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来财见杨文清没有回答的打算,一时也识趣的没再问。

同时旁边的清流却已经大喊道,”熟了!熟了!“

说着已是快手拿起了一条被棍子串住,烤得外焦里嫩的烤鱼咬了一口,才刚在火架上下来,带着浓浓的热气,烫得他龇牙咧嘴的将咬到嘴里的鱼肉吐到手掌,接着呼呼吹几下又才送到了嘴里。”你慢点吃!“杨文清没好气瞪他一眼,手下也拿起面前架着火烤的烤鱼慢条斯理的小咬了起来。

周来财看他们主仆二人只顾着低头吃着烤鱼,笑了笑摇头,也跟着拿起面前的烤鱼也吃了起来。

入口肥嫩鲜美,鱼皮被烤得酥脆,麻辣鲜甜咸香等多种味道汇聚成特殊的口感,浓香流溢牙齿味蕾,周来财忍不住点了点头,比起来闻着香,吃起来更是上了一筹!

五条鱼却有三个人,清流年纪最小,肯定是要吃两条的,而杨文清看周来财只是吃条鱼而已就一副红光满面的满足,遂也懒得和他抢那第二条了。

杨文清在旁边溪里洗了手回来才想起一件他们忽略很久的事情,”出门的时候沈主簿和柳班头不是也说要过来么?“

开荒是件大事,何况此次还是杨文清带头开荒。

因此刚开荒那两天沈主簿和柳班头殷勤的往这跑,但他们是公务人员,总不能老跑这吧?这地可不是公家的,因此昨天他们听说荒地开好了,也约了今天来看看周来财忙了七天的成果。”谁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连眼都没抬。

杨文清:”“”这样吧,你们慢慢吃着,我先消消食。“杨文清看他们吃的第二条烤鱼才咬了一口,但香味扑鼻,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与其在这里干看,还不如去看看新开的地。

想着就指着那边的山口,”我先行一步去看看那里边的地,你们随后再来吧。“说着脚尖一点,人已经轻盈的飞掠出了十丈距离。

周来财一直都知道杨文清学过轻功的,但现在看到他如燕子般轻灵跃走,一时愣了愣,道,”大人轻功这样好?“”可不是!公子也就只有这点本事。“清流看着那个远去的影子撇了撇嘴,”还好我武艺高绝,不然他这三脚猫功夫在这外边还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呢!“

周来财:”“

你确定这是做下人能说的话?

周来财心里吐槽着,脸上却是大为敬佩,”连大人都能如此身形飘逸,可见你的武艺定然不俗!“他可没忘记雨天被打的那掌,若不是他身上有金丝软甲,还能现在吃着香喷喷的烤鱼?!

清流一听就乐了,烤鱼也顾不上吃,拉着周来财就讲起了自己在太康如何用这身武艺劫富济贫,救人于水火的事迹。

而此时的杨文清已经走到了荒地的腹中。

他站在中央,目光转悠着看着周围已经被整成一陇陇的沙泥土,果然如周来财所说,整块地从外边溪流开始到这腹中是葫芦形状。

从山口开始,五百多亩相连的地被一座座青山包围在中间,不看外边的二百多亩,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半圆的山谷,地域这么大,又靠着这么一片绿意葱葱的青山,若是再开条溪流引水进来,在山脚下建几栋青砖瓦房,想想就感觉不错。

杨文清绕进山脚下搭着的木棚子转了一圈,这简陋的木棚应该是这些天才搭的,看留下的几捆干柴和旁边烧得乌黑的简易土灶,这木棚应该是这几日给帮工准备的厨房。

周来财请人开荒是经过难民窟陈乙几人帮忙,人手都是难民窟那边的,十五文一天带三餐,自备饭碗。

杨文清从木棚出来又绕到西边山脚下,他侧起了耳朵,眯着双眼新奇的听着时不时响起的鹧鸪蛙叫。

突然,一旁上山的小路上,半人高的杂草旁边钻出来一只长毛野鸡,杨文清看得眼前一亮,而那只野鸡也看到了他,一鸡一人大眼瞪小眼,接着就见它惊恐的咯了一声,顿时反转身子往山上跑去。

杨文清连在溪水看到鱼都不放过,何况是一只鸡?

因此当下他没有犹豫,踩着长满了青苔的小路追了上去。

那只野鸡一路往山上跑一路咯咯的叫,杨文清听得兴奋,追得越是勤快,他轻功轻盈,刚开始还追得轻松,但随着越往上追杂草更盛,青苔更滑,他反而没有那只野鸡敏捷了,因此心急下他脚步不由连连飞跃,而那只野鸡更是惊恐飞奔,眼看素手就要抓到长长的鸡毛了,不想那只野鸡竟然突然的聪明了一下,步子一拐就拐进了旁边高耸密集锋利的茅草丛里。

杨文清看了恨恨跺脚,他怎么就没带刀呢!

这该死的野鸡早不钻晚不钻,偏偏到山顶了才钻草丛,气人呀!

原本看到这只野鸡他还以为今晚能加餐,但这下是不可能了,杨文清可惜的看了一眼野鸡钻入的茅草丛,视线转过边上一丛丛花开得正艳的稔子树扫了一眼这才往回走,走了两步他猛地顿住,脖子如同僵硬一般一点点的扭转过去。

当视线再次定格在一丛花开正艳的密集稔子树前,杨文清如星辰璀璨般的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他居然看见了一只脚!

一只没穿鞋的青白森森大脚!

杨文清瞪大了眼睛,他踩着的步子慢慢的走了上去,明明就在眼前十米的距离,但他足足移了五分钟才走到。

稔子树下,带着青紫白光色的光秃身子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看着脸上面目全非,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其男女,毕竟可是没有女人会有伟岸的下体存在。

而且此男人,嗯,此男尸身材异常高大,即使有紫红的尸斑存在,但依稀能看出此尸生前皮肤白皙,即使他如今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但他手臂肩背胸部等肌肉依然明显,而且此尸体身上并没看到任何明显的伤痕,脸部除外。

杨文清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

他不觉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烈日,难道是他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不成?

后悔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早知道他追什么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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