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都打听清楚了!”

石菲菲眉飞色舞,一步三摇走向林楚:“打探消息的事情以后直接交给我,钟思那臭脾气,只能坏事。”

钟思冷哼:“人家还是个孩子,这么祸害人家?”

与石菲菲攀谈的军卒绝不超过十五,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军营苦闷,他大约也没经历过什么女人,遇到的又是手段高明的石菲菲。三言两语,就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到如今还将脸颊埋在手心的帕子里,已经痴了。

石菲菲冷哼:“男人,不分大小。起了色心,就都不是好东西!”

钟思面无表情:“不是好东西那个,还在看你。”

石菲菲回头,果见那少年军卒,将丝帕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贴身小衣的内兜里。继而,朝她勾唇一笑,满面羞赧。

石菲菲娇笑朝他招手,口中却发出轻蔑的哧。毫不留恋,别开了眼。

“那傻小子说,封路是因为彭诚病了,正在大营里看病。所以,暂时不许任何人出入打扰。”

林楚眯了眯眼,彭诚真的病了?

这事……有些蹊跷!

彭诚从不隐瞒自己生病,两江行省贴满了请医问药的告示。

他是两江的基石,即便重病应该也会尽力隐瞒。公之于众,只会引起两江行省的政局动荡。

何况又是在柔然王隐遁两江的关键时候。

林楚曾以为,彭诚此举是假借重病休养生息,避免与柔然王正面冲突,以保存实力。

看今天的架势,竟是真的?

林楚眸色渐深,眼底荡出细碎星芒。彭诚在这个当口患病,无论对两江还是西楚,都绝对不是好事!

“六弟,咱们闯进去?”林长夕舔了舔唇,桃花眼中划过潋滟流光:“若是能跟彭诚干一仗,无论胜负,老子回上京以后都能横着走!”

“恩。”林楚声音淡淡的:“与彭诚对上,你现在就可以横着走。”

横着,被人抬走!

“六弟。”林长夕憋的面色涨红,桃花眼委屈巴巴瞧着林楚:“你变了,我的六弟,从来不会认怂!”

林楚呵一声别开了眼,明润的眼眸盯着天枢军大营门口一瞬不瞬。眼底,有暗红星芒悄然闪过。

静观其变不叫认怂,若猜想不错,拿下天枢军的关键,很快就会出现!

“四哥,给你个重任。你在这里守着,发现有马车从大营出来,立刻告诉我。”她说。

“好,嗯?”林长夕愕然:“你不守着?”

“我累了,歇会。”

少年一双长腿缓慢而有力,朝着树下跺去,也不在意干不干净,盘膝席地而坐。

她的手指轻搭在自己小腹。

在西楚,本命金蚕虽有苏醒迹象,更多的时候,只有沉睡。自打进入夔州府,本命金蚕的异动却清晰了许多。似乎随时都能苏醒,只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

当她到了天枢军大营外时,本命金蚕的异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这个感知虽令她欣喜,但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能引起本命金蚕的共鸣!

护国军众人见她闭目调息,也一个个噤声,在她身边依次坐下。

一盏茶后,大营内忽然起了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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