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天师走后,司徒劬就收拾收拾,带着装着邪祟的黑瓶子,准备去地府开会。

说起来,司徒劬这个月的业绩再创新低。

若不是刚才那三个天师来自己这里交了几只小鬼,恐怕他今天是两手空空进的地府。

到了阎罗大殿,阴差们也都到得差不多了。

司徒劬刚一到,宁静儿就迎了过来:“司徒劬,好久不见啊。”

“没多久吧。”司徒劬手插在兜里,淡淡地应了一声。

宁静儿:“……”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聊天终结者的比赛,那么司徒劬一定可以斩获第一名。

“阎罗王到!”

随着小鬼的声音响起,一个黑影还是和上次一样,从阴差们的头顶上急速地飞了过去。

司徒劬抬起头,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这味道似乎是在哪里闻到过啊。

但司徒劬又有些想不起来。

落到前面的阎罗宝座上时,黑色的帘子再度挡在了他的面前。

众人伸长脖子,好奇地朝着阎罗宝座的位置探着头,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个新任的阎罗王到底什么样子,可是,这阎罗王不喜露面。

“今天是每个月上交业绩的日子,屋子中间的邪祟缴纳缸已经设置好了,大家就按顺序将你们这个月收到的小鬼纳入缴纳缸中吧。”

阎罗宝座上传出阎罗王的声音,这声音是假声,听得司徒劬有些不舒服。

“是。”

阴差们应了一声,开始一个个朝着前面走去,将本月收到的小鬼邪祟缴纳进前面的缴纳缸中。

“A市,231只。”

缴纳缸在接收到第一个阴差的投入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冰冷的提示音。

231只。

司徒劬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好的成绩。

“哇,这也太厉害了。”

“是啊,231只啊,今年又能冲一冲年底的业绩奖金了吧?”

A市的阴差听着大家钦羡的声音,顿时有些得意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阴差们一个个地上去了,将自己这个月的邪祟全部缴纳在了缴纳缸中,缴纳缸上面就会发出一声提醒。

司徒劬握着手里的小黑瓶,有些无聊地把手插进了衣兜里,却摸到了一把糖。

糖?

司徒劬这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衣,原来他刚才下来的时候,穿错了大衣,拿成了陆离的那一件。

不过也好,今天他没带烟,正好吃颗糖。

这样想着,司徒劬就剥开了一颗糖,塞到了嘴巴里。

“报告阎罗王!今天司徒劬不抽烟,吃糖了!这简直就是对您的不尊重!”

人群里爆发出一个声音。

大家的目光全部汇集到了司徒劬的身上,司徒劬的手里那握着那张没来得及丢的红色糖纸。

你大爷的。

告状告上瘾了?

司徒劬嘴里的糖顿时被咬成了两半。

现在正是缴纳业绩的神圣时刻,司徒劬竟然在偷偷吃糖。

“吃糖好啊!每每缴纳业绩的时候,大家的心情肯定都是如同玄铁一般地沉重,而此时,一颗糖果就能化开大家心中的愁绪,让大家平复心情,在我们的工作岗位上再接再厉,这是件好事啊,大家都应该向司徒大人学习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司徒劬差点没一颗糖噎死在阎罗大殿里。

这个阎罗王,特么的到底什么情况。

“……”众人的脸色皆是一绿。

“司徒劬,到你了。”一个阴差转过脸对着司徒劬喊了一声。

司徒劬平复了一下心情,朝着上面的阎罗宝座望了一眼,心里百般复杂地走到了缴纳缸面前,拧开了小黑瓶的瓶盖。

“S市,12只。”

缴纳缸毫无感情地提醒道。

“切,这个吊车尾这次又是吊车尾啊。”

“12只,亏他有脸来。”

“估计这12只都是临时凑数的,也不知道阎罗王对他为啥这么放纵啊?”

……

看到司徒劬的业绩,大家顿时就不满意地议论起来了,阎罗王还让他们学习司徒劬呢,学习他吊车尾吗?搞笑啊!

司徒劬眼皮沉了沉,收起小黑瓶就回到了队伍里。

谁知道,高座上的阎罗王忽然开了口:“我们的司徒大人虽然业绩上不如其他的阴差大人们多,但是前些天司徒大人专门送了一只脸部奇丑的鬼下来,说是完成那鬼未完成的心愿,让其在美容院变好看,现在这些年,如此善良走心的阴差已经不多了,司徒劬大人的事迹深深打动了我……”

众人:“……”

众人内心:“阎罗大人你还真容易感动……”

司徒劬忽然有了一丝晃神儿,这个阎罗王,一直以来都对他各种彩虹屁,他虽然是个单细胞缺根筋的人,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彩虹屁,加上他之前给司徒劬送的那些东西,司徒劬不能不多想。

等到大家的业绩都交接完毕之后,司徒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道,台上面那位忽然来了一句:“大家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司徒大人留下来。”

“???”司徒劬看着黑色帘子后面那个身影,满头写满了问号。

“是。”

众人应了一声,都侧着脸,不爽地盯着司徒劬看了几眼,这才陆陆续续离开了。

宁静儿在走的时候,有些担忧地看着司徒劬:“司徒劬,你……没事儿吧?你是不是得罪上面那个了?”

“没有。”司徒劬摇了摇头,他跟新任阎罗王脸面都没见过,哪里谈得上得罪?

“莫不是他喜欢你……”宁静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司徒劬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宁静儿大人,你还不回去吗?”上面那位看着宁静儿,虽然是用的假声,可还是能听出那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怒意。

宁静儿不敢多待,对司徒劬说了一声“保重”,就快步离开了阎罗大殿。

司徒劬抬起头,盯着黑色帘子看了半晌,既然这个阎罗王把他留了下来,那他索性就问个明白好了。

“阎罗大人。”司徒劬看着上面那位喊了一声。

“啊……你说。”黑色帘子后面的阎罗王听到司徒劬这么一喊,猛地站起了身子,从帘子上印出的轮廓可以看出,这个阎罗王身形高大,而且有些清瘦,而且,被司徒劬这么一喊之后,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

他是在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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