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绮梦喜出望外:“真的?”

“真的!”

易欢看砚川没有反对,她明明可以自己把银子给严绮梦的,却要严绮梦去找砚川,如此两人就能有更多见面的机会了。

这下易欢就更清楚自己哥哥也是想见到面前的女子的。

“易欢,你是唯一和我志同道合的女子,这杯酒,我敬你。”

易欢也不客气,和严绮梦聊起了女学堂来,越聊她们就越发现两人志气相投。

一下子变成相见恨晚的姐妹,易欢告诉严绮梦要如何找场地?要如何找工人?要如何建筑,统统教给严绮梦。

而严绮梦内心真的很佩服易欢,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懂很多她不懂的东西。

易欢在京城最多只待三天,这三天她和严绮梦日日在一起,两人开始把女学堂的事宜都着手准备了。

还动用各自的关系,在两天时间她们就拿到证书,买地建筑。

易欢有一批药物药,她亲自去西楚谈交易,就此告别的严绮梦和砚川。

女学堂还要从地基开始建起来并容易,只要砚川在国子监到了休沐的日子。

他出门都会遇到严绮梦在门口等他,然后洋溢着笑脸向他跑来。

“砚川,该给工人发工钱了,给银子……”

“砚川,女学堂的后山塌方了……”

“砚川,围墙要做的一丈高,防小人可好……”

砚川:“好!你决定的都好!”

一年的时间里,女学堂终于开起来了。

易欢特意忙里偷闲过来,还有谢婉婉和严丞相的支持。

加上易欢的大量推广,茶楼说书的精彩输出,让很多人慢慢改变了思想。

虽然也有很多阻碍,说女子读书不务正业,也有很多流言说她们这个女学堂是给富人培养小妾的。

但一次又一次的名人出来,才让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婉婉更是当众扬言,今后婉秀阁需要很多有学识的女子。

南宁人谁不知,只要进了婉秀阁,这一辈算是改变命运了。

还有济安堂的药厂也一样,都是高收入的人群,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但现在可以凭借从女学堂毕业考进去,众所周知,一个家庭只要有一个人进去了,就能带动很多关系。

关键是,上这个女学堂是免费的,无论是对子女,还是对她们未来的人生,都有极大的好处。

但凡通情达理的人家,都送了自家女儿进这个学堂。

严绮梦作为丞相府的小姐,也亲自给她们教书。

这一天,她把砚川约到女学堂的小凉亭里,听着朗朗的读书声,她和易欢的心愿也算完成了。

“陈砚川,我们终于成功了。”

“是啊,恭喜你们,南宁终于有了第一座女子学堂,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

严绮梦抬头望着砚川,突然踮起脚尖在砚川的脸上亲了一口。

砚川眼神瞪大,从不可置信慢慢转变为腼腆。

“……”

“陈砚川,女学堂我做成功了,现在我该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现在,我正式的通知你,我……严绮梦,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国子监遇到你的时候,就看上你了。

还有,你不是要科考吗?我可以不影响你,但我一定会等你,你这辈子,只能当我严绮梦的夫君,你听到了没?”

就这么一下,砚川脑子全是空白,他好像连话说不出了。

“我……我……我还有事,先回国子监了。”

……

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严绮梦和砚川都不知道见了多少面,但砚川一直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严绮梦的表白。

科考将近,孙飞章让整个煜王府谢客闭门。

砚川每日被他严防死守,他比砚川还要紧张。

“夫子,我对这次的科考非常有信心,你不必走来走去担忧。”

孙飞章满腹学识,当初他就是被人陷害,才失去科考的机会,直到今日,仍是心有余悸。

“不知为何,老夫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后日就进考场了,老夫向严丞相请教的那些考题,你一定要多看多写。

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今年的状元之第。”

砚川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苗子,年仅十五岁就拿下了举人,加上国子监的两年深刻研学,他并没有过多担心。

“好了夫子,我会做的,你也回去休息吧,不必在这看着我。”

孙飞章看着砚川,刚有想要回去的心思立马打消了。

“不行,严家那小丫头几日都看不见你,老夫不放心,得在这守着。”

孙飞章昨日还收到严绮梦写给砚川的信,被他给截胡了,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严绮梦来打扰到砚川。M..

砚川无奈的摇头,孙夫子就是太紧张,夜都深了,他还在这守着,就只能让他守着吧。

直到亥时,见煜王府没什么动静,孙飞章才回去。

砚川让贺哥给他准备热水,等他回房也洗洗休息去。

他从书房出来,就感觉围墙的树上好像有什么动静,他警惕转头。

“谁,谁在哪?”

那树上的人身子动了一下,但还是不下来。

砚川手里的毛趣÷阁一扔,那人‘啊’了一声,从树掉了下来。

“啊,痛死我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还有那熟悉的声音,砚川连忙把手上的书本都给扔了,跑过去扶起严绮梦。

“绮梦,怎么是你,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会在我家府外的树上,摔得疼不疼?”

严绮梦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还说呢,你们王府连着好几天把大门都关了起来,国子监又全休沐了!

我还是去找了柴玉书才知道你在府里温书,后天就是进考场的日子了,我不是担心你嘛。

可孙伯伯要是发现了我,必定要到我父亲那里去告状,我就在树上等啊,等到现在你才出来。”

“科考将近,我是不能在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急的话,就等我考完再说,好吗?”

严绮梦点头,她是有好多事想跟砚川说的,可也怕打扰到他。

“我没事,就是担心你而已,科举你可一定要好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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