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排解?”朱颜醉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咦……宁葬沫,你好恶心啊。”

宁葬沫苦笑着问道:“为何恶心?”自行排解跟恶心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是用五指姑娘吗?”朱颜醉一副嫌弃的表情。

“五指姑娘是谁?”这丫头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朱颜醉抓起他的手晃了晃。宁葬沫顿时了然,绝艳的脸上染上一片红霜,赶紧捂住朱颜醉的嘴:“小丫头片子哪里学来这么些羞死人的东西,竟还光天化日之下道于嘴上?”

“呜呜呜……”朱颜醉调皮地反抗着,终于挣脱了宁葬沫之后,还恬不知耻地调戏他:“宁葬沫,你在害羞?你竟会害羞?”

笑做了一团捏着宁葬沫羞红的脸:“哈哈哈,宁葬沫你怎么这么可爱。哎呀呀,好可爱啊。”

“做什么这么开心?”芊蔓仙子走来,许是被他们的开心感染,在梅妆的这些日子,竟前所未有的透彻。

朱颜醉偷笑着看了一眼宁葬沫:“嗯……不可说不可说。”

芊蔓仙子看了看宁葬沫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问着朱颜醉:“醉儿是不是又欺负魔尊了?”她之前还担心醉儿会受委屈,可是连日住下来才发现,哪有宁葬沫欺负她的可能,不被她欺负得死死的就很不错了。

“仙子冤枉,我哪敢欺负他呀。”朱颜醉大声喊冤。

“我有事与你说。”芊蔓仙子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宁葬沫说道。心中感慨万千,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同魔尊商议起事情来。

朱颜醉停止打闹,正襟危坐。

“孙正彪果真未死。”芊蔓仙子说的,其实宁葬沫已经基本猜到,但是一旦证实却是一个惊天的大事。

“姐姐怎么知道的?”朱颜醉惊讶地问道。

倒是宁葬沫,不动声色,似乎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他可不会真的认为芊蔓仙子是来梅妆吃吃喝喝的。

“探子查到的。”岂止是宁葬沫的魔界会在各界安插探子呢?谁也不是省油的灯,仙风道骨的仙界在各界可是有一张强大的暗卫网。

“仙界?探子?”朱颜醉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次。二十一世纪看的电视中,那样白衣飘飘的神仙,居然也干暗卫的勾当?

“神迹消失以后,各界之间明争暗斗,也是顺应形势,不得已而为之。”芊蔓仙子很是无奈。

“神迹消失?”没了记忆的朱颜醉已然不知道神已经消失的事。

“神迹消失是不是说没有神了?”没有神了,那宁葬沫的母亲怎么办?

“应该是没有了。上古之战,诸神以身献祭,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寻到过神的踪迹。”芊蔓仙子说得很是悲哀。

“没有神了,宁葬沫,没有神了。”朱颜醉着急地看向宁葬沫。之前谈论的话题没有结束便被五指姑娘的事给打了个岔,现在芊蔓仙子提起神,她突然间记起来,自己似乎还有极重要的事还未问宁葬沫。

关于神,关于心头血。取神的心头血,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以命抵命?

“没有神迹,醉儿你着急什么?”芊蔓仙子狐疑。

宁葬沫见朱颜醉担忧的样子,安然地对芊蔓仙子说道:“仙子请去竹苑等我们,叫上龙擎苍,还有冷峻。”

“也好。对了,拓跋的信。”说着递给了朱颜醉。

朱颜醉接过:“多谢姐姐。”

芊蔓仙子一走,朱颜醉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宁葬沫,没有神,是不是你娘亲就就不回来了?”

其实她的心里是很矛盾的,既担心宁葬沫救不回母亲,又不忍取神的心头血。好矛盾!

宁葬沫见她担心的模样,内疚心疼不已:“不,还有最后一个神存在。”

“啊?芊蔓仙子都不知道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颜醉不是不相信宁葬沫,而是这种事情,天庭应该会更清楚才是。

“为夫……在魔界的典籍中看到的。”宁葬沫本想说“为夫何曾骗过你”,可是话到嘴边生生给吞了回去。救母亲这件事不就是在骗她吗?

“魔界的典籍这么厉害?”朱颜醉诧异,竟比仙界记录地更齐全?

“嗯,丫头得空,可以随意翻看。”宁葬沫谄媚地说道。

“那有没有记录那个神在哪里?”记载有神,并没有太大用处,关键得知道神在哪里啊。

宁葬沫有一搭没一搭地用修长的食指敲打着桌子:“没有。反正这事儿不急,先将神器收齐了再说。”

“那……万一,我是说如果,真的找到神了,取了心头血,他是不是就得死?”朱颜醉深潭般的眸子看着宁葬沫,一命换一命,虽然是宁葬沫的母亲,可是那可是最后一个神啊,他多无辜呢?

对待坏人恶人,朱颜醉从来不是圣母,可是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他们要救宁葬沫的母亲,就要对他下手,何其残忍?

“傻丫头,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先不论能不能找到,就算我们运气好找到了,那可是神啊,你以为为夫无所不能,连神都能打败?”宁葬沫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朱颜醉撇嘴,倒也是。那就顺其自然吧。

“夫人可还有疑惑?”

朱颜醉“切”地一声轻哼:“没有了没有了,这就嫌我烦了吗?”

“为夫哪里敢?不过是见你手上那封信快被你揉碎了,信揉碎了不打紧,手揉疼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拓跋辰野的信,倒是揉碎了最好,时常给丫头来信,是当自己不存在吗?

朱颜醉一看,原本好看整齐的信封,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慢条斯理地拆开,故意走到一旁,躲着宁葬沫看。

信上倒是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无外乎谴责她不愿去京城,让他们甚是担心,接着便是些日常关心的话。

“本尊想看,你也藏不住。”宁葬沫见朱颜醉看得如此仔细,酸溜溜地说道。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情敌给她的信,不扔掉也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看得仔细得紧。

“信是私人物件儿,别人怎可随便看?男朋友也不行。”朱颜醉诚心气气他,谁让他明明在吃醋,却还一副傲娇的模样。

“哼,那姓拓跋的除了那些酸溜溜的话,还能说出什么来?觊觎本尊的女人,本尊捏死他!”若不是碍于醉丫头,那小子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敢!”朱颜醉双手叉腰,像极了母夜叉。

“芊蔓仙子他们还在等着呢,乱吃什么飞醋。”将信随手往宁葬沫怀里一丢,“可有什么酸溜溜的话?”

宁葬沫别扭地瞥了一眼信纸:“本尊才不屑看呢。要说情话,他可说不过本尊。”

见他扭扭妮妮的模样,朱颜醉“噗嗤”笑出了声:“行啦,我这么爱你,什么拓跋黄浦东方的,那都是浮云。只爱你。”

旁人听了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话,对宁葬沫却很是受用,顿时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儿,跟着朱颜醉前往竹苑。

“两位祖宗可算来了。”远远的,龙擎苍见到腻歪在一起的二人,便出言调侃。

“尊主,魔界出事了。”冷峻满脸沉重。

“何事慌张成这样?”冷峻总能将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血潭那边,出事了。”

宁葬沫牵着朱颜醉的手一紧:“何时?”

朱颜醉的手受痛,疑惑地看向宁葬沫。

“就在方才,大长老来消息说,三长老叛变,被其他三位长老发现,现在带着他的下属退进了血潭。”这么重要的事,冷峻不敢打马虎眼。

“我们即刻启程回冥茫宫。”宁葬沫有些焦急,突然转念一想,凝眉问着朱颜醉:“丫头可要跟我回去?”

朱颜醉见失态紧急,也不耽搁:“你快去吧,我不去给你添乱。”

宁葬沫更加为难,若是平时,绝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现在是血潭出了事,血潭里藏了什么,他不敢让朱颜醉看到。

可是眼下跳尸作乱,又有温府秦家那样的隐患,林如意在逃,放朱颜醉一个人在金陵,他也是断然不会放心的:“可是你一人在金陵,我不放心。”

“你快去吧,我就在梅妆,哪儿也不去,我就练剑看书,我不找麻烦,不贪玩儿。这不还有芊蔓仙子陪着我呢吗?你快去快去,三长老叛变,我去也只会让你分心。”好害怕成为他的累赘啊,朱颜醉更加下定决心要勤练剑,修习灵力,只有比肩的爱才能长久不是吗?

见此,宁葬沫对芊蔓仙子拱手道:“如此,有劳仙子。孙正彪的事,待本尊回来再做处理吧。”

又难得一次拜托龙擎苍:“不要带她胡闹,照顾好她。”

龙擎苍第一次被宁葬沫委以重任,倒也认真地回应:“你放心去吧。”

宁葬沫紧紧地将朱颜醉抱紧怀里:“照顾好自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道紫光一闪,便消失不见。

见竹苑一下子只剩下了三个人,朱颜醉眼眶微红,这是第一次跟宁葬沫分开,才刚一走,她便开始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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