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酒店,隶属郅家,是江城最大的七星级酒店,在整个东洲也是赫赫有名。

池家的晚宴选在这里举办,池家和郅家是世交,自然郅家会提供最大的便利。

池家世代从政,家中出了不少政法体系内的人,如今身居高位的也不在少数。

再加上家族原本就有些基业,钱权捏在手中,如今也是江城如日中当天家族。

池老爷子池绪林和太太相携而过半辈子,从来都是低调至极。

如今的金婚典礼应了家中晚辈的要求,倒是难的高调一次。

这次池家请来了半数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一同庆贺,场面摆的比池老爷子当初七十大寿的场面都还要隆重。

偌大的场地内布置的美轮美奂,光是空运的鲜花就花费超过近六位数。

更别说再加上酒水和其他的人工费用,池家这次虽然高调,却也没允许任何媒体入内场拍摄。

叶家人分批次过来,到的时候其他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

顾芝先带着叶斐和叶言秋出发的,三人同乘一辆车。

有老太太镇压,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

不过快下车之前,叶言秋十分认真的整理了自己的妆容和礼服,唯恐有半点差错。

叶言秋扶着顾芝走在叶斐的前面,被揪来的荆楚不太舒服的扯了扯领带,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

池家安排了小辈在门口迎接宾客,看到顾芝出现,池家夫妇迎了上来。

“老太太可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听着池太太的夸奖,顾芝笑着附和了几句。

很快池太太便将视线转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少女身上,如今整个江城都传遍了,池太太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她是谁。

“老太太可真是有福气,孙女一个比一个出落的水灵。”

顾芝身边叶言秋闻言十分礼貌的同池太太打了招呼,言行举止落落大方。

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池太太便去招呼其他宾客,叶言秋扶着老太太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搭理后面叶斐的意思。

摆明了是要将她一个人甩在后面。

叶斐也没有和她多亲近的意思,这样的场合谁也顾不上谁。

人距离她越远越好。

到了要上台阶的时候,还没等荆楚招呼侍应生过来搭把手。

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紧跟着一个身穿烟灰色西装的男人已经握住了她轮椅扶手的另一边。

“我帮你。”

叶斐循声看去,身侧扶着轮椅的人相貌俊朗,剑眉星眸。

他穿了身白色的西装,风度翩翩,贵气十足。

将轮椅抬上来之后,叶斐也十分礼貌的同人道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叶斐。”

这样的话让荆楚都忍不住翻白眼,这搭讪方式,还真是老套极了。

“我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认吧。”叶斐说着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轮椅。

眼前的人脸上带着笑容,对着她伸出手,“我是池偃。”

出门之前叶斐翻看过整个池家的资料,池老爷子早些年从江城最高级法院退休,如今池家的孩子半数都在司法体系之中。

池偃是池家小辈中第二个儿子,年龄不算大,如今是检察官。

“很高兴认识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池偃由衷夸赞了一句。

“谢谢。”叶斐敛眉道谢。

看到她乖巧的样子,池偃挑眉,这好像和传闻中那个喜欢混迹夜场的叛逆少女不同。

人坐在轮椅上,说话的时候眼眸弯成月牙,带着笑意,乖巧漂亮。

这长相比成为明星的叶言秋都要出色不少。

池偃发呆的时候,人已经越过他入了大厅,抬眸之间,他看到了远处车上下来的人。

“今天还真是天要下红雨了,这祖宗居然来了。”

池偃说着面带笑容的走向了对面的人。

这次晚宴能被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的晚宴自然也是最好的交际场。

不少人家都是全家出动,就比如叶家。

叶斐入场之后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毕竟她这坐着轮椅,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让荆楚给她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叶斐端着盘子开始准备吃东西。

“我在那边,有什么事情让荆楚过去找我,如果累了就上楼,这是房卡。”

叶言夏迈着优雅的步伐到叶斐身边低头嘱咐,不过从她的眼中,叶斐还是看出来了几分不信任。

“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她说着咬了口盘子里的小饼干,对着叶言夏说话的面庞认真,“毕竟我那么听话。”

这话叶言夏也就是听听而已,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叶斐的性子如何。

今天这场合,叶家可丢不起那人。

叶言夏身材高挑,身上穿了条今年膏奢定制的长裙,侧边开叉到了腰线的位置。

性感又知性,干脆利落的十分吸引人的视线,倒是十分符合她的性格。

杯觥交错之间,灯光潋滟,身穿华服的宾客往来之间面容带笑。

这样的场合,说是不严肃,却规矩颇多,说是活跃,却死气沉沉。

的确不是荆楚能呆的住的地方。

“老大,您到这儿做什么不然怪无聊的。”

看着这些人面上的假笑,他都快吐出来了。

“池家世代从政,和叶家的关系挺不错的。”叶斐语气悠然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荆楚眼睛霎时间就亮起来了,池家现在的二儿子池偃现在不就是个检察官吗。

想到这里他低头凑过去,“老大,难不成你想用美人计?”

果不其然迎来了叶斐的一个暴栗,荆楚捂着前额差点痛呼出声。

他们所有调查的结果都显示叶清城的案子并非纯粹的意外,在回叶家之前叶斐就以叶清城女儿的身份去查看了卷宗。

可卷宗上除了一份模糊不清的尸检报告之外,就是一份寥寥数语的结案报告。

可紧跟着叶家就顺着叶斐留下的号码联系到了她。

叶家的动作够快,叶清远也盯得够紧,才能够在有了她的消息之后动作如此迅速。

既然以家属的身份不能拿到真实的卷宗,那就只能换一种方法。

叶斐抿了口杯中的果汁,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一阵冷风袭过,她莫名的感觉后背有些凉。

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自觉性让她对四周的环境有一定的警惕性。

从刚刚开始,叶斐就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住她,如同紧盯猎物一般,是富有侵略性和强烈的炽念。

可她顺着视线的来源看去,除了金碧辉煌的罗马柱之外,什么都没看到。

那股视线,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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