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

蒲辛以嗤笑一声,“呵,便宜货也就找得到这个词来形容了。”

说完就直接进了电梯。

周六小跑跟上,甘耿则停留了会,趁机对阮岑说:“经纪人您别介意,蒲哥他性格就那样。多年的脾气,难改。”

“没事。”阮岑并不在意。

甘耿还想说什么,却听男人暴躁的声音响起。

“甘耿你蜗牛附身吗?”

“阮岑你本体是乌龟吧?”

“磨磨蹭蹭等着我请你们进电梯吗?”

蒲辛以不悦地看着两人,桃眸含怒,身上散发着暴躁气息。

霸王爷的火爆脾气,时时刻刻都在。

甘耿看了眼阮岑,然后缩着脖子赶紧进电梯。

阮岑还是那副样子,神色淡淡的。

电梯门合上,蒲辛以打算无视阮岑,侧头看着甘耿,问:“几楼?”

“不……”甘耿茫然。

“38。”

温悦的嗓音。

“你特么骂谁三八呢?”蒲辛以直接推了把阮岑,力气还挺大。

女人不防,身体晃了下,然后“砰”的一声,猛然撞在墙上。

“阮经纪人!”

“您没事吧?”

甘耿和周六齐齐开口,下意识去扶她。

蒲辛以见状,眸子闪了闪,但看到两个助理抢着扶她,俊脸拉得老长,一下子就黑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阮岑闷哼了一声,摇头:“没事。”

很快就站起来。

甘耿没敢去看蒲辛以的黑脸,伸手去提阮岑手上的果篮,“我帮您拿吧。”

周六也赶紧去接她怀里的花。

“谢谢。”

阮岑没拒绝。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况且,这活儿原本就不用她来做的,都是蒲辛以耍脾气折磨她。

揉了揉撞墙的那边肩膀,有些吃痛,阮岑咬咬牙忍住了,面上神色依旧淡然,看不出任何不适。

落在蒲辛以眼里,就是故作倔强,为的是装可怜博同情。

不过……刚才那一撞,应该挺疼的吧?

他使了不少力呢。

垂了垂眼睑,心里划过一丝懊恼。

好歹也是和她同名的人,相似点又那么多,他怎么就对她下狠手了……

如果这个阮岑就是她,怎么办?

蒲辛以闭了下眼,本来想好了说辞,但睁开眼却见阮岑还是那副没事人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也不能说是恨铁不成钢,就是……挺气的。

她就这么不在意吗?

不管别人做什么,都是像这样逆来顺受?

即使……那个人是他……也一样?

说实在的,蒲辛以现在对她的感觉有点复杂。

有时认定她就是那个人,想对她温柔,想给她庇佑,想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那点好全都展现在她眼前,一如多年前那般。

有时又觉得那些相似点都只不过是巧合,而她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则是他暴躁脾气的引火线,轻易便可以把他惹怒,让他忍不住地言语尖酸行为粗暴。

想到这,蒲辛以就觉得满腔怒火。

再想到刚才阮岑说的那句三八,太阳穴都突突地疼,不禁轻哼了声,“真没想到,阮经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人。”

他语气很冷。

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生气的征兆。

电梯陷入死寂,恶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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