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电影院发生事故之后,司徒劬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底,不过时隔多年,他有些记不清楚了,得回去看看才行。

“我们司徒家,有一本书,上面记载了一种亡灵阵法,这个无脸鬼应该就是用了亡灵阵法。”司徒劬开口说道。

“亡灵……阵法?”顾队听得一头雾水。

司徒劬看着灵异警局那几个一脸懵逼的样子,只好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亡灵阵法,就是鬼怪们通过在某几个固定的地点入梦从人身上夺走一些他想要的东西,这几个固定的点连接起来,就会形成一个法阵,从而,他就能灵力大增,成为更为厉害的恶鬼,为祸人间,我想,这个无脸鬼,应该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法阵来提升自己。”

“大概了解了……”顾队点了点头,“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才能抓到他呢?”

“这个……”司徒劬双睫微微垂下,在脸颊上投下了一抹黑色的暗影,“关于这个法阵,我得去一趟司徒家。”

顾队皱了皱眉:“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是被司徒家给赶出来……”

“没错,可是我回去查个资料而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就放心吧,有结果了,明天我去警局找你。”司徒劬信心满满地说着,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他和司徒家,追逐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他要回去查资料,也只能偷偷地回去。

“行,那就麻烦你了,司徒大师。”顾队看着司徒劬说道。

司徒劬点点头,对着陆离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好。”陆离点点头,就跟着司徒劬一起离开了电影院。

出了电影院,司徒劬嘴里的那颗草莓糖已经化完了,唇齿间还残留着甜腻的草莓清香味。

“劬哥,你说的那个什么亡灵阵法,是要去司徒家取吗?”陆离看着司徒劬,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徒劬抬眼看了一眼已经黑寂的天空,天黑了,下手正合适。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先回古董店吧。”司徒劬摆了摆手,就朝前走去。

才走了几十米,司徒劬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跟着,回过头时,果然看到陆离还跟在自己的身后。

“我不是叫你回去吗?”司徒劬看着陆离问道。

陆离沉默地低下头,没有看司徒劬的眼睛,那是他那张好看得没有一丝缺陷的脸孔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心软了。

司徒劬没好气地叹了口气:“你想去?”

听到司徒劬这么问,陆离顿时抬起头来,眼睛澄澈而明亮地看向司徒劬,头轻轻点着:“嗯。”

“走吧。”司徒劬说着,继续朝前走去了。

陆离这才快活地跑了上来,和司徒劬肩并着肩往前走去。

这丫的就是个腿部挂件。

司徒劬没好气地想着,伸出手,插进了陆离的大衣兜里。

陆离忽然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什么,司徒劬觉得他有些紧张。

“你干嘛,我又不打你,我拿糖。”司徒劬说着,从陆离的大衣兜里摸出了一颗糖,粗鲁地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去。

陆离看着司徒劬的脸孔,衣袖下面的那双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你喜欢的人忽然一下对你做出动作的时候,你一定会紧张得全身僵硬,司徒劬停下来把手插在陆离兜里的时候,那一秒种,陆离的身体无法动弹,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

“居然是苹果味的,你到底买了多少种味道?”司徒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陆离才回过了神。

“你猜。”陆离看着司徒劬,唇角再度勾了起来。

司徒劬冷哼了一声:“切,小样儿,等我把你这一口袋吃完,就知道了。”

说着,司徒劬就快步朝着前面走去了。

陆离看着司徒劬的背影,喜悦化身成在心底跃跃欲试想要破空而出的小兽。他唇角微扬,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司徒劬到御梦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个点儿,御梦馆已经闭馆了,只是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梦灵树上摇动的蓝紫色的梦灵微光。

“那……是什么?”陆离看着高大院墙里面的蓝紫色光点,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梦灵树,”司徒劬解释道,“司徒家是以入梦驱邪术出名的天师家族,司徒家的天师们,入梦驱走的邪祟越多,那棵梦灵树就会长得越好。”

“哦……”陆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司徒劬俯下身子,悄声道:“跟我来。”

说着,司徒劬就领着陆离绕过了御梦馆的大门,顺着御梦馆大院的围墙,一直走到了御梦馆的侧面。

御梦馆的一侧,是在一片寂静的竹林里,夏夜的微风清凉,吹得翠竹飒飒作响。

“我记得……这里有个狗洞。”司徒劬努力回忆着小时候从司徒家偷溜出来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小,轻轻松松就能从那个狗洞爬出来,现在已经长大了,也不知道还能进得去不?

“为什么不直接跃墙进去?”陆离皱了皱眉。

司徒劬笑了笑:“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啊?这司徒家院子上空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梦灵,这些梦灵被司徒家的人炼化过的,很有灵性。我们要是直接从上面飞进去,那些玩意儿全部过来黏在我们身上,分分钟就被司徒家的人发现端倪。”

“走狗洞就不会被发现?”陆离又问。

“差不多吧,”司徒劬点点头,“下面基本没什么梦灵,我们进去之后,只要速度快,那些梦灵根本接近不了我们的,这样的话……”

“劬哥不是司徒家的人吗,为什么偷偷摸摸的?”陆离打断了司徒劬的话,一双漆黑的眼睛,澄澈地望向司徒劬。

司徒劬的心“咯噔”了一下,半晌才开口道:“都说了,我是被赶出来的,再说了,我想要摧毁夜宴鬼梦,司徒家的人,恨我还来不及呢,我要是直接进去找他们要亡灵阵法,他们也不会给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徒劬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人拔掉了塞子似的,难过和压抑往外汨汨地流。

陆离只看到,司徒劬的眉眼里闪过一道比黑夜更加黑暗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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