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看着张梁,哼了一声转身上门,不再理会张梁。

过了一会儿,又悠悠的来了一句,“若是我说了,你们只会在这平凉城内全军覆没。”

张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李兄,若是这阿沁姑娘没了,这嘉峪关一旦乱成一团,可比全军覆没恐怖多了,你是没见那乌泱泱的人每天给我吐口唾沫我都得淹死。”

李克白了张梁一眼,“以前怎么没见你一天那么多话的?”

阿沁在那囚车中哈哈大笑,“李将军,你要是在那嘉峪关上待上几个月,你的话绝对比张兄多得多,这根本就停不下来,我与勒穆托这还是悄悄跑出来的,在这平凉城中的日子可比嘉峪关轻松多了,这不还遇到这帮好村民,平凉城内民风还是很不错的嘛。”

李克赶紧闭上嘴巴,不管张梁在那说什么都假装听不到,把耳朵彻底闭起来。

等到了府衙,师爷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李克带了如此多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大人,今儿个是还有什么公务吗,怎么带了这大几百号人?”

李克将手中兵器放到师爷手里,“出来顺便练练这些兵,不要到时候打起仗来连路都不认识了。”

“是是是,大人真是时时刻刻都操心这百姓安危,实在是我等之楷模。”

“来人,把囚犯押到地牢去,严加看管!”

师爷往后面一招呼,被李克拦了下来。

“慢,这囚犯我还没审完,等我与王大人了解下情况再押入地牢不迟。”

“大人您看这一个小贼也用不着你来审,我们大人已经查明案情了,只要关到地牢里以后的事就不用大人操心了,你们快点过去把犯人押下去!”

师爷又冲着身旁两个被拦下来的侍卫说道,只见李克迅速的从师爷手里抽出大刀,以刀柄砍向那两个侍卫,不过一招两个侍卫已经倒地不起。

师爷看着李克在这县衙门前动武,大喊一声:“李将军,我们大人敬你是这平凉城的守卫,这才给你几分面子,若是在这县衙动武,我们大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克还没回话,张梁已经上去一拳将师爷打倒在地。

“将军,这么一个人不值得将军动怒,来人把他捆了,竟然敢对将军出言不逊,当军法处置!”

师爷捂着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大声喊叫起来:“你们,你们竟然敢对本师爷动粗,是不想活了吗,来人将这群叛贼拿下!”

县衙里的官兵一下子倾巢而出,团团将李克等人围住了。

李克看着这架势,“王县令,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王县令从县衙里着急忙慌的赶出来,可身子实在太过于沉重,以至于这边都已经拔出刀剑,王县令还在那长长的走道上颠来颠去。

“慢着慢着。”

等王县令气喘吁吁的赶到时,一脚先踹向师爷,“你个蠢东西,怎么能对李将军无礼呢,滚回去!”

转身又看向李克,“李将军,这畜生不懂事,没事对谁都乱吠叫一同,你可别介意,不过我好歹是平凉城的父母官,这囚犯吧还是交给我比较好,若是在将军手里那成什么样子,你说是吧李将军?”

李克看着王县令,又瞥了一眼那跪在后头的师爷,“敢问这小贼犯了什么事?”

“她在刘家庄偷东西不成,便放火把刘家庄烧了,你看如此恶劣行径,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二虎一听这狗官的话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刀,被刘桂扯住了。

“你现在上去捣什么乱?”

二虎这才瞪了那狗官一眼,见师爷好像往这边瞧过来了,赶紧把头背过去。

“这刘家庄一事我倒是看到了,纵火痕迹又多处,不像是一人所为,大人是怎么找到是此人放的火呢?”

王县令一时语塞,那师爷赶紧跪着爬过来。

“报告将军,这有人看到了这个女子放火。”

“哦,是谁看到了?”

师爷停顿了一下,王县令见李克一直发问,赶紧又踹了那师爷一脚。

“李将军,不如我们到里边说话,一直在这县衙门口影响不好,去给李将军的人马找个休息的地方。”

师爷眼珠子一转,“好咧!”

人就没影了,等李克到了堂前,这师爷已经带了一个妇人过来。

“就是她看到的,你与将军说说是怎么回事?”

妇人低着头,身子抖如筛糠,根本不敢看堂上众人。

师爷赶紧呵斥一句:“快说,若不从实招来必刑法伺候。”

这妇人这才把话说下去,“我是刘家庄人,我亲自看着她放的火。”

“哦,那你是刘家庄哪一户人家,又是在哪看见我放的火,我是怎么放火的?”

妇人不知该如何作答,抬起头看着师爷,李克也紧紧盯着这妇人。

这堂上的压力一下来,妇人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住。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是她放的火!”

阿沁摇了摇头,“大人,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人若是真是刘家庄人,总该知道这刘家庄的祠堂是谁在住着吧?”

“这个与本案无关,你不要混淆视听。”

王县令拍了拍那惊堂木,“把这证人先带下去,清醒清醒再来作答。”

阿沁在那说了一句,“大人,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何必在这惺惺作态,李将军你也是,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何必还要来演出戏呢,我可是在这地上坐着硌得慌。”

王县令看着师爷又看向李克,“李将军,这嫌犯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克站起身来,走到阿沁身边。

“这嫌犯已经交代了她就是嘉峪关叛贼宇文沁,不过大人放心我还未传书到太原,江太傅还不知道这事。”

王县令这才坐稳了椅子,“还是李将军识大体,这事本官记在心里了,上次你不是申请了二十万两的军饷,上头已经批下来了,我这就让师爷给你凭证。”

“王大人怕是记错了,我这可是还剩一百万两未曾取走。”

“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竟然敢说我们县令私吞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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