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虫草酒?”司徒劬皱了皱眉,这玩意儿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养生老干部的最爱。

“鹿茸虫草酒,温肾助阳,补益精血。适用于肾阳虚衰,精血亏损所致的腰膝酸软无力,畏寒肢冷,男子不育等症。”一旁的陆离幽幽地开了口。

司徒劬:“……”

“哎呀,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孟婆看着陆离,纤细的手指抚了抚脸蛋,一副害羞的样子。

“孟婆,你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们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司徒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孟婆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走到司徒劬的身后,盯着司徒劬的电脑屏幕看了半晌,才蹙着眉尖开了口:“司徒大人所谓的忙,就是研究这些十八岁的女生?”

司徒劬赶紧把窗口给关掉了,没好气地开了口:“孟婆大人,一会儿阎罗王查岗了可不好……”

“不会的,那个阎罗王天天在外面玩,根本不会查勤的,”孟婆说着,伸出手拉住了司徒劬的胳膊,“司徒大人,过来这边坐坐嘛。”

一旁的陆离看着孟婆的手拉住了司徒劬的胳膊,眼里的微光顿时一冷,凛冽锐利,如同出鞘的刀锋。

司徒劬有些无语,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比的麻烦!

“我这时候还忙……”司徒劬话还没说完,孟婆的脸上露出一抹巧笑:“司徒大人可还记得十五年前的孟婆汤?”

靠!

又是这一招!

司徒劬万分后悔,当时要是他把孟婆汤喝了,看这丫的还怎么威胁他!

可是,要是真的喝了孟婆汤,司徒家的那些事情,他可就不记得了。

无奈之下,司徒劬只好跟着孟婆坐到了古董店一侧的沙发上,孟婆这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她带来的酒坛子,左手轻轻一抬,古董柜子上的一个青花瓷杯就落到了她的手里。

“来,尝尝,这酒可补身子了!”孟婆说着,就将鹿茸虫草酒满上了。

一股怪怪的酒味在古董店里弥漫出来,司徒劬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骂着:补个奶奶腿的身子啊……

“来来来,尝尝。”孟婆把酒杯递到司徒劬的面前,司徒劬有些嫌弃地往后靠了靠,忽然瞥见对面电脑桌旁边坐着的陆离,正一脸怒气地拿着手机疯狂地打字。

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

但是脸色很难看。

“你看什么呢?先尝尝酒吧,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个酿酒师父。”孟婆又把酒杯往司徒劬的面前推了推,司徒劬正要拒绝的时候,孟婆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婆听到手机响时,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接听了:“喂,马面,什么事?”

“孟婆大人,阎罗王刚才给您安排了一个任务,你过来我办公室找我一下吧。”

电话里传出马面的声音。

“阎罗王……”孟婆的脸色变了变,“好,我这就来。”

挂断了电话,孟婆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司徒劬道了别离开了。

司徒劬看着孟婆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甩了人字拖靠在了沙发上:“多亏了阎罗王啊,这靠谱。”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劬跷在沙发上的腿有节奏地抖了抖,一副快活的样子。

陆离走过来,眯着呀笑了笑:“看来,劬哥对孟婆大人有些畏惧啊?”

“这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吗?”司徒劬无奈地摊了摊手。

“什么把柄?”陆离看着司徒劬,鸦羽般的黑色睫毛的覆盖下,让他的眸子显得更加地清澈。

“就是没……”司徒劬看着陆离那双漆黑又清澈的眸子,差点把自己没喝孟婆汤的事情脱口而出了,好在司徒劬保留了几分理智,才赶紧改了口:“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陆离听了,只是眯着眼学着司徒劬的样子摊了摊手:“劬哥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说罢,陆离就走到了桌边,端起桌上的鹿茸虫草酒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小伙子,你该不会是……”司徒劬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离就已经端着这杯鹿茸虫草酒一饮而尽了。

“我靠,你……”司徒劬被惊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陆离把空酒杯重新放回了檀木桌上,脸颊顿时有些潮红:“这酒劬哥可能用不着,但我还挺需要的。”

司徒劬怔了两秒钟,旋即笑了起来:“呵,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的。”

一旁的小不点窝在角落里,看着司徒劬的目光里仿佛带着一丝鄙夷:看看,人家十九岁的都补身子了,你一个大龄老男人还是个处男。

“嗯……其实是为以后做准备的。”陆离看着司徒劬,再度笑了起来。

那笑容仿佛雨后新荷,干净得不染一丝的杂质,司徒劬不由得晃了一下神儿。

“嗯……这酒的后劲好像挺大的……”陆离忽然皱起眉,朝后退了两步,此时的他,红潮已经顺着他的脖子朝着脸上覆盖去了。

“不是吧,才一杯啊。”司徒劬正说着,就看着陆离软软朝着后面倒去,司徒劬急忙一个鸽子闪身落到了陆离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身体。

此刻的陆离已经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了。

“哎,不会喝酒还非要喝酒,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司徒劬吐槽着,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小不点身上:“小不点,过来搭把手!”

小不点只得悻悻走过来,和司徒劬一起,把陆离扶到卧室的床上去了。

看着一脸潮红在床上睡了个半死的陆离,司徒劬没好气地转头对着小不点说道:“我们上去吧。”

小不点点了点头,就朝着楼梯上飘去,司徒劬刚想走的时候,却被床上的陆离抓住了手:“不要走……”

司徒劬:“……”

“怕……”

又是那种略带撒娇的语气,司徒劬真是一点辙都没有,只得退后一步,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谁知,司徒劬刚一坐下来,陆离就一把抱住了司徒劬的腰部,将头埋在了司徒劬的背脊上。

司徒劬的身子微微一僵,胸腔处猛地收缩了一下,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司徒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是紧张吗?

他的身子就这么被陆离抓着,一点都动弹不得,最后,慢慢变成了一尊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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