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儿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这个家除了林小麦和周氏,其他人都没有被金钱蒙蔽眼睛似的。

“我?被金钱蒙蔽眼睛?大姐,你不是来搞笑的吧?”林小麦冷笑一声。

周氏按住林小麦的胳膊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跟他们硬杠。

这时杨氏用笃定的语气说:“我看簪子就是被你们母女俩拿走了,有本事就让我们搜一搜你们的房间!”

“你们这是侵犯他人隐私!”林小麦抗议道。

林承福看了一眼钱氏,钱氏立刻冷着脸说:“什么隐私?搜,现在就去搜!赶紧找着簪子重要!”

见钱氏都这么说了,林承福也拉着偏架,杨氏和林夏儿立刻底气十足的往周氏和林小麦的房间走去。

林小麦要上前拦着她们,却被周氏死死拉住,只听她低声说道:“咱们没拿簪子就不怕她们搜,由他们去。”

“娘,你咋还没看出来,他们就是要联合起来羞辱咱俩。”林小麦气道。

不一会杨氏和林夏儿竟然真的在柴房找到了簪子,她们气势汹汹的回到院子把簪子拿给大家看。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林家竟然出了家贼,这简直是家门不幸!”林承福哀叹。

林小麦和周氏都瞪大了眼睛,这么明显的栽赃他们竟然看不出来。

“等等,什么叫家贼?我觉得从刚刚开始他们母女俩就在演戏,一唱一和往我跟我娘身上泼脏水!”

林小麦道出真相,可在场的人根本不关心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想趁着今夜寇宵不在,好好教训教训这段时间“反了天”的林小麦跟她娘周氏。

“你这赔钱货,你还敢反咬一口?看看你现在尖牙利齿的样子,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杨氏骂道。

这句话可谓说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声,林小麦意识到今夜自己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跟周氏洗脱家贼的罪名了。

她冷笑一声说:“好吧,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你们也知道,现在我林小麦可不是吃素的,他日你们可千万别让我抓着什么把柄,否则我一定会把今天我跟我娘受的气加倍讨回来!”

“你……你……爹,娘,你们看看二弟给你们生的好孙女,就是这么以下犯上,不把长辈看在眼里的!”

杨氏连忙把矛盾转移到林承福和钱氏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林承福倒也没叫她失望,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说:“夏儿她娘说的对,小麦,你跟你娘不仅偷了夏儿的东西拒不承认,还一再中伤我们几个长辈,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周氏一听林承福要给林小麦教训,立刻用恳求的语气说:

“爹,娘,大哥,大嫂,衣服是我洗的,东西自然也是我拿的,跟小麦没有一点关系,她也是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胡言乱语,你们不要跟她一个孩子计较,要罚就罚我吧。”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林小麦就怕周氏退而求其次对林家人服了软,这下可好,她跟周氏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娘,一人做事一人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簪子是我拿的,我就是看不惯林夏儿老是戴着爷爷送她的簪子,我嫉妒。”

与其两人一起受罚,林小麦干脆将所有错都揽过来,这是唯一能将伤害降到最小的办法了。不然,不指定这伙人还要捣什么鬼。

这正也遂了林家人的心思,林承福傲慢道:“嗯,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家法侍候,罚你不准睡觉,给我在这院子里跪上一夜,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林承福转身进了屋,钱氏刻薄的吊梢眼看了一眼周氏跟林小麦,嘴里骂骂咧咧的也跟着进了屋。

周氏慌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女儿免受惩罚之苦。

林小麦捏紧拳头,挺直了脊背在院子中间缓缓跪了下来,脸上满是倔强。

林长有和杨氏幸灾乐祸的离去,只剩下林夏儿得意洋洋的走到林小麦面前说:“哎呀,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知道你嫉妒我,嫉妒我长得比你美,嫉妒我比你在家里得到的宠爱多,我来告诉为什么,因为我所拥有的一切,你不配!”

本以为这么说会打击到林小麦,怎知林小麦不怒反笑,幽幽的看着林夏儿说:

“林夏儿你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就你长得那锉样还值得我羡慕?”

“你!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林夏儿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一直插不上嘴的周氏见旁边没人了,立刻回屋内拿了一个枕头出来想要垫在女儿膝下,却被林小麦拒绝了。

“不用了娘,万一给他们看到他们又该出幺蛾子了,你别管我,赶紧去睡,我没事。”

林小麦假装自己撑得住,但事实是她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

“娘没用,没法给你撑腰,娘就在这陪你。”周氏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好惨!太惨了!林小麦在心里呐喊着。

没想到就算找到寇宵这样的大户人家为自己撑腰,还是抵不过林家人的歹毒心肠。

但林小麦知道自己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林小麦,今时今日她所受的委屈,日后一定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夜越来越深,北户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县城。

寇宵原本已经睡下,但还是被宋嬷嬷叫了起来。

北户带来的消息非同小可,宋嬷嬷实在不敢耽搁。

“主人,那些追杀咱们的人已经找到了西山村,还买通村民打听您的消息,我看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北户担忧道。

大夏和海东听了大惊失色,心想这一路以来他们行踪甚是低调,怎会这么快就被那些人发现了?

“你们莫怪我一个妇人家多嘴,要我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地方。”宋嬷嬷严肃道。

寇宵一直没说话,似乎对北户带来的消息并不感到惊讶。

“主人,您倒是说句话啊!要我说嬷嬷说的有道理,上次同他们交手咱们就差点没能全身而退,如今我们受伤未愈,您有身中奇毒,不是跟他们硬碰硬的好时候,不如赶紧撤吧!”大夏急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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