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呼毕邪,父王是匈奴单于,母亲是单于身边的侍女。

父王有很多女人,每次出征,都会带一帮新的回来。这些女俘虏有一个特点,就是都长得貌美。

被父王带回来,她们的反应不一,有的抵死不从,有的诚惶诚恐,有的温顺体贴。但无一例外,她们最后都成了父王的女人。

相比起来,我的母亲相貌平平,丝毫没有竞争力。

事实确实如此,父王在一次醉酒后碰了她,然后便有了我。从此母亲经常跟我说,父王很快就会来看她的。然而一直到母亲郁郁而终,父王都没有再出现过。

父王的儿子,比女人更多,以至于他压根都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虽然是匈奴的王子,过的生活却连下人都不如,连奴才都敢欺负我。

但我不在意。

是的,狮子怎么会因为犬吠而回头。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匈奴的王,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不会被任何人干扰。

王子有很多,单于之位却只有一个。我看着我那些兄弟们明枪暗箭,争得你死我活,讥诮地笑了笑。

我并没有被卷进单于之争。

因为没有人会提防一个侍女生的,没有存在感的兄弟。

所以父王驾崩的那天晚上,我带兵杀进了王账,将他们都控制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是错愕的神色。

有人唾骂我,有人讥讽我,有人向我求饶。

但我都不在乎。

因为最后的胜利者是我。

我算不上好人,而且我知道,一旦他们有反扑的机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会是我。

所以我下了命令,毫不留情地杀了所有能威胁到王位的人,即便他们的身体里有一半的血和我相同。

没想到这件事传出去后,之前咒骂我的人居然都消停了。那些不服我的勇士和将军,也默默对我俯首称臣。

最想要的单于之位我得到了,很高兴。

匈奴从来都不太平,我用了数年的时间,以铁血手腕镇压,终于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于是有人说,我是匈奴历史上最强悍的王,一定会带着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是的,我会让我的子民生活得越来越好。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命运会被一个女人改变。

我叔父的儿子格尔挂,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手握重兵。我被他算计,受伤逃出了匈奴,跟手下走散。

在这个叫大齐的地方,我人生地不熟,还十分倒霉地在山上被毒蛇咬伤了。

我感觉世界开始旋转,这是中毒的迹象。

或许是因为临近死亡,我的心态变得异常平静。

这一生,我无牵无挂,连最想要的单于之位也得到了。即便死了,我依然是尊贵的匈奴单于。昔日那个卑微的侍女之子,已经离我远去。

哦,有一件事我忘记说了。我成为单于后,便将母亲封为了太后。阏氏待我并不好,所以我把她的尸骨挖出来喂狗了,让母亲和父王葬在了一起。

可是想到心中的理想和抱负还没实现,我就要客死他乡,不免意难平。格尔挂不适合做单于,匈奴如果落到他手上,国力只会越来越衰败。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个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女人出现了。

她长得真好看。

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女子。

总之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加起来,都没有她好看。

当然,那时的我,并没有被美色迷惑,而是默默猜测着她的身份。

她穿着粗衣麻布,看起来是附近的农女。即便如此,我还是起了杀心。

如果被格尔挂的人找到,我必死无疑。所以任何有可能泄露我行踪的人,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她不仅没跑,反而还主动走到了我身边。

我顿时警惕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格尔挂的诡计。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她是大齐人,靠种地为生,还会医术。

我的蛇毒就是她治好的。

到了这种时候,我心中的杀意还是没有消退。

如果心慈手软,我活不到今天。

她为我包扎好,抬头朝我笑了笑,我的心跳顿时像停止了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住在了我的心头,一辈子都没有离开。

她下山的时候,我问了她的名字,她却说大恩不言谢。

情况紧急,解毒了我必须跟部下汇合,不然格尔挂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但这片山脉我记住了。

回到匈奴,我用了数个月的时间打败格尔挂。

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我们相遇的位置找她。

可是人派出了一批又一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

不同的是,每天睡觉前都会想她。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奇怪又不解。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葛尔休,他是我的好兄弟,希望他能为我解惑。

葛尔休没有回答我,只不过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床上多了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我很生气,将女人扔了出去,并痛骂了葛尔休一顿。

对她的思念却更浓烈了。

春去秋来,依然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传回来。

我渐渐将这个秘密放在了心底。

因为我还有正事要做。

匈奴人口众多,但土地贫乏,尤其是适合放牧的地方更少。而大齐土壤肥沃,物资丰富。

没错,我打上了大齐的主意。

匈奴都是好儿郎,凭什么要窝在这个小地方?

而且大齐的繁华,令我十分向往。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

于是我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不再向大齐称臣纳贡,我要和他们开战!

我手下的兵马极为强悍,这场战事打得轰轰烈烈。大齐节节败退,最后封了个镇北大将军过来。

听说这个大将军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还是皇亲国戚,我呲笑了一声。

大齐的那帮天潢贵胄,除了享乐还会什么?派这样的对手过来,是对我的侮辱!

很快我就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了。

他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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