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吗?

可苏落和村长、陈平安他们都不退啊,他们可都是村里的有钱人。

可要是错过了今日,再想退银子,就难了。

见村里人被李兴业夫妇动摇,李牛拍着凳子站出来道。

“各位,我李牛在此,要是谁想退股的,我也能收一部分。

不瞒你们说,我每日给福满楼送豆腐,那里的生意火爆程度,我是最清楚的。

连他们都承诺要咱们的酱油,那酱油绝对是个好东西,你们要做错了选择,必定悔恨终身。”

李牛都这样说了,那些想退银子的人又有点不想退了。

毕竟李牛看见外面的世界比他们多。

“砚川娘,我们家不退,别人爱退就退,我们还想少个人来和我们分红呢。”

村里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后,纷纷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们也不退,砚川娘,我们家就跟着你了。”

“就是,坚决不退股……”

“不退股、不退股……”

小众跟随大众,那几个想退股的,也不作声了。

村长举起双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诸位父老乡亲,今日会议过后,我希望闹事的人不要再有了,大家都安心的等待着我们的酱油做成成品。

等待将来分红,让我们一个村都能过上好日子。

也让我们村团结一致,一起守护我们村的酱油。”

“是,一起守好酱油,一起过上好日子。”

“一起守好酱油,一起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喊上口令,气势恢宏荡漾。

也让大家的心又热血了一回。

安抚人心这样的事情交给村长,善长的事交给善长的人来做。

苏落回到酱油厂里,看着陈平安和王德厚继续搅拌酱油。

“苏落,前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好了,方才在村口,没有看到李兴业的父母,他们是不是来这里了?”

陈平安想起刚才的事情就后怕,李老头和李老太挑着粪过来,要不是这里有他和铁柱爹在,酱油差点就被毁了。

“他们来过这里,为了八百文银,还想毁了我们的酱油,见里李兴业把银子要到手,两公婆才把粪挑走。”

苏落思考的时候习惯右手拇指和食指搓着左手衣袖的袖口,良久后才道。

“在这件事过后,我和村长说了,在村里挑十多个人,日夜换着守在酱油厂里。”

陈平安也觉得这样相对更安全些,毕竟这是全村的酱油,用村里人守,大家都会更加的用心,而且还有额外的工钱。

“小叔,厂内是不是有纸趣÷阁,你去帮我拿一下,我要在厂门外面写一张告示。”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苏落拿到纸趣÷阁后,就写下了,酱油重地,无关人等禁止入内,否则公堂上见。

写好了这些,想起村里人大部分都不识字,她又画了一些简易画。

让他们看见画,也能知道这字的意思。

到了午饭时间,苏落才回到村口的院子,今日的人际处理,还有一场,她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下午的时候,石管家和石双父子回来。

两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五个形状不一的人。

他们的身上全是脏乱不堪,脏到坐在哪里,哪里就能留下痕迹的程度。

每一个都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所以石管家没有让他们坐在马车上。

五个人被买来后,一路都是步行跟来的,唯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走不了那么久的路。

石双才让她坐在马车的踏板上。

进门时,苏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这些人买回来,一个一个都低着头,身上的衣物破烂得都算不上是一件衣服了。

仿佛只要有人给他们一顿饱饭吃,就心满意足。

“苏娘子,这刚从人牙市场买回来的下人都是这样的,等一会叫他们洗干净了,再带来见您。”

冬婶像见惯了这样的情况,早早的就把水给烧好,只要石管家把人一带到,就立马让他们去洗干净。

“嗯,你和石管家带着他们去吧。”

“是,苏娘子。”

赵如云也在这,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样的可怜人。

自己吃过苦,就想为别人撑伞。

“落落啊,我看石管家带来的人好像都没吃饱饭一样,我去厨房再煮点稀饭吧。”

“好,既然到了咱们家来,吃饱是必然的。”

“嗯嗯!”

赵如云跑着去做饭了,苏落热了一壶茶,在前院等着。

良久过后,石管家才又把人带过来。

六个人已经换上了石管家新买的衣服,都是耐脏的颜色。

只有一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是粉色的,她是石管家买来伺候易欢的。

“快见过夫人!”

石管家对身后的几人道。

“小的见过夫人……”

“嗯!”

苏落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每个人都认真的看了一眼。

很好,都是些老实的面相。

“你们不用害怕,既然来到我家,吃饱穿暖是基本,我也不喜欢虐待下人。

你们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像村里的人叫你们干什的话,也不用去理会。”

几人心里听到苏落说能吃饱,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想他们在人牙市场,一天只能吃两个馒头,最大的奢望就是有一天能吃饱饭。

荒年那些富人也不需要买下人,而他们就只能在人牙子的手里被虐待。

吃不饱,穿不暖的。

能在这个冬天活过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苏落继续道:“在我家里干活,只要干得好的,我每个月还会给你们赏赐。

要是我发现谁有别的心思,那不好意思,你们的下场,就不仅仅是回到人牙子手上那么简单了。

都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苏落先给一颗糖,再给一个棒子。

让人想要奋进,却又有敬畏之心。

“是,夫人……”

很好,把该说的都说明白,再看向那个小女孩。

和易欢一样大的女孩子,不爱说话,甚至对苏落很恐惧。

不过从她的眼神中苏落可以看出,她比易欢还要成熟些。

“你叫什么名字?”

对苏落的提问,小女孩好久才开口。

“我……娘叫我二丫。”

二丫?这算什么名字啊,不过是家里多出来的一个女儿罢了,父母甚至名字都不给她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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