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远过来时,苏落正在给南宫清做手术。

他没有打扰她,跟在苏落身边这么久了,早就心有灵犀。

他会给苏落递手术刀,擦汗,以及开方子拿给阿旭去熬药。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皇宫之中,皇帝一身睡袍踱步走来走去。

国师闭眼在他身后盘坐,嘴里不知道念的什么经。

“陛下,来人禀报,副司农正在给三皇子医治,太医们也都赶着去济安堂了。”

太监过来禀报,今日二皇子妃薨,三皇子遇刺,整个皇宫也跟着不得安宁。

“派人告诉副司农,无论如何都要把清儿给朕救回来。

还有那些太医们,要是救不回清儿的性命,朕拿他们是问。”

皇帝身上自带威严,这两句话充满气势,把小太监都说得全身恐惧。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皇帝内心不安,现在的南宁,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只是清儿……

最终,皇帝还是忍不住了,问了国师。

“国师,清儿他……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国师把眼睛慢慢睁开,叹了一口气。

“陛下,稍安勿躁……”

国师早就说过了,只要有苏落在,南宫清就不会有事。

南宁的暴风雨,现在只是开始,他们一定要稳住阵脚。

“不行,朕要亲自去看清儿。”

皇帝从太监手上夺过龙袍,就要往宫外走去。

“陛下,劫至,勿乱阵脚。”

国师每透露一次天玑,便会受一次内伤,就如这次他阻止皇帝一样。

又吐出一大口血出来,加上上次的伤还没好,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国师!国师你怎么样了?来人……宣太医……”

国师的话每次都会灵验,皇帝不敢不信任他。

这时又有一个禁卫军来报:“陛下,煜王抓住了行刺三皇子的刺客,可否现在就带来审问?”

儿子生死不明,现在的皇帝哪里还有心情审问犯人。

“让煜王带下去好好看守,明日再审。”

“是!”

宫里的一切,他必须先要稳住,现在两个皇子府都出了事。

工部尚书邢家,怕也鸡犬不宁,皇帝必须要听从国师的话,稳住阵脚。

整个京城被南宫赤羽布防的兵力搜查,老百姓人人惶恐不敢出门。

二皇子坐在书房,把所有书籍茶杯砸了一地。

满头大汗,衣衫不整,握着酒壶的手也一直抖个不停。

院子外面,更是一片哀嚎之声。

所有人都认为,二皇子妃薨了,殿下才会这般伤心难过。

“殿下,属下打听到,霍启被煜王的人抓了,其余死士皆咬毒自尽。”

南宫景曜颤颤巍巍起来,把手里的酒壶砸向来禀报的护卫脚下。

整个人愤怒又害怕:“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伤南宫清,不是让你们要他的命。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现在好了,父皇一定会对此事深究。

还有霍启,今夜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对不能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护卫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他们明明没打算杀三皇子,只想伤他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死士,下手没个轻重,直接要了三皇子命。

“是!殿下。”

南宫景曜揉着头发,短短一日之内,他的天都变了。

事情毫无征兆,全在这一日爆发,他的水库监工之权被南宫清夺走。

他不过想暗地里教训一下南宫清,让他受伤,做不成这个监工。

在朝的皇子当中,只剩他一人适合这个职位了,届时父皇不管怎么样,只能选择他当这个水库监工。

他连刺杀南宫清的替身都找好了,加上他去找了苏落,伪装不在场的证明。

可不巧的是,邢思思死了,还死在了他面前。

原本也没什么,最要紧的是邢夫人就在门外等着他们,两人的争吵都被她听了。

而这个时候,邢思思下体血崩而亡。

邢思思的死绝对不能说是被他气死,而是用了苏落做的月事带引起。

邢家要是弃了他,父皇又查出杀害南宫清的是他的话,那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今天发生这些,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就好像背后有一只黑手,一下子扼住了他。

……

泽甘园内!

这里和京城所有的紧张氛围不同,这里管乐琴声绕梁。

夜千凝带领的北凉舞姬,舞姿翩翩,夜北寒也是难得一见的开心。

“主人,计划成功了,南宫清今夜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双朔亲自动的手,要不是有那个阿旭在,南宫清早就死了。

“哼!半死不活,效果更好,有那个女人在,他不会死得太快。”

今夜真是大快人心,南宁终究是要乱了。

“主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夜北寒把酒杯放下,对双朔道。

“护好南宫赤羽抓到的那个人,本王若是猜的没错,南宫景曜今夜一定想方设法的去除掉此人。”

“是!南宫景曜一定想不到,霍启是北凉人,他这个皇子做到头了。”

夜北寒把脚架在酒桌上,满杯烈酒一饮而尽。

“下去吧,本王今夜心情甚佳。”

“是!”

双朔何尝不开心,他们筹谋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今夜他还得跑一趟邢府,给邢尚书送点有用的信息过去。

一舞毕,夜千凝让舞姬退下,自己上前去给夜北寒倒酒。

一袭红色露腰舞衣,穿在她身上婀娜多姿。

她缓缓坐下,一身媚骨,在夜北寒身边,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了魅惑。

“表哥,再来一杯!”

夜北寒一头棕发,只有在喝醉之后,身上的冷意才会减少一些。

迷离当中,他好像看到了苏落,那个对他总是不屑的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或是说,那是除他母亲外,唯一一个不把他当怪物的女人。

他两根手指掐住夜千凝的下巴,眼神玩味无限。

“苏落,你早晚是本王的……”

夜北寒从不与女人触碰,好不容易这次主动碰了夜千凝的脸。

她还以为他被她的美貌给沉沦了,心里正洋洋得意。

可忽然听到夜北寒开口,他叫她苏落。

苏落不就是北凉的副司农吗?她还是煜王妃啊,夜北寒怎么会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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