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居。

因为薛阳回来,薛老夫人开心不已。

不停的让梅香上茶水上点心,一番嘘寒问暖,薛阳的肚子也填得鼓鼓的,连带着跟来的菜瓜肚皮也越发的滚圆。

薛阳无奈的摸着滚圆的肚皮,看着笑容慈祥的祖母更是半响无语。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过来这春意居,他这祖母总以为他吃不饱似的,要丫鬟上各色他喜欢的茶点,想不吃吧,老人家一番心意推辞了也不好,吃吧,以他现在浑圆的状态,似乎也不好。

薛阳心里一直是拒绝的。

不过他自认是个有孝心的,因此老祖母的心意,他自是不会拒绝。

反正胖都胖了,也不差那一点了,更何况有菜瓜比较着,薛阳的内心终究还是可以自欺欺人的。

薛老夫人看着偷偷摸摸揉着肚子的乖孙心里乐得不行,面上只当没看见一般。

看几盘点心被他们主仆解决得差不多,她又贴心的问了一句,”不如再上两碟梅花酪和烩春卷?“

薛阳放在桌下揉着肚子的手一顿。

抬眸满是无奈,“祖母您这是把我当猪来养了?”他抬手一左一右的掐着自己圆润的脸蛋道,“您看看,这都是肥肉!还是真材实料的那种,再吃下去,岂不是更圆乎?“

薛老夫人被逗得呵呵直笑,“男人嘛!又不讲究弱柳扶风,圆润一些是福气!”说着上下打量着薛阳,“我看这你样子挺好的,福气得很!”

薛阳扶额。

他道,“也就只有您老会这样说!”

菜瓜站在旁边,闻言不由连连点头。

薛阳看到他这般认同的样子,气得脸都黑了。

薛老夫人看见,笑着转移了话题,“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回来了?不是在你新欢那吗?”

薛阳主仆:”“

梅香:”“”祖母。“薛阳满头黑线,”您这话是做长辈说的嘛?“”长辈就不能这样说话了?“薛老夫人一脸打趣,”难道祖母说的不是事实?“

薛阳白眼一翻,无奈道,“对,您老说的是事实,您老说的都算数,这样总成了吧?”

薛老夫人呵呵的笑,“你觉得对就好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笑脸改忧,道,“阳哥儿,这事你要怎么闹都好,但唯有一点,你这名声可千万不能再坏了“”祖母”薛阳看着眼角皱纹横生的祖母,忍不住抬手去握住了她软塌塌的手。

薛老夫人又是一声长叹,深褐色的眼眸把圆滚滚的薛阳看进了眼里,她道,“这事情祖母也不想管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成算,也是个能拿主意的人了,只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别要忘了,若是你不能给薛家传宗接代,回头祖母下到下头,和你祖父也不好交待,阳哥儿,祖母年纪不小了,九十说得好听是半仙,实则不过是个半边身子都要躺棺材的人了,在祖母的有生之年,不要让祖母失望,可好?”

薛阳看着那对带着浑浊的深褐色眼珠,第一次才真切的感觉到,一直护着他的祖母真的是老了。

他抽出手去摸着她眼角的皱纹,指尖触动,颇有感触,薛阳说道,“祖母觉得自己能活多少岁?”

薛老夫人一怔,笑着抬手敲了他脑门一下,“你这皮猴,这话若是给你父亲听见了,没等我劝你就得被他揍死!”

薛阳嘿嘿的笑,他看向一旁伺立的梅香,“你会说吗?”

梅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老夫人,恭敬道,“奴婢听老夫人的。””你看,只要祖母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薛阳笑道。”难道你的小厮菜瓜就不会说?“薛老夫人逗趣道。”奴才一向为大公子马首是瞻,自然是不会说的!“菜瓜连忙表忠心。”唉“薛老夫人笑着长叹,一脸的可惜道,”看来,这话还真是传不去你父亲耳里了。“

祖孙两人又亲亲密密的说了会话,外头跑来个小丫鬟传话说几位杨小姐在大门外候等,薛阳这才提出离去。”那祖母送送你。“薛老夫人要下榻。

薛阳连忙起身把人给压回了榻上,”祖母真是的,送什么送?你若是把我送出门,这事传到海棠苑那边,那小肚鸡肠的女人该心里难受了。“

薛老夫人就势坐下,闻言不由撇了撇嘴,”几天不见,你这是心疼上她了?“”我心疼她做什么?这种在长姐棺前和姐夫成就一夜风流的不要脸之人,提一提我都觉得恶心,我这是心疼您老呢!“薛阳摇头晃脑道,”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走着都比您快,等您把我送出春意居的门,外头的几位杨小姐岂不是等得花儿都谢了?“”好呀,你这是嫌祖母老了“薛老夫人作势要打薛阳。

薛阳连忙退开,吩咐了两句梅香照顾好老人,带着菜瓜匆匆忙忙的跑了。

看着一下子跑没了影的主仆,薛老夫人的笑容夹杂上更多的无奈,”这孩子真是真是太不懂事了“

梅香嘴角抽搐,很想说,大公子这样,还不是老夫人您惯的?

不过看着老夫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梅香笑了笑,到底还是接上一句,“大公子这才叫真性情。”

薛老夫人笑着颔首,“可不是嘛!还是我家阳哥儿性子好。”

梅香:“……”

而出了春意居的薛阳,头顶立刻有阴影袭来,不设防的菜瓜吓了一跳。

倒是薛阳,看着轻飘飘落在肩膀上的鸟笑着和它打招呼,“笑笑你回来了?“”都说了叫我二当家!“五彩斑斓的笑笑转头啄了他厚实的肩膀一下,接着鸟头凑近薛阳的耳朵,用着一人一鸟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看不上你的皮相,你再怎么叫我笑笑我也是不喜欢你的!也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叫我的名字!比如杨文清“

薛阳:“””好吧,二当家!“薛阳语气里满是无奈,”请问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这只死色鸟!它看不上他,他还看不上它呢!也不想想杨文清是什么样的人物,物种都不一样,以为能像人一样聪明会说会写,杨文清就喜欢它了吗?

做梦!

二当家可不知道薛阳正在心里埋汰自己呢。

它随着薛阳来薛府,正好一人一鸟都好奇杨家三姐妹找萧依云的事情,所以分开后它就去听墙角了,毕竟,不管萧依云再怎么防备,谁会防备一只鸟来听墙角?

一向打听过来的消息它都是和薛阳共享的,如今看着在这里的地方不对,它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想了想还是道,“闲话莫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府再说吧!”

这次菜瓜靠得近,闻言不由无语,“这就是府里呀!”

二当家小眼珠瞪了他一眼,飞过去绕着他的耳朵丢下一句,“色狼,你懂什么?!”

接着不理主仆二人,快速向府外飞去。

看着飞远的鹦鹉,菜瓜一时傻眼,他呆道,”公子,那只鸟刚才叫我啥?“”色狼!“薛阳无声的说了这两字,拖着呆傻的菜瓜离开。

等二人一走,一边的花丛冒出两个小身影来。

薛礼推了推冒着星星眼的姐姐薛纯,说道,”走了。“”好吧。“薛纯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一边用手去握住了弟弟的手,问道,”你说,兄长会不会有喜欢我们的一天?“

薛礼看了她一眼,看着那一脸期盼的神色,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笑着点了点头。

薛纯回了他一个微笑,姐弟两这才手拉着手进了春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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