对联,知道她住在哪里。

两人回到长平村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刘芳芳实在受不了,站在原地就吐了。

陈孟青更是不敢置信,他才走了几天啊,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爹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两具尸体。

看到旁边还有一具女尸,陈孟青想把她挫骨扬灰的心都有。

他们家会变成这样,一定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以前爹娘就算再吵架,也不会闹出人命,就这个女人来了过后,一切都变了。

跪在陈大志和罗梅的身侧,难以接受的叫道。

“爹、娘,你们怎么就走了,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村长只能安慰陈孟青。

“孟青,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你的人生还有大把时光,好好把你爹娘和姨娘葬了。”

陈平安也蹲下来,全身是黑的,愣是陈孟青也没有把他认出来。

“孟青,小叔和你一样难过。”B

没有父母,陈孟青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都怪这个孙贱人。

“小叔,村长,我父母我会好好安葬,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是不会管的。

不说她和我没有关系,就凭她胎死腹中,我一个未娶妻的人也不会去碰。”

这里的人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忌讳,陈孟青故意借题发挥。

陈孟青不愿意葬孙小小,村里人也不愿意。

“不是,孟青啊,这个孙寡妇是你爹的小妾,是我们都知道的,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姨娘。

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弟弟或妹妹,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能说你们没有关系。

她的后事你必须要管,你要是不管,谁来给她收尸。”

陈孟青站起来朝说话的那人大吼,食指指着那人。

“你知道什么,她是肚子大了才来我家的,你怎么就知道她肚子里是我们陈家的孩子。

你看见了还是听见了,没有证据就不证明,我是不可能管一个来我家蹭吃蹭喝的人。

她烧死或是被太阳暴晒,这和我陈孟青无关,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不管。”

陈孟青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银子,给父母下葬至少也要花几两给两个人买口薄棺。

孙小小就算了,他没有那个闲钱,也不想出力。

陈孟青视孙小小为仇人,不管村里人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愿摊上孙小小。

没办法,村里不可能放任一句尸体在这不管。

只能把孙小小运到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

陈孟青把家里的田地的卖掉,买了两口棺材,把陈大志和罗梅给安葬了。

跪在两坐坟前,陈孟青眼里全是茫然。

“孟青,你把田和地都卖了,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我想出去闯闯,小叔,要是我来不及回来,每年清明,你帮我给我爹娘上注香。”

陈平安轻叹,“我会的。”

陈家三个兄弟,只剩下他一个人,侄子辈就有陈孟青一人,槐序大概是回不来了。

他又没有儿子,要是陈孟青不在回长平村,他们陈家就只有砚川一个男孩子。

人丁凋落,陈家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陈家了。

……

苏落和村长带着村里人一起修理酱油厂的外墙。

靠近陈大志家的这一面墙,被熏黑后,高温的情况下,还出现了土坯脱落。

有点裂缝不安全,黑了也不美观。

“苏落,这面墙敲掉又重新做吧。”

废人工这事村长也知道,但村里人应该也想要做就要做的最好。

“有缝隙还是重做吧,村长,你定制的酱缸如何了?”

“快好了,还有几天就能运来。”

“跟那烧瓷的师傅说,等我们把这面墙弄好了再拉来,让我们先把场地弄好。”

“好!”

一场大火,把全村的酱油计划弄出了变动。

她们南方这,只有过年这几天冷些,其余时间,白天是完全可以晒酱油的。

一个月内,只有早晚会冷,中午和下午就很热。

酱油晒场的围墙内,还有三间房子,一间是给守在哪里的管理人员住的。

另外两间用制作酱油,以后还会再建几间,作为酱油厂的仓库。

两日下来,村子也终于平静,补墙的补墙。

家里该走亲戚的还是走亲戚。

苏落一直不忍把陈槐序死的消息告诉赵如云和两个孩子。

不知道她们知道后,会怎么样。

奔着早知道,早伤心,早点好的想法。

苏落还是把她们三人叫进前院来,慎重道。

“婆婆,砚川易欢,我有件事情不想在瞒着你们,你们也有权知道真相,你们的爹爹,有消息了。”

“哥哥,是爹爹的消息耶!”

“嗯!我听到了!”

砚川和易欢兴奋的坐直了身体。

他们对陈槐序没有什么感情,可别人都有爹,他们也想自己的爹能回来,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赵如云更是大气不敢喘,六年了,这是第一次有儿子的消息。

“落落,是南宫公子查到的消息吗?”

苏落点头,从袖口拿出那封信来。

“婆婆,这是原信件,我已经看过了,我还是把原话读给你听吧,你要有心理准备。”

瞥了一眼赵如云,她好像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脸上是满眼期待的神情。

嘴角笑容都没断过。

信的开头是对陈槐序的赞美和英雄精神,过后便是安慰的祷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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