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割到第九个的时候,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赤符身边的一个魔“噗通”跪在地上。

宁葬沫也没有理会,更没有喊停,杀人游戏还在继续。

“宁葬沫,你还问老子为什么叛变?你堂堂一个魔尊,不为我魔界做贡献,整日与仙界人界混在一处!还将四大护法调走去保护区区一个凡人女子,今日我魔界跳尸横行,你可曾关心?”赤符义愤填膺地细数宁葬沫的罪状。

他身后的魔尽数附和。

宁葬沫也不恼:“这么说你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正是!”赤符见有人附和,更觉得自己有理。

“哈哈哈哈。”宁葬沫不怒反笑,众人也揣测不出他是何意。倒是赤符有些心虚:“你,你你,你笑什么?”

宁葬沫冷冷地看着他:“我笑你居心叵测得如此冠冕堂皇!真若觉得本尊行事作风有问题,你自己一人声讨我便是,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如今带着这么多兄弟陪你一起死,可曾替他们想过后果?”

众人面面相觑,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与其说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莫不如说是你野心勃勃,觊觎魔尊之位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说着挥手示意。

立即有小魔兵将一个箱子恭敬地承上。宁葬沫伸手接过,却狠狠地砸到了赤符脚下。

“这是你勾结鬼界与妖界,企图谋取魔尊之位的证据,要本尊让人一一传阅吗?”

“这……这是……”赤符阵营的人乱了阵脚。

连冷峻都有些诧异,尊主是什么时候有这些证据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尊主毕竟是尊主,就是厉害!心中对宁葬沫的崇拜在朱颜醉那儿败光之后此时又油然升起。

宁葬沫抬起手很随意地示意:“你们继续,不要停!”

赤符身后的人都“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尊主饶命,我等是受他蛊惑,尊主饶命!”

“你们……”赤符暴怒,见他们对宁葬沫跪地求饶,更是慌了阵脚。突然将一把匕首对准那平躺着的女子的心脏,许是因为激动,面红耳赤地威胁道:“宁葬沫,你不是很宝贝这娘们儿吗,心心念念想将她的魂魄重聚,放老子走,否则老子就将你的宝贝毁了!”

“放你走?”邪魅的笑又跃然脸上,一团紫色的雾线顺着手心飞快打出,像一根绳索勒紧了赤符的脖子,整个人便被宁葬沫拎到了脚下。

赤符痛苦地跪在地上,青筋暴起,匕首早已掉落在地。

“威胁本尊?你还没资格!”宁葬沫也不将他勒死,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与赤符形成强烈的反差。

“额,额……”赤符发出一阵一阵痛苦的呻吟,却没有激起宁葬沫半分同情。

所有人都看着宁葬沫嗜杀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宁……你……不得……”赤符含含糊糊地诅咒着。

宁葬沫终于收回了手,赤符瘫软在地上。

宁葬沫的笑就像是他的催命符,让人毛骨悚然。赤符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魔力已经被宁葬沫抽去,便也不再害怕。

“宁葬沫,你不得好死!”恶毒地咒骂着,宁葬沫却不以为意。

“凌迟吧。”许久之后,宁葬沫终于下达了死令。

“是!”没有人敢有半分怠慢,掷地有声地将赤符拖了下去。

“宁葬沫,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爱!”赤符满身怨恨地诅咒着被拖了下去。

可是他的这个诅咒却让宁葬沫改变了主意:“慢着!”

魔兵将赤符又拖了回来,宁葬沫笑得越发妖艳。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宁葬沫,赤符终于有了一丝害怕:“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难道凌迟还不够吗?

宁葬沫用脚尖勾起赤符耷拉下去的脑袋,笑得魅惑人心:“你方才……诅咒本尊什么?”说得慢条斯理,却一个字一个都像在诛赤符的心。

赤符吓得有些结巴:“我……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嗯?是本尊听错了?后面那句说什么来着?”眼中的浅紫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妖娆。食指一勾,示意方才赤符身边的一个魔回答。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尊主,三长老方才说,说……诅咒您永生永世得不到……”话没说完,便已经没有了声息。

“本尊反悔了,冷峻,将赤符拔了舌头拖下去喂金雕吧。”这次连冷峻都倒吸了一口气,喂金雕?这……尊主从未有过这样的处罚啊。

“金雕嗜血,记得在三长老身上多割几刀。”这样残忍的话,宁葬沫却将它说出了愉悦感。

金雕嗜血,所以对于出了血的生灵,便会穷追不舍,直到将他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最痛苦的是宁葬沫要他活着被一点一点吃掉,而拔了舌头失去魔力的赤符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生生吃掉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

“禀尊主,那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此时的大长老很庆幸自己始终对尊主很忠诚。

桃花眼一瞟:“本尊说得不够明白吗?”

三位长老不敢再多言,纷纷应是,呼天抢地的求饶声再次响起,众人也已经从血潭退出,只余下宁葬沫一人。

看着女子娇媚的容颜,还有紧闭的双眼,宁葬沫心中五味杂陈。魔魂飞魄散之后可以用血气将养肉身,所以即使失去了魂魄,这肉身还是光鲜如活着一般。从前他以为自己是爱她的,可是直到遇到朱颜醉,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如今对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自己只剩下愧疚。而将她救活,才是他弥补愧疚的唯一方式,所以哪怕瞒着醉丫头,他也得将这份愧疚还清,之后才能心安理得地跟醉丫头幸福地在一起。

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离开了血潭。

宁葬沫雷厉风行地将赤符处理完,便急着回金陵。可是大长老接下来禀报的事,却再一次拖住了他。

“你说被跳尸咬的魔都怎么了?”冷峻见宁葬沫脸色很差,再次向大长老确定。

“禀尊主,他们都有思想,异化之后竟还会有组织有计划地攻击我们。”普通的凡人被咬之后,只会变成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跳尸,可是出现在魔身上却不同,他们竟还带有思想,会使用兵器。

“多少人被感染了?”宁葬沫终于淡淡地开口。

三位长老齐齐跪下:“禀尊主,各部都已有感染,尊主不在,属下等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三位声泪俱下,魔界是以宁葬沫为主心骨,如今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大的事,主心骨却不在,他们也很是为难。

“罢了,让丫头再等本尊两日,本尊处理好这些事再回吧。”宁葬沫无奈妥协。

本想逍遥地离去,可一想若魔界这种有意识的跳尸进入各界,那丫头也是不安全的,自己还是得将源头掐断才是——

破破的分割线——

芊蔓仙子回到天庭,只见许久未见的杨熹已经在等候,天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二人说了一遍,果然不出她所料,竟是连天上都已经知晓跳尸作乱之事。

“芊蔓仙子,此事便交于你与杨掌门了,还望你二人尽快解决,也好安了六界的心。”

“是。”二人应下。

杨熹看上去清瘦不少,水沐槿去后,他倒是想通透了许多,甚至对朱颜醉都有了诸多愧疚之心。可是时过境迁,后悔愧疚都已经换不回已逝之人。

芊蔓仙子客气地跟他寒暄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可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回天庭的片刻,人间的朱颜醉已经跟龙擎苍二人无聊了数日。

“外面情形如何?”这是朱颜醉每日都要问小七的。

“回小姐,短短数日,街上已经没有店铺营业,行人更是稀少。而且听说金陵已经有了很多跳尸。但是又听说,每天都会有无数跳尸被神秘人处理掉,也不知道这神秘人是谁,有这么大能奈。不过总归是好事。”小七将冒险打听来的事细细禀报给朱颜醉。

“听说?这种时候,听谁说的呀?”朱颜醉疑惑。

“这……”小七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说!”龙擎苍有些紧张,众人都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现在死女人的安危都在自己手上,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小七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在原地一转,活生生的人不见了,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黄莺。

朱颜醉吓傻了眼:“你……你,你竟然是只……鸟?”这他喵的是个什么世界?自己身边随随便便一个丫鬟,竟然是一只鸟……妖?

看到她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小七赶紧变回人形跪下:“小姐,奴婢,哦,不,我,我不是故意隐瞒您的,是……是魔尊大人叫奴婢不要吓着小姐。”

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朱颜醉有些不忍:“倒不是吓着,只是有些不太适应。我缓缓就好,缓缓就好。”白漓殇变成狐狸,还有身边这条龙都没能吓着自己,更何况她一只小黄莺。

“不过,龙擎苍,你身为龙族太子,竟看不出小七的真身?”朱颜醉忍不住嫌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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