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母子二人掩面离开时,张天寒也大叫一声,消失在原地,他出现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旁,用手拍了拍胸口,低声道,“好大的嘴巴,吓死我了。”
“小伙子,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快去找件衣服吧,警察看见了你会被抓走的。”路边一个摆地摊的老大爷整理完身前的书本,抬头发现张天寒赤身裸体的站在街边,忍不住提醒道。
张天寒怔了片刻、扭过身子、走过去蹲在老大爷身边,道:“大爷,你卖的东西是书吗?”张天寒的脑子里有很多的名词,书、汽车、别墅等等,然而他却暂时不能和现实的事物联系起来。
“一些旧光碟和书。”老大爷点了点头,疑惑道,“小伙子,冬天到了,你不穿衣服不冷吗?”
“呵呵,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张天寒礼貌的说了一句完全和问题没有关系的话,随手抓起一本旧书翻阅起来,“《病魔,我们最大的敌人》……”张天寒看书的速度仍旧很快,几乎半分钟一本,小摊上的书很快被他全部看完了。
老头还算守法,没有卖黄色图书及淫秽音像制品,不过几乎全是盗版,唯有《少儿学前教育ABC》和《人体解迷》两本正版。
就在这时,收到群众举报的两个女警走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个喝道:“老大爷,这儿不准摆摊,请你马上收拾离开,不然我们要叫文化部门的人找你了。”
女警顿了顿又对张天寒道:“小子,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快点!”她也不敢正眼瞧张天寒,张天寒的下身只挂着一件老头给他的外套。
老头忙着收拾家当,张天寒起身将外套解下直接丢给了老头。场上顿时发出一声声尖叫,张天寒发现不远处已经有不少的围观群众了。
两个漂亮女警也不惊慌,只见其中一个脱下警服递给张天寒,道:“围上。”张天寒皱了皱眉头,接过警装将下身围了起来。不一会儿,警车到了,两个女警将张天寒押上了警车。
“你们是警察吗?”张天寒对身旁的两个女警道。
两个女警都没有回答,通常在一些小的城市,没穿衣服到处跑的大部分是疯子,没人搭理。而在像K市这样大一点的地方就算是疯子也会影响市容,警察不得不管。
一路上没人搭理张天寒。张天寒的问题层出不穷,大到歌德巴赫猜想,小到一加一等于几,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听的很郁闷,心道:“妈的,这小子把我们警察当电脑了。”
K市警察局。一个十分忙碌的地方,每个人都很匆忙的样子,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不时能看见急冲冲下楼的警察。
“小王,抓到一个露体的家伙,给他做一下笔录。”女警将张天寒交给了一个名叫小王的男子。
“呵,小子,行啊,光天化日之下露体,来。过来坐。”小王拍了拍张天寒的肩膀,示意张天寒坐下。
“什么名字?”小王握着纸笔问道。
“花无缺,你也可以叫我小鱼儿。”张天寒平静地说道。
“砰。”小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微怒道,“我问你真名。”
“哦。我想应该是于连,因为他们这么叫我。”张天寒笑了笑说道。
“于连……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小王嘀咕了一句,还是记下了,“哪里人……你是哪里来的?”
“宫。”十分简单的回答。
“宫?”小王欲哭无泪,索性将笔停放了下来,躬着身子语速十分慢的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从哪个地方来的?你只告诉我一个宫。皇宫,龙宫?”
“其实警察先生。你这个问题相当复杂,百万蝌蚪过大江,只有一个精子或两个精子能够与卵子结合,在胎盘中孕育10个月的新生命,然后……所以我认为我是从子宫来的,当然你们也是一样,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老乡。”张天寒十分正经的说道,当说到“老乡”二字,他的心“咯噔”一下,他发现这两个字好熟悉。
小王瞪着张天寒已经快呆了,心道:“他……给我又上了一节性教育课,我的天!”想到这里,他对先前那个女警打了声招呼,“大姐,你快来吧,我受不了他了。”说完愤然离开。
两个小时后,警察局内已经没人能够给张天寒做笔录了,不出十分钟,他们都被张天寒搞郁闷,就连一些自诩为心理专家的高手也不例外,事情惊动了两个正副局长。
“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或许是脑子问题,我看送精神病吧。”副局长道。
“智商问题?真是智商问题吗?他的智力都有问题,那我们的手下算什么?他好象是患了失忆症……我看这样吧,先找人去电视台问问,可不可以打个广告,看有没有他的亲人过来认他,如果没有,叫人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没有医生的证明精神病院也不会收。”
“恩,是个好办法,我最近听说A市B军区有个士兵走丢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副局长说道。
“不管是不是,先打个电话给他们吧,人丢了很着急的。”局长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办。”副局长说完走了出去。
“叫什么名字?”
“阳光明媚。”化妆得十分妖艳的女子说道。
“这是你的艺名吧,阳光明媚……你是不是和水性扬花是姐妹啊?”
“*,警官,我们妓女也是有人格的,你不要这样侮辱我好不好?你说的那个‘水性扬花’已经上岸了。咱也是挣口饭吃,青春年少的,谁有愿意做妓女啊,今天被你们抓到我无话可说。”
“你们做妓女的也算高危职业了,爱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播,而且遇上尖锐湿油的患者,那下面可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还有那种……”
“警官,别说了,我再也不干这个了,我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我给你磕头。”妓女跪了下去,“砰砰”的磕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于连你给我老实点在一边坐着,别折磨我的犯人好不好?”小王郁闷的对张天寒说道。
“呵呵,王兄多虑了,我只是和阳光明媚小姐探讨一下妓女这个高危行业。”穿着警服的张天寒说道。
两个小时后。电视台的人到了警察局,他们需要给张天寒做一个小广告。拍摄一点录像。
“兄弟,一会拍的时候,这位记者小姐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可不要乱说,我们不会把你在街上露体的事报道的,这点你放心。我们大家也是想快一点帮你找到亲人。”摄像师对张天寒说道。
“哦?”张天寒闻言惊讶的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小美女记者。道,“书上说现在没工作的就业困难,有工作的工资微薄,没想到做记者的也要兼职做小姐太悲惨了,来,握下手。谢谢你的帮助。”话音一落,周围几人全部昏迷。
半个小时后张天寒的VCR播放出来,社会各界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不过张天寒四肢健全,也没人送什么红包。顶多送一两套衣服,还都被他退了回去:“不是名牌,别送给我,谢谢。”*,那些献爱心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半夜了。警察局仍然灯火通明,值班的警员勤勤恳恳让他很是感动,张天寒躺在长凳上玩小王的手机,小王不敢不给他。警察局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张天寒!”冲进大厅的是李忆蓉,她的身后跟着李威龙和李忆莲,他们接到电话就马上赶来了。当李忆蓉发现长凳上转过身来的不是张天寒,心情十分失落。
十分熟悉的声音让张天寒感觉仿如隔世,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狠狠的亲吻面前那个漂亮的军花,于是……他行动了。
改变了模样的张天寒奋不顾身的跑了过去,将一脸愕然的李忆蓉死死的搂进了怀里:“老乡,天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豆腐倒是吃了,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真的是张天寒。
连续两个熟悉的词让李忆蓉陷入“假象”之中:“我和姐姐都很想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压抑许久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当然不知道张天寒以前的老乡的含义是“地球老乡”,而现在的含义是“子宫老乡”。
“我拯救地球去了。”张天寒的手抚过李忆蓉的俏脸,离开了她的身子,接着道,“哈哈,老乡现在感觉怎么样,哭出来是不是很舒服,我刚才见你神色忧虑,一脸疲惫……所以骗了你,不好意思。”说道这里,不知道怎么地,他心里也觉得酸酸的。
“臭小子,为什么学他,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李忆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手抹掉眼泪,步步紧逼,张天寒也没想过要退,直接让李忆蓉*了过来。
就在这时,李威龙几人和值班的警察赶了过来,李忆莲不明白妹妹怎么和一个陌生男子*这么近。
张天寒双手执住李忆蓉的肩膀,道:“姑娘,经期少生气,影响血液循环呢。”
“你抓住我肩膀想干什么?”
“小美人乖乖,把尿门开开,快点开开,我弟弟要进来,小美人乖乖……”小王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天寒朝着李忆蓉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却听李威龙身后一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于连,谁让你他妈的把我彩铃换了!”说完,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了电话,“喂……是局长啊,李师长他们到了,嗯,我和小李正在招呼。”
“小王啊,你这个思想作风有问题嘛,怎么用这么个彩铃啊,快去改了,影响咱警队的形象……”